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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锦衣卫这柄刀子,还有六科及受到六科影响的都察院这群疯狗。
对功勋彪炳、位高权重之人,低品级官员不敢说什么,那就上锦衣卫。
可要是普通文官,甚至权利大些的文官,还是科道言官好用。
先搞臭他们的名声,之后还不是手拿把掐。
“首辅的事儿,先不说。”
魏广德摇摇头,小声说了句,然后才认真说道:“你举荐海瑞,是打算让他做什么官职?”
魏广德是知道,别看张居正好似春秋鼎盛,可大明一摊子事儿,早晚也得把他累趴下。
主要还是他要做的事儿,其中许多有些犯文官忌讳,所以张居正的盟友不多,很多事情只能他亲力亲为。
既然劳堪说道海瑞,魏广德就想知道劳堪给他设计什么官职,做哪方面的事儿。
“南京都察院佥都御史,把南边的监督大权先担起来。”
劳堪说道,“这次去浙江,我在南直隶和浙江两地滞留时间不短,感觉那里情况有些失控。
朝廷发布的政令,在地方上总是想方设法名义上执行,但实际上多少都有走样。”
劳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确实存在问题。
巡按御史虽然是朝廷派到地方上监察百官的,但南京都察院的御史,自然长期呆在南京,和这些地方的官员走动也频繁,或多或少都和地方上有了利益牵扯,监察职权大打折扣。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魏广德低语一句。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对他们有利就支持执行,若是有些不好,则想方设法规避。”
劳堪马上说道。
“人之常情。”
不过,魏广德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好似很理解的说道。
劳堪闻言一下子就盯着魏广德,满脸不解。
魏广德迎着劳堪目光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身在都察院,自然是以监察百官为己任。
而我在内阁,考虑的是朝廷的政令下达以后地方上是否执行。
如你所说,有些政令下达后,地方上执行走样,这其实一早我们就想到了。
但主要看我们下达政令的目的,如果想要达成的目的没有变,即便其中有些变化,我们也不会管。”
“只讲效果,不讲过程。”
劳堪低声说道。
魏广德微微点头,劳堪这话没错,他们所处官职不同,所要求地方做到的就完全不同。
“唉你想让海瑞出仕,执掌南京都察院,怕是难度很大。”
魏广德摇头叹气道。
他虽然参股一些商会,但对他们说的从来就是可以避税的避,该交的税还得交,不能偷逃国家税款。
实际过程中是否如此,魏广德并未多管。
在他看来,就算自己安排人严格监督,下面的人还是会早晚学坏的。
没被发现,算他们命好。
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当事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罚款罚款,该刑罚就刑罚。
魏广德或许会帮他们减轻点处罚,但绝对不会让人包庇他们。
他可以给他们指路,为他们打开经商的环境,但绝对不会为了赚钱就利用权势,搞什么垄断,那是官僚资本做派。
资本主义其实就两路,一是官僚资本,一是自由资本。
后者是资本主义的主要力量,他们也敌视官僚资本,因为官僚资本不仅掌握资本,还握有权利,根本没法和他们竞争。
不过对于勋贵或者其他权势之家来说,垄断似乎更被他们喜欢,因为可以保证他们稳定获利,所以他们推行的就是官僚资本那一套。
至于对市场的破坏性,他们是看不到的。
阻止海瑞出仕的,其实还是张居正。
都说海瑞铁面无私,可他在处理徐阶之事上,就顾念到徐阶活命之情,所以查明徐家案子后并没有秉公执法,而是想着给徐功留面子,私底下进行协商,希望徐家退出一半田地平息此事。
他这样,看似对徐家有利,是折中做法,但实际上得罪了预置徐阶于死地的高拱不满。
徐阶不答应,让张居正帮忙说和,他也没给张居正面子,让张居正对他也有看法。
对于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高官们通常的做法就是边缘化他,让他不能给自己制造麻烦。
好容易这个制造麻烦的人离开了,怎么可能还启用他。
张居正不答应,就算魏广德支持,怕也很难过关。
内阁这关就不好过,更别说吏部。
而且佥都御史监察御史,若是真让海瑞做了,张居正要御史做的事儿,还不得被海瑞给翻上天去。
“你举荐海瑞,主要是想让他监察江南征收商税事务?”
魏广德忽然开口问道。
“是,让海瑞监督江南御史,核查地方换帖银征收和使用。”
劳堪直言道。
之前劳堪话里话外都是换帖银,其实就是魏广德计划中的商税。
而魏广德其实一直有将征税机关单列,或者在户部组建专门的征税衙门的打算。
好吧,其实就是后世的国税局,从中央到地方垂直管理,地方征收赋税后按比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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