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r/> 这个世界就是成王败寇。
如果明治维新失败,明治三杰就是历史上蔡确,吕惠卿的评价和待遇,而现在……
都堂内,冰鉴散着丝丝凉意。
文彦博这位四朝老臣手持青瓷茶盏,盏中龙团茶沫已凝,却未饮一口。
“魏公,”文彦博银须微颤,“灵州城坚如铁壁,彭孙火药尽施竟不能动其分毫。而今辽主陈兵百万于幽蓟,苏子由使辽归来,言契丹贵胄皆言‘秋高马肥日,便是南下时’……”
一旁冯京接过话头:“章质夫虽围灵州三面,然黄河水路仍在党项之手。李秉常虽在灵州城下铩羽而归,继续命兵马围困环州!若辽夏合兵,我朝腹背受敌……”
章越沉默。
窗外蝉鸣骤歇。
章越拂袖扫开书卷道:“此刻退兵,才是大患!”
章越看着冯京,文彦博,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位皆是平章军国重事,既是如此坚持,章某可以以枢密院名义下文,看一看章质夫的意思。”
文彦博,冯京徐徐点头道:“这般就稳当多了。”
最后朝廷以枢密院的名义向章楶下文,询问是否暂时从灵州前线退兵之事。
……
元佑元年,七月。
盛夏的韦州行辕内,暑气蒸腾。
章楶披衣伏案,案头堆满军报,烛火映着他凹陷的双颊。
自灵州围城以来,他已半月未解甲,咳血之疾更重。
忽闻帐外马蹄声急,亲兵引枢密院急使入内。
使者捧漆盒跪呈:“枢相,汴京急递!”
章楶展开枢密院钧令,朱批赫然刺目。
“灵州久攻不克,辽骑已集幽蓟。着即暂退兵保环庆,俟秋后再图。”
“荒唐!”章楶拍案而起。
章縡急扶父亲,低声道:“爹爹,听说司马君实已病危谏止用兵。”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言,怕是无法再搪塞了,应该辽国那边有了异动,故要我们撤兵。”
章楶闻言沉吟,片刻后又将诏令看了一遍道。
“你们不知侍中手腕,这退兵之意,其实乃文宽夫、冯当世之意。”
章縡道:“父亲的意思?”
“侍中真要我退兵,必是以金牌急召退兵!”
“以枢密院来讯,则只有催促之意,仅此而已。侍中是宰相,此举不过是对文,冯两位平章军国重事有所交代罢了。”
章楶甩袖推开儿子,目光灼灼如炬。
他望向帐外残月,这样的月色想必也是照在了贺兰山之巅,照在灵州城下浴血的儿郎,照着黄河边未寒的尸骨。
章楶负手而道:“告诉侍中,我章楶愿立军令状:一个月之内必让党项折于灵州城下!”
章縡忙道:“爹爹,此可行吗?兴庆府仍不断派兵增援灵州。”
章楶道:“眼下岂有后退的余地。”
说完章楶猛然重咳数声,猛力捶胸。
章縡忙道:“爹爹,你可要保重身子。”
章楶道:“事情到了此刻,此身早已是许给国家了。”
章楶手指舆图问道:“王厚兵马前锋到了何处?”
章縡道:“王厚禀告,熙河路十万大军已全数渡过黄河,正在整顿,打造木筏准备顺流而下。”
章楶道:“命他不必再整顿,火速攻下顺州!”
章楶手指往舆图上顺州的位置重重一点。
“再命折可适出兵归德川,打通环庆路!”
……
顺州与灵州隔黄河相望,其与灵州于南面一左一右组成了兴庆府的门户。
灵州被围后,顺州守将多次派人渡过黄河,冒着城下宋军的床子弩和神臂弓,朝灵州城中运粮运人。
这使宋军一直不能全面包围灵州城。
此刻黄河水浪拍岸,王厚立于战船之上,远眺顺州城垣。
但见顺州城依山临河,实乃党项扼守黄河上游之要冲。
城上旌旗猎猎,守军早已严阵以待。王厚对左右道:“顺州一破,灵州侧翼尽失,李秉常再无险可守!”
熙河路兵马占据惟精山后,拆去了党项在黄河上所设的铁索暗桩,并大造船筏。
这船筏吃水很浅,一艘只能载着二三十人,不足以运粮,却胜在打造方便省事,还省脚力,同时适应惟精山下游湍急的黄河水流。
这一次进军,王厚亲自坐着船筏顺流留下。
吹着黄河河风,王厚手指顺州城道:“儿郎们与我攻此!”
此黄河河面上浊浪排空,千帆竞发。
次日,王厚命熙河精兵从水陆两面攻城,顿时顺州城下漫天箭雨遮蔽天日,火光暴绽。
三军将士咆哮如雷。
结果不过一日,顺州被攻陷。
三千党项守军尽灭。
在黄河怒涛声中,十万宋军的欢呼震彻云霄。
顺州城破,宋军熙河路兵马兵锋已直指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