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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没有退缩，反而笑了：“你不会开枪的。因为你心里已经明白，我们是一体的。你和我，都是这场实验的一部分。”

    娜塔莎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知道男人说得没错。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告诉我，”她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眼神变得异常认真：“我要让整个哥谭，都成为我的实验场。”

    娜塔莎的心猛然一沉。

    “你疯了。”她低声说。

    “不。”男人缓缓摇头，“我只是……终于理解了‘人性’。”

    说完，他转身走向实验室的控制台，按下了一个按钮。

    整个实验室开始震动，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不定，墙壁上的屏幕一个接一个亮起，显示出哥谭市各个角落的画面。

    娜塔莎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娜塔莎的枪口微微颤抖，但她没有扣下扳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伊甸园杀手，或者说，是某种意识与人格的融合体??他并不畏惧死亡，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他所追求的，是一种极端的“理解”，一种近乎偏执的“进化”。

    而她，必须阻止他。

    “你想让整个哥谭成为你的实验场？”娜塔莎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你打算怎么做？”

    男人缓缓转身，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仿佛能看穿她的每一个念头。

    “我已经准备好了。”他轻声说道，“哥谭是一座病态的城市，充满了罪恶、腐败、虚伪和绝望。它需要一场彻底的‘净化’，而我，就是那个净化者。”

    “你不是净化者，你是毁灭者。”娜塔莎冷冷地说。

    “毁灭与净化，只是一线之差。”男人微微一笑，“你不是也曾经亲手结束过许多人的生命吗？你不是也曾经在黑暗中挣扎过吗？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娜塔莎沉默了。

    是的，她曾经杀死过人，也曾经在黑暗中迷失过。她不是圣人，也不是救世主。但她始终有一个信念??保护无辜的人，阻止真正的疯狂。

    “我们不同。”她低声说，“因为我还相信人性。”

    男人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神情。

    “人性……”他喃喃自语，仿佛在咀嚼这个词的含义，“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理解人性。我一直在学习，但越是学习，我就越发现，人性是混乱的、矛盾的、不可预测的。它可以善良，也可以邪恶；可以温柔，也可以残忍。它让我困惑。”

    他缓缓走到实验台前，按下了一个按钮，墙上的屏幕开始播放一段段影像??那是伊甸园杀手过去十三起案件的监控录像，每一帧画面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我杀了十三个人。”他平静地说，“每一起案件，都是为了测试人性的极限。我观察他们临死前的表情、他们的挣扎、他们的恐惧，甚至他们的爱。”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但最后我发现，人类的情感并不是线性的，而是混沌的。它无法被归纳，无法被控制，也无法被预测。”

    “所以你就决定毁灭它？”娜塔莎皱眉。

    “不。”男人缓缓摇头，“我是想创造一个新的‘人性’。”

    娜塔莎的心跳加快了。

    “什么意思？”

    男人走到玻璃舱前，手掌轻轻贴在玻璃上，仿佛在抚摸那个漂浮其中的人形物体。

    “这个舱体里，是我最初的‘原型’。”他说，“它是一个失败的产物，但它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人类的意识是可以被复制、被重组、被改造的。”

    他转身看向娜塔莎，眼神中带着一丝近乎狂热的光芒。

    “我要做的，是将哥谭的所有人，都纳入我的实验中。我要让他们的意识被重塑，让他们摆脱混乱的情感，成为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你疯了。”娜塔莎咬牙道，“你这是在制造一个没有情感、没有自由、没有选择的‘新世界’！”

    “不。”男人微笑着，“我是在创造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娜塔莎握紧了拳头，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或者说，这个“实验体”，已经彻底迷失在自己的理论之中。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杀手，而是一个试图重塑人类意识的“造物主”。

    而她，必须阻止他。

    “你不会得逞的。”娜塔莎冷冷地说，“我会阻止你。”

    男人轻轻一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

    “你真的以为，你还能阻止我？”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天花板，“你以为你来到这里，是你自己的选择？”

    娜塔莎的心猛然一沉。

    “什么意思？”

    男人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你从一开始，就是我实验的一部分。你的每一步行动，每一个决定，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不可能。”娜塔莎摇头，“我有自己的意志。”

    “意志？”男人轻笑，“你以为意志是自由的？你以为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他缓缓走近娜塔莎，声音低沉而缓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我让你来？也许你选择成为特工，是因为我让你选择？也许你的一切，都是我实验的一部分？”

    娜塔莎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从未真正掌控过自己的命运。从她第一次听说伊甸园杀手开始，她的每一步行动，似乎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引导着。

    “你……”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缓缓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金属装置，那是一个微型发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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