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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苏宁震惊地看着朱樉,没想到这位看似粗犷的二叔,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二叔……”
朱樉摆摆手,往火盆里又添了一叠纸钱:“你父王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前段时间在西安,他说诸子中唯有你最像他……好自为之吧。”
……
在诸王陆续抵达后,朱元璋下旨,在奉先殿举行家祭。
这是皇室成员难得的聚会,却因太子的离世而笼罩在悲伤之中。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儿子、孙子,老泪纵横:
“标儿走了,朕的心也跟着去了大半。你们这些做弟弟的,往后要更加团结,不要辜负了你们大哥生前的期望。”
诸王纷纷跪地表态,言辞恳切。
燕王朱棣率先开口:“父皇放心,儿臣等必当谨记大哥教诲,同心协力,辅佐父皇。”
周王朱橚紧随其后:“大哥虽去,精神长存。儿臣定当以大哥为楷模,恪尽职守。”
然而每个人心中都在盘算着不同的心思。
苏宁冷眼旁观,见朱允炆在吕氏的示意下,特意跪行到朱元璋面前,哭得几乎昏厥,引得老皇帝又是一阵心酸。
丧礼期间,苏宁展现出了惊人的组织能力。
从灵堂布置到祭品准备,从百官调度到百姓吊唁,所有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更让人称道的是,他特意在灵堂外设置了百姓祭奠区,允许南京市民前来吊唁。
这一举措,起初遭到不少朝臣反对,但很快就显现出效果。
“吴王殿下仁孝,实乃万民之福。”一位前来吊唁的老儒生感动地说,“太子殿下生前爱民如子,如今能让百姓送他最后一程,他在天有灵,也当欣慰。”
成千上万的百姓自发前来,在宫门外焚香祭拜,哭声震天。
这一幕,连深宫中的朱元璋听说后,也默默垂泪,对左右道:“允熥这孩子,懂他父王的心。”
……
然而,在这片哀思之中,暗流始终在涌动。
一日守灵结束后,诸王在偏殿休息。
潭王朱梓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对苏宁说:“允熥,你要小心。我听说这几日,有些藩王在暗中串联。特别是燕王四哥,他的府邸每晚都宾客不绝。”
苏宁神色不变,为朱梓斟茶:“多谢八叔提醒。如今父王新丧,侄儿不愿多想其他。”
“你心里有数就行!如今八叔也是泥菩萨过江,能帮你的并不多。”
“八叔,只要你和八婶和睦美满,就是侄儿此生最大的荣耀。”
“允熥仁义。”
但实际情况远比潭王朱梓说的更加复杂。
苏宁的侍从室安插在各王府的眼线汇报:秦王朱樉和燕王朱棣近日都在频繁与关系要好的藩王会面;而朱允炆则在吕氏的安排下,特意保持着与文官集团的密切往来。
最让苏宁意外的是,就连一向低调的湘王朱柏,也开始活跃起来。
“马和,十二叔最近在忙什么?”苏宁问贴身太监马和。
马和低声道:“回殿下,湘王殿下近日拜访了不少翰林学士,似乎在打听立储的规矩。特别是多次询问‘立嫡立长’与‘立贤’之争的典故。”
“哎!野心这个东西还真的是害人不浅。”
然而,这一切,朱元璋都看在眼里。
在家祭后的第二天,老皇帝突然下旨:“诸王在京期间,不得私相往来,不得结交朝臣,违者以谋逆论处!”
这道旨意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蠢蠢欲动的藩王都安静了下来。
燕王府连夜送走了几位武将,秦王和晋王也都是偃旗息鼓,哪怕是朱允炆也闭门不出,谢绝一切来访。
……
八月二十八日,是朱标出殡的日子。
苏宁和朱允炆一起扶灵,从东宫一直走到明孝陵。
沿途百姓跪哭相送,纸钱如同雪花般飘洒。
“太子爷一路走好!”
“太子仁德,万古流芳!”
百姓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就连随行的藩王们也为之动容。
朱橚默默垂泪,连一向刚强的朱棣也红了眼眶。
在陵前,朱元璋亲自为长子题写谥号:“懿文太子”。
“标儿,”朱元璋抚摸着墓碑,老泪纵横,“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大明江山永固。你放心,你的儿子,朕一定会好生照看……”
说这话时,老皇帝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跪在灵前的苏宁,那眼神却是复杂难明和不舍。
苏宁低着头,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有关切,有试探,有期待,也有忌惮。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父王的离去,不仅带走了他的至亲,也揭开了一场关乎大明未来的无声战争。
而这场战争,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歇,历朝历代全部都是四个字“争当皇帝”。
……
洪武二十五年的九月,南京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
太子朱标的丧礼结束后,那股压抑的悲痛仿佛转化为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东西,一种对权力真空的躁动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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