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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解决的。等空客机队完全稳定下来了,可以从波音机队直接抽调机长到空客那边。
跟副驾驶要转机长的迫切愿望不一样,转到了机长,那后续的转升欲望叫稍微低一些了。毕竟,就算转了教员,小时费也多不了太多,还需要额外承担带飞的风险。因而,甚至存在一些偷懒的机长始终就不转升,即便时间到了也赖在单飞机长的级别,宁死不转教员。
相比于副驾驶的平移存在号位降低的情况,机长之间的转机型尤其是波音转空客就容易很多了,而且损失很少。
因而,不少想要转机型的飞行员不会选择在副驾驶阶段更换机型,那是给自己找麻烦。一般都要等到聘了机长,那就可以比较无压力的转机型了。
鉴于机长转机型没什么损失,山航管理层就觉得后续还是会存在一些希望转机型的机长的,接收这些机长差不多就足够了。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徐苍这样差不多看遍,飞遍各种机型了,飞久波音了,就跟结了婚的七年之痒,总会有两相看厌的时候,转转机型换换口味也是人之常情。
另外,也可以对前期转机型的机长给予适量的补贴,那更是能大大增加转机型的欲望。因而,在机长以及机长号位的人员问题,山航反倒是不怎么担心的。
史颀哭笑不得:“你这运气是有点儿好了。不过,我怎么记得这班原来是胡京那小子的?”
“胡哥说临时有事,然后调度就抓我飞了。”吴泰明挠挠头:“公司说安排我们转机型,是我们吃亏了,后续会尽量安排航班给我们飞,让我们多挣挣钱,也算是补偿了。说是现在公司波音一副的平均小时数是六十多吧,按照公司的意思,我们五个转了空客的后续的平均小时数可以达到八十小时。”
史颀点点头:“那你们公司还算有点儿良心。”
别的不说,山航在对待自己员工上还是比较慷慨的。也正是因此,山航的员工大多愿意尽心为公司“奉献”。
“以前我倒是觉得咱们公司不错,可这次就不行了。”吴泰明刻意压低了声音,朝着后舱努努嘴:“我听说徐苍那事儿了,咱们公司当真是一句话都没有护过徐苍。教员,你说这是不是不太好了?”
史颀挑了挑眉:“徐苍的事情,你们副驾驶圈子里传得多吗?”
“倒是不多吧,主要是因为徐苍是功勋飞行员这事儿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听上去离谱得很,所以很多人就算听说了徐苍的事情,大多就是当个乐子听听,没觉得是真事儿。”说到最后,吴泰明凑近史颀,以极度求知欲的目光望向史颀:“教员,给我透个信呗,徐苍是功勋飞行员这事儿,真不?”
史颀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抬手将旅客安全带的信号灯拨到自动位,然后笑道:“你刚才在机坪上的时候说那二十多个老头儿看上去很吓人,你知道他们都是谁不,知道他们要去汉京干什么吗?”
史颀是知道那二十多个人是什么身份的,但是却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直接以老头儿这种类似于调侃的称呼相待。
“这个我倒是不太晓得,就是感觉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怕不是什么好人。”吴泰明装成一副“童言无忌”的无辜样,竟然开始编排那二十多个功勋飞行员。其实,这也不怪吴泰明,只能说史颀开了个不太好的头。史颀对那二十多个人的称号实在算不得礼貌,以致于吴泰明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老头儿这三个字跟功勋飞行员联系在一起。
史颀笑得很是爽朗:“那二十多个是......一共八家航司的功勋飞行员。至于他们要去汉京干什么,那得是去告状了,告徐苍的状!”
“功.......”吴泰明刚举起矿泉水要喝,可是喝到一半,听见史颀说起那些人的身份,大惊失色,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来。
可这水要是喷出来,让电子系统发生了短路,那问题可就大了。于是,吴泰明生生将要喷出来的水给压回去了。
然而,这一硬压着,大部分倒是从吴泰明的鼻孔里喷出来,场景很是具有爆炸性的效果。那可是功勋飞行员啊,整个山航在役的飞行员可都没有一个身负功勋飞行员的称号的。
不对!好像徐苍是的!
一想到自己将那群功勋飞行员形容为凶神恶煞和不是好人,吴泰明只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了。
他指了指顶板:“教员,舱音应该还是只记录最后三十分钟吧?”
史颀笑了笑:“这我可不知道了,我听说一些航司已经开始着手改装舱音系统了,以便让舱音记录加长,就不知道你们山航是什么状态?”
“啊?”吴泰明脑子一空,手指在舱音消除按钮上悬空片刻,最后还是没敢按下去,最后整个人往座椅上一瘫,已然是没了兴致头了。
史颀瞧见吴泰明这样子,心中顿时欢喜起来,最近他心烦意燥的,遇到吴泰明这么个副驾驶逗一逗还是有些意思的。
于是,想着差不多行了,便是准备给吴泰明说清楚,可他刚准备开口,鼻翼抽动几下,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拍了下吴泰明:“小子,你闻到些什么味道没有?”
......
客舱中,徐苍跟普通旅客一起坐在经济舱的中间位置上,而那二十多个告状的功勋飞行员则是全部被安排在了前面的头等舱和商务舱。
从史灵灵出现到他坚持去总局仲裁院进行大决议,徐苍在这两天的心情一直静不下来,那种面对时代大潮的无力感让他感觉到非常不舒服。
然而,从最初的无措和烦躁中渐渐平息下来,徐苍终归还是找到了自我,尤其是临出发的前一晚和秦心在夜空下数了好久的星星,那内心中最后一丝波澜都已经被抚平了。
此刻的徐苍反倒是不那么在乎不久后的仲裁决议了,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有困难就去克服,有障碍就去冲破,窝在角落自怨自艾又算个什么?
此时,飞机还没有进入完全的巡航时间,客舱的灯光还是处于暗亮状态。徐苍是靠着舷窗坐着的,他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从落座以后倒头就睡,到现在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熟了。
起飞时间还是太早了,不过这种反人类的起飞时刻倒是在某种意义上给一些不在意早起的乘客谋了福利,那就是机票价格普遍要低上一些。
齐州飞汉京不算是旅游航线,不适于前不久局方下发的关于部分航线放开机票价格管制的文件的范围。但是,局方不允许航司随意调整价格不代表只能完全定死价格,如果是在小范围内浮动,那局方是不会干涉的。
毕竟凌晨五点多起飞的航班跟早上舒舒服服十点起飞的航班价格一样,多少显得愚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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