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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合在一起吃了顿饭。
膳后,姜母指了身边的两人,叫他们领着李家兄妹去厢房歇息。
秋日月正圆。
因着李家兄妹暂住纪府的事,宁容璋一个人守在皇宫之中,愈发郁闷。
当日瞧见议事殿的那些永远都絮絮叨叨的老臣,沉着脸一言不发。那些个絮叨的老臣还以为摄政王身子不舒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两拨人中间隔着个半透明的帘子,宁容璋在无人瞧见之处翻了个白眼,很是无奈但又不得不说,“几位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就先回吧...”
有很是迂腐的老臣当即从梨花木交椅上起身,慢吞吞的跪了下去,嗓子一扯,险些哭的惊天动地,“王爷!大历朝不可一日无君呐!”
你瞧瞧,就有人喜欢自己给自己找主子...
宁容璋不知道这话他已说了多少遍,道,“本王就是君。”
“那王爷要尽早登基才是。”那老臣紧跟着说了一句,若是他瞧见宁容璋阴沉的面色,定会秉公直言,老臣今日就是在大殿之上撞死,也要劝王爷登基!
可惜他瞧不见宁容璋的面色。
后者微乎其微的叹了一口气,立在身边的小七便道,“王爷今日身子不适,诸位若是没有旁的事,就先退下吧。”
似是料定这帮大臣一个个只会说些酸腐之话,小七话方落下,宁容璋便起身抬脚走了。
他可不等了。
一定是自己太过勤勉,以至于这些大臣有事没事就要上来一封折子,语气十分磅礴,说的却都是芝麻大小的事情。
立在风和日丽的外头,宁容璋深吸一口气,唤道,“阿三,出宫!”
他是憋闷烦了的,一句登基大典正在筹备将那些大臣全都堵了回去。
信步闲庭走在宫道上,出了宫门,直抵纪府。
人多且热闹,府上不仅来了李家兄妹,就连摄政王都要来凑凑热闹,卫徵也是一天两回的往此处跑。
姜母便挥挥手,叫他们出去玩去。
山庄上的宅子闲着,几人打定要去庄子上住上一段时间,纪梦舒原是想要带着兄长和万容一起去,奈何这两人要去澧县,恰好错开了去。淮香和她的兄长要回李府瞧瞧,带着卫徵和何慧呢?
卫徵传信过来,先是将宁容璋给骂了一顿,按理说内阁的学士平日里除了看些奏折,同同僚或者是陛下商议要事,上达天听,下传政令,旁的也算是清闲。
可如今宁容璋称病,一沓子的奏折压在他手上,宁容璋是有时间花前月下了,他可没时间!
宁容璋瞧着那骂的惨无人道的书信,面不改色的交给阿三处理掉了。
“走吧,他们不去咱们过去。”
那处山庄说起来也算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后来相处的时间愈久,倒是不曾追忆起之前。
庄子上很是清静,纪梦舒身边也只带着青竹红叶二人,几人忙着过去收拾庄子,剩下的二人落得清闲。
“当初就在这里,我被人追杀至此,当初瞧见你,心里头还纳闷的紧,一个闺阁里头的姑娘家,怎么不怕血?后来才知道,阿舒早就已经经历过比这惨烈千倍万倍的血腥了。”
男子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锦袍,宽袖垂下,像是哪家的公子。
“是啊,当初瞧见你时,我还在想,如是和前世一般在被母亲送到庄子上,等着和宁怀暄完婚,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后来我才知道,你就是那个关键的契机。”逃离前世那般命运的契机。
庄子上小山上,满山的枫叶开了一片,远处瞧着似是一团火,走在枫树下头的小道上,恍惚像是深入迷宫一般。
马车停在道路的尽头,上不去,只能从马车下来步行上去,庄子在半山腰那处,好在天色尚早,能看一会走一会,到底不算太累。
纪梦舒问起当时何人追杀的事,宁容璋一手拖着她的手,唇角抿起弧度,“说来也巧,当时差不多也是这般的时节,我从西疆赶过去,为的就是参加中秋宫宴。”
“说来不巧,早些出发,也是想先一步到上京打探打探情况,谁料自己一脚踏出西疆,便日夜不停的被追杀,那日赶到上京的时候,正好阿三将那些人引了过去,我才晕倒在此。”
纪梦舒失笑,虽不知前世宁容璋是什么结局,不过按照他如此缜密的性子,或许最后真的会扳倒宁怀暄做了皇帝,这么说的话,他算不算也是为她报了仇。
如今在回想此前种种,许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也对,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路上时不时能遇到一二农夫,背上挎着从山上捡来的碎柴,嘴中哼唱这不知何处的不知名的调调,遇见了人,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笑着打声招呼,说上两句话。
近来上京下的雨不少,再加上城中地势低洼,附近不少雨水都汇集在上京,扰得一些地势低洼的居民不得安宁。
好在上山的路大多都是石板路,待到一二被雨水泡泛了的泥地里时,纪梦舒试探的伸出一只脚来踩了踩,泥土与青石板分离,很是湿滑。
“上来。”身穿月牙白锦袍男子半蹲下身,微微回头朝人道。
“啊?”这不好吧...
宁容璋失笑,“若是不想弄脏你那一身衣裙,就乖乖上来,我背你这一段路。”
纪梦舒垂头,瞧见下身穿的是靛青渐变长裙,及至脚踝,若是一脚踩下去,非得弄脏不可。
男子挺阔的脊背微微弯出一个弧度,纪梦舒拍了拍他的脊背,小声道,“成不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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