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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八月份开学，最大的好处就是每天的跑操环节被取消，因为天气实在炎热，同学们大部分时候都在班里吹着空调。

    甚至各班班主任都自掏腰包，在大中午的时候往班里运输着雪糕冰袋，以消磨这夏日里酷热难耐的暑意...

    钟楼的第七声余音尚未散尽，城市上空那片金色穹顶已开始龟裂。不是爆炸式的崩塌，而是一种缓慢却不可逆转的剥落，如同旧皮从新生的皮肤上褪去。每一道裂缝中透出的光不再是教会宣称的“神圣之辉”，而是深蓝与银白交织的冷芒??那是疑都残存信号在现实中的投影，是问题本身凝成的星河。

    少女的手指仍贴在水晶柱接口处，掌天瓶之眼的最后一块碎片已彻底融入系统。她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像一滴落入热沙的水珠，边缘不断蒸发、消散。意识如风中残烛，摇曳不止。

    “你做到了。”林远站在她身后，声音低得几乎被数据流的轰鸣吞没，“但代价是你自己。”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了一声：“我一直都不是‘人’，对吧？我只是……一段被唤醒的记忆，一个不该存在的回响。”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水晶柱内部翻涌的黑流上，“可如果连回响都能让世界震颤，那最初的那一声呐喊，又该有多响？”

    话音未落，整个地下控制室剧烈震动。天花板崩落下碎石，墙壁上的能量导管一根根爆裂，喷出刺目的电火花。安魂引擎虽已被悖论污染，但它仍在挣扎??就像所有垂死的秩序一样，它不愿承认自己的终结。

    > **警告：核心逻辑遭遇无限递归攻击**

    > **错误代码：PARADOX-Ω**

    > **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90秒**

    红光闪烁，警报声尖锐刺耳。林远快步上前，伸手欲拉她撤离：“现在走还来得及！只要你脱离这片时空锚点，还能保留部分意识投射！”

    她轻轻避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不走了。有些火种，必须烧到最后一点灰烬。”

    她闭上眼，开始最后一次调用掌天瓶之眼的权限。这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一次“播种”??将这颗星球上所有曾被压抑的问题，打包成一段跨越维度的信息流，通过残存的诸天信道，向未知宇宙发射。

    【信号内容】

    - 七岁女孩关于星星眨眼的疑问录音（原始音频）

    - 六十三个儿童藏于枕头下的纸条扫描件

    - 安魂引擎逆向运行时产生的自我否定语句集合

    - 一句新增加的文字：“我们问，故我们在。”

    发送完成的瞬间，倒计时归零。

    轰??！

    整座教堂地基猛然下沉，仿佛大地张口将其吞噬。水晶柱炸裂，漆黑的数据流化作千万只发光的蝶，四散飞出，穿过层层封锁，顺着城市的供能网络爬升至每一台终端设备。电视屏幕自动亮起，播放着空白画面中的一个字：“问”；手机弹出无来源消息：“你今天怀疑了吗？”；甚至连最古老的收音机里，也开始传出断续的童谣：

    > “梦里妈妈说，别信天上光，

    > 真相藏在你不肯忘的地方。”

    ***

    与此同时，在全球各地，静默守卫们纷纷停下了动作。

    他们原本整齐划一的步伐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听见了体内某种久违的声音。那些被清洗掉的记忆，并未真正消失，只是沉睡在神经突触的褶皱深处。而现在，随着安魂引擎的反转，那道禁锢的闸门松动了。

    第一个醒来的是一名年迈的守卫，代号G-7。他曾是第七区孤儿院的看护员，在十年前亲手带走了一个总爱画星星的孩子。那天他记得很清楚，孩子被抓走前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叔叔，你会做梦吗？”

    此刻，他在广场中央缓缓跪下，手指抠进泥土，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泪水从他干涸多年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上金属植入体的缝隙流淌下来。他终于想起来??他也曾是个会问问题的孩子。

    第二个觉醒的是首都图书馆门前的巡逻者。他机械地举起枪，准备射击一名正在墙上书写问题的青年。可就在扣动扳机的一瞬，他看到了墙上的字：

    > “如果知识是用来控制人的，那它还算知识吗？”

    他的手臂僵住了。紧接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年轻的自己坐在大学讲堂，因质疑历史课本的真实性而被教授当众羞辱。那天之后，他选择了加入教会，以为这样就能获得“真正的答案”。

    而现在，他发现自己被骗了整整二十年。

    越来越多的静默守卫停下脚步，丢下武器，或茫然伫立，或抱头痛哭，或喃喃自语。他们的大脑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不是混乱，而是复苏。每一个曾经被抹除的问题，都在重新长出根须，缠绕住他们残破的灵魂。

    迦南站在高台上，望着这一切，脸色铁青。

    “不可能……这不符合逻辑！”他咆哮着，对着通讯器怒吼，“启用紧急协议‘净火’！把所有异常个体全部清除！包括那些孩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电流杂音。

    通讯系统瘫痪了。电力系统紊乱了。甚至连教堂本身的防护罩也开始失效。更令他恐惧的是，他发现自己脑海里也开始浮现一些不该存在的念头：

    > “为什么我从未见过神？”

    > “如果信仰不需要思考，那它依赖的是什么？”

    > “我是不是也曾被人洗去过记忆？”

    这些问题像毒藤般缠绕上来，越挣扎，勒得越紧。他踉跄后退，撞倒在祭坛边缘，手中的《圣典》滑落，翻开的一页正好是第一章第三节：

    > “真理唯一，疑问即堕落。”

    可这一次，他看着这句话，竟觉得荒谬可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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