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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昨日被吓到了,正高烧说胡话呢。太医说须得三两日方能养好,近些时便不过去了。”
谢从安泡在水中惬意的撒着谎。
水温不冷不热,终于让她的烦躁好了一些,又开始琢磨今早发现的不对劲。
这次围猎有太多怪异,从头梳理起来,第一问便是怎会忽然将这事安排在晋王头上。
前有东临朝贺在即,太子负责围猎多年又身无旁骛,怎会忽然换人?
皇帝的心思难猜,前头朝臣掐架的派系她也还不是很明白。
先前借着各处讲学为轮回之说造势,目的不过是为了小小的报复一下,给皇帝和晋王做些手脚而已。但晋王又因此被派去扩建祭台,而猎林重新回到了太子手中,这便是意外了。
整个营地中,除下猎林便是祭台和长宁湖两处紧要。猎林既然重归太子管辖,其实也可以理解为围猎一事仍归回了太子手中,这样的歪打正着,是晋王憋屈的首要原因。
第二则是本次的安防。
先行出发负责安营的兵士大多都从京防调来。巡逻卫又加入了乌衣卫和金吾卫两处的人手。
宜哥哥说这都是晋王的主意。
祭台多了不少僧道法师之流,也更需多多注意,索性就将兵力打散,先防了聚众,更便于管辖。
但是她很困惑,若大家都不太熟,这其中岂不是更容易做些手脚?
混进去几个不认识的,甚至是忽然少了些人也是不易被发觉的。
所以此次的巡逻卫都眼生的很,对营地中的官员们也不大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出自京防,更不提宫城中平日惯用的老人们,连方才帝王大帐中伺候的宫人都觉得愣头愣脑的,还要看胡邡的面色才懂行事。
难道真是因为今次晋王新手上任,所以才处处都规划欠妥?
第三是今晨的祭祀。
晨祀为的是一年的民生收成。如此重要的场合,太子竟未出席。方才回来的祭祀队伍里,太子,晋王和良王三人都未曾跟随。
她已知太子被关。按照菁妃的话,晋王是守着祭台的。而在今早的祭祀之前,帝王的大帐外有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与皇帝沟通了些会涉及到她的性命之事。
她昨夜就已经与黑小子自报了家门,依照谢氏闻名大乾的程度,应当不会在这里有什么误会。至于提到的那个长得好看的人,排除掉失踪的韩玉,皮相异常优异的还有跟随帝驾的郑和宜和方才撞见的良王殿下。
郑和宜一直跟着晋王在祭台那里忙碌,由此可断,黑小子说的那个人基本就是良王无疑。
再推测下去便是今早出了什么事,导致太子不得出席祭祀反而被关,良王也被约入了大帐谈话。
方才在皇帝处还见到了彩珠,难道今早的这件事与昨天的石洞有关?
撩起一串水花,谢从安心头越发的笃定。
三位受封的皇子中只有晋王参与了祭祀,菁妃怎么能压住得意。皇后对自己责难时,菁妃出手并非是为谢家送人情,实际是在支持她拆穿石洞里的弄虚作假。
目前整个事件可以假定为:良王安排了石洞里的宝石而被训斥。但此事最终做实了太子的错处致使他被关,且不得出席祭祀。
方才良王提到他一无实权,二无人手,那石洞里的安排想必也是借了他人之手来完成的。
这个人不是晋王,却又敢去害太子,排除下来就只会是凤清了。
绝命cp是真的!
可良王设计害得太子被罚,让他自己也落了一顿训斥,这种伤敌又伤己的事情在他身上看来竟然有点合理?
可是又怎么会跟谢氏的存亡扯上关系呢?
那句“防人总比害人好”令得皇帝沉默下来,“最是无情帝王家”惹得老头发了火。
将这个两句话放在三个已有封位的皇子之中,左右不过仍是关于帝位的争夺,如何推理都顺得下去,只不过第二句若用在一个石洞的手脚上,着实有些重了。
但是竟然能戳的皇帝动怒,想来是不曾用错的吧。
无情帝王家,便是有兄弟的性命被牵扯其中了。
忽然意识到什么,冥冥之中,谢从安头皮发紧。
大概是洗澡水凉了的缘故。
她爬出来收拾利索,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凤清。
身为谢氏家主,知道了石洞那处的设计,却不知道族人中是否有作大死的嫌疑。她还是多操些心的好。
忽然脑海中出现了谢珩的模样,又被谢从安按了下去。
谢家是支持太子的,而这次的计策明显是害了太子。
谢家在这件事里的角色究竟是什么,她根本无从知晓,但若真的与良王对上……
说到底,良王也是年幼失恃,难不成他母妃那一辈曾与谢氏有过节?
可是记忆中这位殿下对她几次点拨,从未有恶意,若真的是与谢氏有仇,这表现也太可怕了。
虽然她的确有怀疑过自己刑狱遭人用药是不是这位三殿下的手笔……
忍不住打个寒颤,谢从安再次萌生了逃跑的念头。不是她怂,而是人心真的太过难测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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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认真想过,谢氏于皇位继承中的角色,大概似和珅之于嘉庆,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虽然眼下太子与谢氏亲近,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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