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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也说了,那都是百年之后的事情了,百年之后,世人会不记得许多事情,父王又何必非要千古留名?”芙蓉不理解,迎着西沉的金乌慢悠悠的往回走。
不是非要千古留名,是想要怀亲王府的权势都一直存在延续下去。
可那样又错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的权势,只不过都是民心所向而已,权势若是能世代延续下去,宁怀暄或许还好端端的坐在皇位上呢。
可见这世上尽是变数...
御花园侧的暖阁之中,之前这处是宁怀暄为刘花朝娇养的奇花异草,能让不同时节的花儿在同一个时间内绽放。
为此,宁怀暄打造这暖阁,为博美人一笑散尽千金。
后来兵变之后,这处暖阁里的花全都搁置在外头冻死了,空闲许久之后,宫侍们这才着人重新收拾出来,置办成一处赏景的好去处。
时节不算冷,隔着暖阁能瞧见外头的湖心亭。
“何时得的消息?”
“今日下午。”纪梦舒捻起一颗酸枣子放在嘴巴中含化,“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嗯。”他没多话。握着她微凉的手心。
“既然早就已经知晓,为何不提早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我亲自过来问你?”
宁容璋也不避,点点头,道,“是。”
那八百里加急的文书早就在四五日之前就传到上京了,宁容璋是想瞧瞧,这人究竟什么时候来看看他。
晚膳在宫中用过之后,纪元正的马车便等在宫外了,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不宜同人走的太近。
李淮香来的快,书信传到她手中没两天,人便跟着李淮泽一起回来了。
大将军李淮容仍旧镇守边疆,马上又是一年中秋了,李淮香这才一封文书传到上京,想着中秋的时候回来看看。
李淮泽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说白了,也想跟着去上京玩上几天,左右现在大历安稳的很,根本没有什么战事。
这才央着李淮香在文书之中加上他的名字,这也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李淮香回到了上京。
“淮香,你说阿兄向摄政王请旨,往后就在上京谋份差事如何?”李淮泽这人爱笑,不管和谁说话面上都带着三分笑,讨得许多姑娘倾心。
李淮泽这般战功赫赫之人,平常的禁军侍卫定然是瞧不上的,李淮香当真细细的想着,道,“上京城之内,除却武司,禁军,我还当真想不出来什么更加适合阿兄。”
李淮泽拽了拽缰绳,骑着马儿两三步追上李淮香,面上的笑意敛去了几分,面上难得带着沉静,“阿兄说真的,我听闻,滦州部的使臣已经到了大历朝了,或许等摄政王登基之后,两朝便会重修旧好,边疆往后的战事也就少了很多,父亲母亲年纪都大了,该在上京好好的养老了...”
说的也是,尽管李老将军怎么都不服老,但也改变不了他越来越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以及越来越迟钝的反应。
其实他这次回来,也不全是为了看看上京。
——
上京
“淮香!”
支开马车窗子朝外翘首以盼的少女冲人挥了挥手,许久未见,她险些都快认不出来她了。
李淮香穿着一身红黑劲衣,窄袖束在腕间,墨发束起,一双明眸瞧人的时候带着丝丝的寒意。
“阿舒。”李淮香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身边的小厮,还不等马车停下,三两下便跳上马车,一撩马车帘子进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俊俏少年郎当街调戏姑娘呢。
“累不累?从边郡到上京一定是辛苦极了,快坐快坐,这是一品坊的果子,快尝尝。”她不由分说的将一颗酸枣递在她的唇边。
李淮香张嘴咬下,刚要说出的话便被这酸枣子堵在了喉咙里头。
“唔唔,唔唔唔唔?”
“什么?”
李淮香咽下去酸枣,道,“不累,你累不累?”
纪梦舒将自己身后的迎枕放在她身后,“我又不骑马不走路,有什么累的?”
她支着下巴就这么静悄悄的看着李淮香,眨巴眨巴眼睛就抱了上去,“淮香,这次来就不走了吧...”
她像是个久被人留在家中的小兽,怕极了再次被人抛弃。
李淮香环着她的脊背轻轻拍了拍,“好,都依你。”
回京的当日,面见摄政王的之后李淮泽一人。宁容璋瞧着他身侧无人,道,“李家姑娘不曾一同跟来?”
李淮泽面上一笑,“她呀,赶着去和阿舒叙旧去了呗。”
宁容璋:...
李老将军和老夫人都不在上京,整个李府因为被先帝抄过一次家,除了一栋空落落的宅子,里头连半个侍女都没有。
更别提黑乎乎一片,灰尘大鼠乱窜,只怕是不能住人。
姜母便做主将淮香接了过来。
“哎哟,李家小女长大了,瞧着更英气了。”姜母被身边的女侍扶着进来,抬眼瞧见李淮香一身劲衣束身立在纪梦舒身边。
“见过姜夫人,夫人安好。”
“好好好,都快别站着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定然是累坏了吧。”姜母摆手,身边有人端着两盅热汤过来,“先喝了吧,不必担心阿兄,我已经叫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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