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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假装期待一下让我开心吗?”
说着自己倒先笑出声,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不过你说得对,上次试做云片糕,连看火的嬷嬷都说像煨了炭的瓦当片。”
萧湛挑眉:“这有什么值得期待?”
“寻常男子不都盼着妻子洗手作羹汤么?”
“我是例外。”
萧湛握住她指尖轻抚:“小雪,你生来就该被捧在锦绣堆里。我唯愿你能护好自己周全,便胜过人间万千烟火。”
姜雪扑哧笑出声:“该说咱们心有灵犀呢。那年北疆被困深山,我烤的野味连战马都不肯吃。”
“别说厨艺,我连针线都拿不稳。”
她晃着腰间歪歪扭扭的荷包:“可有些人啊,偏就爱得死心塌地。”
温热气息掠过耳畔:“你爱的,是完整的我。正如我看你,处处都好。”
萧湛喉结微动,这姑娘总有本事三言两语搅乱他心湖。
暮色四合时,两人漫步在染霞的花苑。
春风裹着海棠香拂过,惊起几片落在姜雪鬓角的桃花。
“珩儿有桩事托我转达。”
萧湛将少年天子的话细细道来:“他想解除对风子晴的禁制。”
姜雪驻足沉吟,月光在她睫羽投下蝶影:“这孩子思虑愈发周全了。是时候将暗麟令交予他了。”
“暗夜十二卫的调兵符?”萧湛神色微凛。
他曾听闻这支直属帝王的暗卫,十二人可抵千军万马。
“父皇临终托付的令牌,这些年始终封存在凤仪殿。”
姜雪指尖划过紫藤花架:“暗麟卫本该效忠天子。待珩儿亲政,才算物归其主。”
姜雪摩挲着玄铁令牌的暗纹,眼中泛起欣慰:“珩儿如今展现的谋略,竟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出色三分。”
萧湛将温热的参茶递到她手边:“是时候移交暗夜十二卫的指挥权了?”
“正是如此。”
女子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每次见他深夜还在研读兵法,既心疼又骄傲。明明才六岁的年纪啊。”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当年皇兄将监国重任交给我时,我尚且有你在侧,可珩儿他……”
宽厚手掌覆上她微凉的指尖:
“我们就是他的倚仗。你记得当年在边关驿站吗?三岁的珩儿高烧昏迷时还攥着虎符不放,从那时起我就知道……”
话音未落,姜雪突然从枕下摸出块泛着幽光的墨玉,烛火下隐约可见内里血丝状的纹路。
萧湛神色骤变,迅速取来紫檀匣将其封存:“说过多少次,这陪葬古玉阴气太重!”
江笑安捧着放大镜反复查验玉器,银发在晨光中颤动:“公主多虑了,此物并无机关暗毒。”
“可本宫前日梦见……”
姜雪欲言又止地望向窗外练剑的少年,玄色劲装下已初现挺拔轮廓。
萧湛适时岔开话题:“说起来,先帝当年特制这十二枚玄铁令时……”
“皇兄总是这样。”
姜雪指尖抚过令牌上的云纹:“记得有年上元节,我说想要摘星星,他竟真让司天监造了架三十丈的云梯。”
萧湛眼底漾开笑意:“后来某个小哭包爬到十丈就吓哭了,害我连夜调来三十床锦被铺在下面。”
突然响起的清脆童声打破回忆:“姑姑姑父!看我改良的连弩图纸!”
少年像阵风似的卷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
两人相视而笑,案上墨玉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萧湛将怀中人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若小雪所求皆在能力之内,又怎能算苛求?”
指尖掠过案头泛黄的话本:“今夜想听哪篇?”
青玉案上的烛芯爆出暖光,映着姜雪舒展的眉目沉入梦境。
晨光初现时,御书房的金砖地面落满细碎光斑。
姜珩将鎏金引枕垫在姑姑腰后,紫檀案上错落摆着桂花糖蒸栗粉糕与七返青瓷盏,沉水香裹着书墨气息在殿内流转。
“这般周全布置,倒像是专候着本宫。”姜雪拈起块透花糍,糖霜簌簌落在织金裙裾。
少年天子将冰裂纹茶盏推近半寸:“昨日托国舅传话时,便知您定要来当面敲打。”
“你思虑得周全。”
鎏金护甲轻叩案几:“今日前来另有要务。”
玄铁令牌从云锦袖中滑出,暗纹在光线下流转诡秘光泽。
姜珩指腹擦过令牌边缘凸起的龙鳞纹:“此物莫不是……”
“暗夜十二卫的调令符。”
姜雪望着少年骤然紧缩的瞳孔:“先帝曾用他们肃清前朝余孽,如今该让它回归正主。”
少年指尖摩挲着玄铁纹路:“北疆战报尚未传来,南境商路也……”
“治国如弈棋,总要预留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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