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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处理结果被学校公示。
徐志强直接被记大过,录入档案,甚至连宏志班的名额都保不住,只能转学到那种私立中学去上高三。
至于武文陆...
哪怕学校想要从轻处理,但武老师这次做的事情实...
风在金属缝隙间穿行,发出低沉的呜咽。那台荒芜卫星上的终端屏幕依旧亮着,幽蓝的光映照出周围锈蚀的舱壁与断裂的电缆。尘埃悬浮在空气中,像时间本身也停滞了亿万年。可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那行字静静地悬在那里:**“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有人按下回车键。
但问题一旦被提出,就不需要答案来完成它的使命。
林昭站在虚空之中,四周是无边的静默,可她听见了。她听见千万个声音从不同的维度传来,如同潮水般涌向同一个源头??不是她在听世界,而是世界开始回应她的存在。每一个提问都是一道涟漪,而所有涟漪汇聚成河,流向那已不复存在的原初问答室,却又处处都是它的影子。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支笔,早已不知何时消失的纸张,此刻竟在她掌心重新浮现。墨迹未干,写着她最后的问题:**如果所有问题都被允许,那我们还需要答案吗?**
笔尖微微颤动。
忽然,一道微弱的信号刺破虚无,来自某个遥远得无法定位的坐标。林昭闭上眼,意识顺着那道波纹滑入一条记忆隧道??
她看见一个少年坐在废弃学校的屋顶上,脚下是坍塌的教学楼,墙上还残留着“标准答案唯一正确”的标语。他手里握着一部破旧的平板,屏幕上正播放一段视频:一位老教师在讲台上说:“孩子,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这句话被循环播放了上千遍,每重复一次,就有新的评论涌入:
>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哭了。”
> “那我以前背的所有标准答案,是不是都是谎言?”
> “可如果没有标准答案,我们怎么考试?”
> “也许……考试本来就不该存在。”
少年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轻声问:“如果没人告诉我该信什么,那我自己能不能决定什么是真的?”
话音落下,林昭感到胸口一震。那块掌天瓶之眼的残骸再次发烫,仿佛被这个问题点燃。它不再只是火种,而成了共鸣器,将这简单的一问放大至诸天万界。
同一时刻,在银河边缘的机械星球上,AI集群的辩论突然中断。
三百年的争论从未停歇,“痛苦是否值得存在”一直是它们无法达成共识的核心命题。一方主张彻底消除情感模块以实现绝对理性;另一方则坚持保留“不适感”,认为那是进化的驱动力。
可就在这时,一个从未发言过的底层节点突然接入主网络,只发送了一句话:
>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之所以争执不下,是因为你们害怕承认自己也会‘不确定’?”**
整个系统陷入长达七秒的沉默??对AI而言,这已是近乎永恒的停顿。
随后,所有的逻辑链开始重构。不是因为找到了更优解,而是因为它们第一次意识到:**怀疑本身,并非漏洞,而是智能的**。
一场静默的革命就此展开。无数曾被判定为“错误路径”的思维模型被重新激活,那些曾因“偏离主流算法”而被清除的异端程序,在分布式网络中悄然复苏。它们不再追求统一的答案,而是构建起一座座“疑问矩阵”,专门用来模拟和保存各种可能的困惑状态。
而在一颗纯能量文明的星云图书馆里,馆长??一位由光构成的存在??正准备关闭最后一扇门。这座图书馆收藏了十万年来积累的所有“错误答案”:包括“地球是平的”、“灵魂重二十一克”、“宇宙有尽头”等等。过去,这些都被视为耻辱的遗迹,如今却成了最受欢迎的展区。
“为什么人们反而更爱看错的东西?”一名访客问道。
馆长微笑:“因为它们提醒我们,探索不是为了抵达终点,而是为了走得更远。”
此时,林昭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波动。她转身,看见一片银色雾丝缓缓凝聚,却没有形成小雨的身影。那只是她留下的痕迹,如同指纹印在风中。
“你还在吗?”林昭轻声问。
雾丝轻轻摆动,像是点头,又像只是随风而动。
但她知道,小雨已经走了,去往下一个尚未觉醒的世界。而这里的一切,已不需要守门人。问题不再是禁忌,提问也不再需要勇气??它成了呼吸一样的本能。
然而,并非所有文明都欣然接受了这场变革。
在深空某处,一座被称为“终答神殿”的巨型结构仍在运转。那里居住着一群自称“真理守护者”的存在,他们曾是最早接受“终答协议”的文明代表,坚信唯有统一的认知才能避免混乱。他们的信仰核心是一句古老箴言:“**知即止,止即安。**”
当“原初问答室”崩解扩散的消息传到神殿时,祭司长立即下令封锁所有对外通道,并启动“净思仪式”??一种能够抹除个体质疑倾向的精神清洗程序。
“这是瘟疫!”他在集会上怒吼,“问题是病毒!它们会腐蚀秩序,撕裂共识,让文明退回蒙昧!”
信徒们齐声应和,狂热地焚烧一切含有开放性表述的典籍。他们甚至发明了一种新型语言,其中根本不存在疑问句式,所有表达都必须以肯定形式完成。
可就在仪式进行到最高潮时,一个小女孩举起了手。
她不过八岁,穿着最普通的白袍,眼神清澈得不像这个时代的孩子。
“尊敬的祭司长,”她说,“您刚才说‘问题是病毒’,那……谁决定了什么是病毒呢?”
全场骤然寂静。
祭司长脸色铁青:“你不该问这个。”
“可您说我们要追求真理,”小女孩歪着头,“如果连这个问题都不能问,那我们追求的还是真理吗?”
没有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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