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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上市,咱们抢鲜上市,价高者得!”
就连乡间农户也议论纷纷:“听说坐火车比骑驴还便宜?娃儿要去城里读书,以后不用走半个月山路了……”
铁路尚未全线贯通,其势已如春雷滚过田野,唤醒沉睡的经济血脉。
然而,在这片繁荣之下,暗流亦在涌动。
某夜,镇江段工地突遭纵火。两根已浸油处理的枕木被点燃,火势虽小,却被刻意布置于轨道关键节点。幸有巡夜卫队及时扑灭,未酿大祸。
调查结果呈至宫中:现场遗留一枚刻有蒙古文字的青铜匕首,刀柄缠绕狼鬃。
“阿鲁台的人?”夏原吉皱眉。
“不像。”苏宁摩挲着匕首,目光幽深,“阿鲁台如今欠债累累,巴不得铁路早通,好卖牛羊换钱还贷。真正怕这条铁路的,是那些靠走私、劫掠为生的马匪,以及不愿看到大明强盛的残元旧贵族。”
他将匕首掷于案上:“传令兵部,加强沿线防卫。另,命锦衣卫暗查,凡勾结外敌、破坏工程者,无论官民,一律凌迟,家眷充军漠北。”
三日后,南京城外悬挂三具尸首,皆为曾参与靖难旧部之后裔,因收受鞑靼金珠,策划炸毁桥梁未遂而伏诛。
震慑之下,再无敢犯者。
时间流转,秋意渐浓。
应松铁路最后一段??跨越吴淞江的大桥终于合龙。这座全长三百丈、采用新型桁架结构的钢铁大桥,由十二根深入河床十丈的水泥桩支撑,桥面高出水面六丈,可供大型漕船通行无阻。
十月十五日,全线贯通典礼举行。
苏宁亲乘首班客运列车,自应天龙江站出发,前往松江黄浦码头。
车厢内部宽敞明亮,木地板打蜡铮亮,两侧设有软垫座椅,悬挂琉璃灯,壁嵌温度计与时刻表。乘客皆为特邀人士:匠人代表、商贾领袖、书院山长、外国使节。
列车启动那一刻,无数百姓挤在轨道两侧,翘首观望。
当那钢铁巨龙鸣笛飞驰而过时,孩童尖叫,老人跪拜,妇人掩口惊叹。有人喊道:“那是天上的雷公爷下凡啦!”
也有人说:“不,那是皇上给咱老百姓送来的福气!”
三个时辰后,列车稳稳停靠松江站。
苏宁走下站台,面对滔滔黄浦江水,朗声道:“自此日起,江南千里,一日可回!货物畅行,政令速达,民心凝聚,国力倍增!此铁路,非仅为交通之便,更为强国之基!”
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声。
而在遥远的漠北,同一时刻。
阿鲁台跪坐在王帐之中,面前摆着一张盖有大明皇家钱庄红印的“债务清算书”。
“若不能于冬至前偿还七万两千龙元,或交付等值牛羊,本部牧场将依约收归钱庄托管,并派员征收赋税十年。”
他手中紧握酒杯,指节发白,额头青筋暴起。
帐外,牧民正围坐在火堆旁,传阅一张从南方带回的纸片??那是“铁路乘车票”的仿制品,上面印着飞驰的火车与繁华城市。
“听说了吗?汉人的铁龙一天跑八百里,还能拉上千头牛的货?”
“那咱们的马队怎么办?以后谁还找咱们驮货?”
“更可怕的是,他们连借钱都有规矩,凭一张纸就能换盐换布……咱们大汗连账都算不清。”
篝火映照下,年轻勇士的眼中不再只有忠诚,而是闪烁着迷茫与动摇。
阿鲁台猛地摔碎酒杯,怒吼道:“不准再传这些汉人的鬼东西!”
无人回应。
沉默如冰。
他知道,真正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不是骑兵冲锋,不是弓箭对射,而是一场关于生活方式、价值体系、乃至文明形态的全面碾压。
他的帐篷依旧雄伟,他的旗帜仍在飘扬,但脚下这片草原,正在一点点失去它的独立意志。
数日后,一封密信从漠北抵达南京:
“启奏陛下,察哈尔一部首领脱欢,愿以归附为条件,请求减免债务,并允许其子赴南京国子监读书。另,瓦剌部使者暗访大同钱庄,试探能否以战马抵押,换取铁路技术图纸……”
苏宁看完,淡淡一笑,提笔朱批八字:
**“许其归附,拒售图纸。贷可加,技不传。”**
搁笔之际,窗外秋雨淅沥,洗刷着紫禁城的琉璃瓦。
他知道,这场无声的征服,才刚刚开始。
铁路将延伸至江西,通往湖广,直抵川滇;钱庄将在西域设点,商队将跨过葱岭,把龙元带到波斯湾畔;而天工院的新项目??“飞天铁鸢”(初级飞机)与“潜海铜鲸”(潜艇雏形)??已在秘密图纸上勾勒成型。
这个世界,终将被他亲手改造成一个由钢铁、资本与知识编织而成的帝国网络。
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两条平行延伸的钢轨,和一张写满数字的借贷凭证。
夜深了,苏宁独坐灯下,翻开一本泛黄笔记,扉页写着四个字:
**影视编辑器使用手册。**
他轻轻抚摸那行小字:“系统,你说我能改变历史……现在,我相信了。”
空气中似有微光一闪,一行虚影浮现:
【主线任务更新:构建全球经济体系】
【当前进度:17%】
【奖励预览:跨洋蒸汽轮船设计图、国际金融结算模型】
他合上笔记,望向北方星空,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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