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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画的是一座桥,桥下江水奔流,桥上空无一人,桥的尽头,是远山与暮云。她在画上题诗曰:
> 桥横江上影沉沉,风起云飞梦亦深。
> 不见当年执笔处,唯余寒雪落寒林。
画成之后,她将它卷起,放入一个檀木匣中,封存于书柜最深处。她知道,这或许是她此生最后一幅画。
几年后,一位游方僧人来到虎丘山下的竹林精舍,求见文若兰。文若兰早已不再见客,只命仆人将一卷画交予僧人。僧人展开一看,竟是她亲笔所绘的《寒梅图》,画上题有小字:“赠墨生,愿君心如梅,虽寒不凋。”
僧人收起画,合十行礼,转身离去。他正是李墨生托人所寻的信使,此番南下,只为将李墨生临终前的一幅画,交到文若兰手中。
那幅画,正是李墨生在临终前,于沙滩上画下的最后一幅《桥》。画上题有一句:“桥通心海,画寄情长。”
文若兰接过画,凝视良久,泪水悄然滑落。她将它与自己的《寒梅图》并排挂于书房,日日焚香供奉,直至终老。
明末清初的动荡,终究未能抹去艺术的光芒。文若兰与李墨生虽未名留画史,却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延续了明代绘画的精神。他们的画,不只是笔墨的堆砌,更是心灵的寄托,是时代的回响。
他们的故事,或许未被史书详载,却在后世的文人墨客间悄然流传。每当有人提起明代绘画,总会有人低声吟诵:“江山万里皆如旧,不见当年画中人。”那是对一个时代的缅怀,也是对两位画师的致敬。
艺术,从未真正消逝。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继续在时光的长河中流淌。而文若兰与李墨生,便是这长河中,最动人的两朵浪花。
数年后,虎丘山下的竹林精舍依旧清幽。文若兰年岁渐长,眉宇间却依旧带着昔日的清冷与孤傲。她已不再每日作画,只在心有所感之时,才提笔挥毫。她常于午后独坐窗前,望着院中那株寒梅,任凭思绪随风飘远。
这日午后,她忽觉胸口闷痛,扶着窗棂缓缓坐下。仆人急请医者,文若兰却摆摆手,淡淡道:“无妨,不过是旧疾复发。”她望向院中那株寒梅,花瓣已落尽,枝干如铁,依旧挺立不倒。她轻声道:“它比我坚强。”
傍晚时分,天边泛起一抹霞光,映照在竹林之上,光影斑驳。文若兰命人取出那檀木匣,缓缓打开,取出那幅《桥》。画上墨迹虽已斑驳,却依旧清晰可见。她凝视良久,忽然轻声吟道:“桥通心海,画寄情长。”声音微弱,却满是深情。
她将画轻轻铺展于案上,取出笔墨,于画侧题上一诗:
> 桥断心犹在,画老意未穷。
> 一纸寄相思,千里共春风。
> 旧梦随风远,孤心与月同。
> 人间多离别,唯愿梦相逢。
写罢,她轻轻放下笔,闭上双眼,仿佛沉入了梦中。她的呼吸渐渐微弱,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终于与那远方的他,在梦中重逢。
夜深人静,风起竹林,沙沙作响。仆人守在门外,听见屋内传来一声轻叹,推门而入,只见文若兰已安详地闭上了双眼,手边仍放着那幅《桥》,与她亲手所绘的《寒梅图》并排而挂,宛如两位画师最后的对话。
虎丘山下,竹林精舍从此再无画声。而文若兰与李墨生的故事,却在江南文人之间悄然流传。每当有人提起明代画坛,总会有人低声吟诵:“江山万里皆如旧,不见当年画中人。”
他们虽未名留画史,却以笔墨为舟,穿越了时代的洪流,抵达了彼此的心灵深处。他们的画,不只是艺术的传承,更是情感的寄托,是乱世之中最温柔的坚守。
多年后,一位年轻的画师慕名而来,拜于竹林精舍旧址前。他翻开文若兰留下的画册,见其中一幅画上题有诗句:“不见当年执笔处,唯余寒雪落寒林。”他凝视良久,忽然泪如雨下。
他取出笔墨,于纸上缓缓勾勒,画中是一座桥,桥下江水奔流,桥上一人独行,身披寒雪,手执画笔,望向远方。他在画上题曰:“桥通心海,画寄情长。”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文若兰与李墨生的回响,听见了明代画坛最后的余音。他明白,艺术从未真正消逝,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继续在时光的长河中流淌。
而他,也将成为那长河中,又一朵浪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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