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63章 思虑周全  被迫当三:我转身出宫嫁反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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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烫的泪水洇湿对方衣襟,哽咽声闷在衣料里:“他们都说……说魂灵入梦不能触碰的……”
    温热手掌轻抚她发顶的动作蓦然停顿。
    “小雪长大了。”
    叹息般的耳语混着苦笑:“在那边当交换生灵可比当太子辛苦多了,连给妹妹擦眼泪都要算着时辰。”
    “交换生灵?”
    姜雪仰起脸,敏锐捕捉到对方袖口隐约的医用腕带:“是和云公子相似的病症吗?他每月都要……”
    “现代医学可比太医院强多了。”
    姜恪屈指弹她额角,顺势将人扶正坐好:
    “听着,三个月后北漠使团会带来位叫苏已离的占星师,她手里有开启时空锚点的星盘。”
    他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语速突然加快:“记住!千万别让云振接触……”
    未尽的话语被风吹散在骤然破碎的梦境里。
    姜雪惊醒时,枕畔还残留着沉水香的余韵,案头奏折被泪水浸透的“北漠来使名录”正缓缓晕开墨痕。
    容华殿的琉璃灯在夜风中摇曳,姜雪望着兄长袍角若隐若现的金线云纹,喉间哽着千言万语。
    姜恪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指尖,寒玉扳指硌得人心口发疼:“小雪,寅时三刻的梆子要响了。”
    “皇兄要去何处?”
    她反手攥住玄色广袖,锦缎上银丝绣的蟠龙却在掌心寸寸碎裂。
    姜恪的身影如宣纸上晕开的水墨,声音自虚空传来:“待星轨重连之日……”
    话未说完便化作流萤四散。
    “回来!”姜雪惊坐而起,鎏金帐钩撞在青玉屏风上脆响。
    掌心贴着隆起的腹部,能清晰感知到胎动如擂鼓。
    她将织金软枕垫在腰后,轻声哼起江南小调:“夭夭,阿娘梦见你舅父踏月而来看我们了!”
    待胎息渐稳,她望着窗棂外将明的天色陷入沉思。
    梦中兄长说的“星轨”是何物?
    二十年前上元夜那场大火,难道真如钦天监所言牵动天象?
    紫宸殿檐角的铜铃忽地无风自动。
    云振把玩着掌心玄玉佩,看着最后一丝幽光没入玉髓。
    案头鎏金漏刻指向卯时三刻,他蘸着朱砂在黄麻纸上勾画星图,狼毫笔尖悬在“荧惑守心”的方位顿了顿。
    此刻御书房内烛火通明,姜珩正对照着户部呈报的河工图批红。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少年天子搁下缠枝莲纹紫毫:“听闻表舅晨起身子不适,太医院怎敢放您出来?”
    萧湛拂去肩头落梅,目光扫过案头分门别类的奏章:“陛下将漕运与赈灾的折子混在一处了。”
    见少年耳尖泛红,语气又缓了三分:“太后今晨摆驾慈元宫,陛下作何打算?”
    “姑姑说过,困兽犹斗。”
    姜珩将鎏金镇纸压在舆图上:“朕要她亲眼看着棋盘倾覆。”
    晨光穿透云母屏风,在他玄色龙袍上投下斑驳光影,恍若蛰伏的幼龙初露鳞爪。
    “姑姑让母后留在宫中静养,想必是不愿她总来扰我清净。”
    姜珩将朱笔搁在砚台边,目光扫过鎏金兽首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可六宫耳目众多,消息难保不会走漏。若让那些老顽固抓着把柄编排姑姑,倒成了我的罪过。”
    少年天子忽然站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云纹在烛火下流转:
    “姑姑素来不在意闲言碎语,但如今她怀着皇室血脉,那些人的唾沫星子若惊扰了胎气……”
    话音戛然而止,攥着奏折的指节微微发白。
    萧湛望着案前挺拔如青竹的身影,想起当年跟在***身后的小团子,眼底泛起笑意:“陛下思虑周全,只是太后那边……”
    “无非是多派些得力人手。”
    姜珩截住话头,声音里带着少年君主特有的执拗:
    “朕若连这等琐事都处置不当,如何担得起万里江山?倒是该让姑姑安心将养,余事都交给我。”
    提及尚在姑姑肚子里的小表妹,凌厉眉宇霎时柔软。
    暮色漫上宫墙时,萧湛踏着满地碎金穿过朱雀门。
    天际晚霞灼灼似火,恍如那人临别时耳畔的胭脂色。
    想起晨间姜雪倚着雕花窗棂说“等你用膳”的模样,脚步不觉又加快三分。
    坠儿攥着袖中揉皱的密信,第八次望向滴漏。
    风子晴午膳时打翻的燕窝粥还黏在裙摆上,此刻又被支使着去取西域进贡的冰蚕丝被。
    待她终于寻到机会奔向玄武门,却见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已转过九曲回廊。
    “姑娘留步。”
    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她肩头,佩刀侍卫的银甲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太后娘娘要的梅花酥该凉了。”
    阿泰莉指尖骤然捏碎手中茶盏,猩红蔻丹沾着瓷片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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