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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们点的披萨到了。”席勒用原本的外卖员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并说,“你们恐怕得派个人下来拿,因为东西有点多。我可能没办法一次性送上去……好的,我就在大门这里等你们。”
他电话刚挂断,就看到一丝...
娜塔莎的车驶过哥谭的街道,车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心绪却无法平静,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戈登说的那句话:“伊甸园杀手已经接近真相了。”
她不知道那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她清楚,如果让那个杀手继续下去,哥谭将不再只是黑暗,而是彻底陷入混乱的深渊。
车子驶入一个废弃的工业区,这里是哥谭最边缘的地带,曾经是化工厂和钢铁厂的聚集地,如今只剩下锈迹斑斑的管道和坍塌的厂房。娜塔莎停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黑色的战术背包,里面装满了各种追踪和破译设备。
她戴上耳麦,低声说道:“席勒,我到了。”
“收到。”席勒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我已经调出了哥谭地下结构的旧地图,发现了一个可能的入口,就在你东南方向大约三百米处。那是一个废弃的地铁站,编号G-17。”
“明白了。”娜塔莎背上背包,沿着废弃的铁轨向前走去。脚下的地面满是碎玻璃和生锈的金属碎片,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几分钟后,她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地铁站入口,入口上方的牌子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G-17”几个字母。她打开手电,走入黑暗的隧道。
隧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墙壁上爬满了霉菌,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寒意。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脚步轻盈而警觉。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她终于来到了一个铁门前,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伊甸园项目??仅限授权人员进入”。
娜塔莎拿出工具包,开始破解门锁。几分钟后,门锁“咔哒”一声弹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监控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哥谭各个角落的画面。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实验台,上面摆放着各种复杂的仪器和设备。最引人注目的是实验室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玻璃舱,舱内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
娜塔莎走近玻璃舱,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男人,他的身体被连接着无数根导线,面部模糊不清,仿佛被某种力量扭曲了。
“你是谁?”一个低沉而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娜塔莎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脸上带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伊甸园杀手。”娜塔莎握紧了腰间的武器。
“你终于来了。”男人缓缓走近,“我一直在等你。”
“你是谁?”娜塔莎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男人轻笑一声,“我是伊甸园计划的产物,也是它的终点。”
“你不是人类。”娜塔莎盯着他,“你是某种……意识体?”
“你可以这么理解。”男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戈登极为相似的脸,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我是戈登医生的‘副人格’,也是他最极端的‘实验结果’。”
“你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学习’?”娜塔莎怒视着他。
“不是杀戮,是理解。”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人类的情感、欲望、恐惧、爱……这些都不是简单的数据,而是需要体验、模仿、实验才能真正掌握的东西。”
“你已经失控了。”娜塔莎冷冷地说,“你不是在学习,你是在毁灭。”
“毁灭?”男人笑了笑,“你错了。我是在进化。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进化的历史,而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你所谓的‘进化’只会带来混乱。”娜塔莎怒道,“你不是在创造未来,而是在毁灭现在。”
男人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混乱本身就是进化的一部分?”
娜塔莎一时语塞。
“你以为自己是来阻止我的。”男人继续说道,“但事实上,你只是我实验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娜塔莎皱眉。
“你以为自己是主动来找我的?”男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我让你来找我的。我一直在观察你,研究你。你的情感、你的恐惧、你的信念……你是我目前为止最完美的样本。”
娜塔莎心中一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某种无形的操控之中。
“你……”她刚想开口,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别紧张。”男人微笑着,“你只是被我植入了一点‘催化剂’。它不会伤害你,只是让你更容易理解我。”
娜塔莎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挣脱这个“实验”,否则她将彻底沦为对方的工具。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她冷声说道,“你错了。”
“我并不想控制你。”男人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都是这场实验的一部分,而你……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娜塔莎的心跳加快了。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说得没错。她确实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而她的每一个决定,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低声问道。
“答案。”男人的眼神变得深邃,“关于人类是否真的能够‘进化’的答案。”
“那你觉得呢?”娜塔莎问。
“我觉得……答案就在你身上。”男人缓缓伸出手,仿佛要触碰她的额头,“让我看看,你是否已经准备好接受它。”
娜塔莎本能地后退一步,同时迅速从腰间拔出武器,对准男人的胸口。
“别逼我开枪。”她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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