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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生疾的消息传回京城,朝堂争执不下。
“圣上,太子贵为一国储君,不容有失啊,恳请召回太子。”
“圣上,谯城水患未解,此时召回太子,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室?又置谯城灾民于何地。圣上,谯城百姓也是您的子民,圣上三思。”
“迂腐!若储君有失,动摇国势,诸位可担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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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
“事情迫在眉睫,恳请圣上尽快定夺。”
承元帝一语不发,目光沉沉的扫过御下众人。
四皇子心中掐算,时机成熟,他正欲出列开口,却听见一道清越之声:“父皇,儿臣自荐,恳请带人前往谯城,辅助五皇兄。
四皇子蹙眉, 十七皇子眯了眯眼,心下转动,紧跟其后:“父皇,儿臣不才,也恳请前往谯城,供太子使唤。”
四皇子心里暗骂一声,十七跟着凑什么热闹,他出列道:“父皇,儿臣恳请前往谯城。”
七皇子看着四皇子和十七皇子都出列,他挪动的脚步又退回,京中需要人留守。
八皇子十三皇子十五皇子跟着出列,请求前往谯城。
暂且不提各位皇子心思,只面上瞧来,端是兄弟齐心,皇室和谐的画面。
承元帝面上阴翳退散,大手一挥,准奏。
未至午时,一行人轻装出京,顺贵妃知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遣了宫人,在内殿倚榻捶击,云鬟雾鬓间,环相击,一支鎏金花卉鸾鸟钗滑落而出,砸在地毯上。
孙嬷嬷捡起金钗,搁在榻上小桌,温声哄劝顺贵妃,顺贵妃美目含泪,“他怎么这么不听话,我没要他做出一番事业,我只要他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就够了。”
孙嬷嬷心下叹息,面上道:“娘娘,十六皇子到底是儿郎。”
顺贵妃垂泪不语。
孙嬷嬷只好道:“中州雨停,谯城那边应是在泄洪了,等十六殿下他们赶过去,或许太子殿下身子好了,水患之事也处理的差不多,十六殿下也就是个过场也说不一定。”
孙嬷嬷将鸾鸟插回顺贵妃髻间,又持帕为她擦泪。
主仆俩说着话儿,殿外传来描金挑银之声,“恭迎圣上。”
孙嬷嬷看向顺贵妃,顺贵妃急忙忙按了按眼角,来不及补口脂,匆匆接驾。
“臣妾恭迎圣上。
一双大手扶起她,带着顺贵妃在榻上落座,描金奉上茶点,恭敬退下。
承元帝拍拍顺贵妃的手,“十六他们离京了,他临走前惦记你,朕想着来瞧瞧。”
顺贵妃听闻儿子,几乎维持不住神色,承元帝温声道:“你把十六教的很好,他是个好孩子。”
今日朝堂上,十六主动请缨,承元帝看的出十六是想得他看重,很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不但不讨厌,反而叫人觉得有趣。
反倒是老四,事事周全,莫测难辨,有时,连他这个父皇也看不出老四在想什么。
顺贵妃鼻尖一酸,险些落泪,“是圣上教的好,臣妾不通诗书,只能看顾十六,免得他冷了饿了。”
殿内帝妃温情,承元帝待了小半日,傍晚与顺贵妃一道用晚膳才离去。
齐妃折了明艳的牡丹,一张美丽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本宫两个儿子都去了谯城,圣上却去顺贵妃宫里,他心里真的没有我了”
她尾音很轻,透出茫然,齐氏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问身边人:“本宫是不是年老色衰了?”
“娘娘多虑,你依然风采依旧。
齐妃匆匆走进内间,在妆奁前坐下,葵花镜里形容瘦,齐妃指尖颤抖,惊声叫:“嬷???!”
贴身嬷嬷侍立左右,忙道:“娘娘,这是天色太暗了,明日太阳升起,镜中的你还是那样美丽。”
“本宫的脸上怎么有这么多细纹。”齐妃双手捧脸,指尖牢牢覆盖眼尾,想要将细纹遮掩。
贴身嬷嬷心中发苦,四皇子已经二十有八,齐妃娘娘都是做祖母的人,面上有细纹多么正常。
甚至比起同年岁的妃子,齐妃已经算驻颜有术了。
贴身嬷嬷只能一遍遍安抚,齐妃却未听进去,垂泪深夜,不慎染了风寒倒下了。
消息传入承元帝耳中,洪德忠迟疑,“圣上,您看……………”
承元帝问:“叫过御医没?”
洪德忠垂首,说的客观:“叫过了,只是齐妃娘娘身边人说,齐妃娘娘半梦半醒间,一直在唤您。”
殿内寂静,许久传来一声轻叹。
晌午,承元帝摆驾齐妃宫中,齐妃确实病了,她陷在海棠花的锦被里,双目紧闭,额头滚烫,花瓣一样的唇失去鲜活,喃喃呓语。
承元帝凑近了,才听清齐妃唤着“顾郎”。
心头似被蜂针蛰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滋生,承元帝坐在床沿,亲自拧了湿帕搭在齐妃额头。
他想,等这次老四他们回来,就顺势复了齐氏封号。
殿外明日高悬,是个好日子。
四皇子一行快马加鞭,晌午只做短暂停留。
众人在树荫下歇息,皇子们也同兵士一样啃饼子,十五皇子捧着热水来,“十六,给。”
十六眉眼弯弯,“多谢十五哥。”他递给十五皇子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肉干。行事匆忙,十六皇子也只带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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