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二章 夺嫡之争  影视编辑器从人世间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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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武二十五年的四月,本该是秦淮河畔柳絮纷飞的时节,南京城却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

    太子朱标的突然离世,让整个帝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与不安。

    奉天殿前的旌旗垂下半角,皇城内外一片肃杀。

    朝臣们步履匆匆,脸上都带着惶惶不安的神色。

    谁都知道,太子的离世,意味着大明的天,要变了。

    文华殿内。

    礼部官员纷纷向着礼部尚书任亨泰围住询问,“吴王殿下亲自请旨,要为太子操办丧仪,陛下是什么意见?”

    “陛下准了。”

    “什么?难道陛下真的属意吴王做皇太孙?”

    “慎言!”

    接着礼部尚书任亨泰走到一处房间,向着坐在中央的苏宁躬身而立,将一份誊写工整的丧仪流程呈到案前。

    “殿下,”任亨泰面色凝重,“按照祖制,太子丧礼当循亲王例,但皇上特意下旨,要求以半副銮驾的规格办理。这已是逾越常制了。”

    苏宁仔细审阅着手中的文书。

    他的手指在“辍朝三日”四个字上停顿片刻,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是朱元璋对朱标最后的疼爱,也是对这个他倾注了毕生心血的继承人的最后补偿。

    “任尚书,”苏宁指着其中一项说道,“守灵期间,可否允许百姓在宫外设祭?父王生前最是体恤民情,让万民送他最后一程,想必也是他的心愿。”

    任亨泰面露难色:“殿下,这...于礼不合啊!自古皇城重地,岂容百姓聚集?若是生出什么事端……”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苏宁语气坚定,年轻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父王常教导我,民心即天心。若有任何非议,本王一力承担。”

    任亨泰凝视着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吴王,忽然在少年眼中看到了太子昔日的影子。

    他长叹一声,终是躬身领命:“臣,遵旨。”

    就在丧仪紧锣密鼓筹备之际,各地的藩王开始陆续返京。

    第一个抵达的是周王朱橚。

    这位以医术闻名的藩王轻车简从,一进城就直奔东宫。

    才进灵堂,他便扑倒在灵前,痛哭失声。

    “大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朱橚的哭声回荡在肃穆的灵堂内,“弟弟还想着下次回来,再与你切磋医术啊!你上次信中提到的《千金方》疏证,我已经完成了大半,就等着与你商讨啊!”

    苏宁上前扶起朱橚:“五叔节哀,保重身子要紧!要不然皇爷爷真的要吃不消了。”

    朱橚紧紧握住苏宁的手,泪眼婆娑:“允熥,你父王走得可还安详?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若有医药上的未尽之事,五叔定当竭尽全力。”

    看着朱橚真诚的悲痛,苏宁心中感动:“父王走得很平静,只是临终前还念叨着《本草集录》的修订事宜,说若能广布天下,必能活人无数。”

    “大哥他……至死不忘黎民百姓啊……”朱橚顿时哽咽难言。

    紧接着到来的是楚王朱桢。

    与朱橚的纯粹悲痛不同,朱桢在哀伤之余,更多了几分审时度势的谨慎。

    “允熥,”朱桢在吊唁后,特意找到苏宁密探,“如今太子之位空悬,你可有什么打算?”

    苏宁神色不变,为朱桢斟上一杯茶:“六叔说笑了,侄儿现在只想办好父王的丧事,其他的不敢多想。”

    朱桢接过茶盏,意味深长地说:“你如今是吴王,又深得父皇信任,理当有所作为啊!你父王在时,最是看重你。如今这局面……”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秦王、晋王和燕王、乃至你那二哥允炆,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多谢六叔提点。”苏宁微微欠身,“只是父王新丧,侄儿实在无心他顾。”

    “哎!行吧!只要你有意,六叔绝对会支持你。”

    “多谢六叔。”

    最引人注目的,是燕王朱棣的到来。

    他不仅带来了全副仪仗,更在进城时命所有随从下马步行,以示哀悼。

    这一举动,引得沿途百姓纷纷称赞。

    “哼!四哥这番做派,未免太过张扬。”在偏殿休息的齐王朱榑低声对代王朱桂说道,“倒像是唯恐别人不知他来了。”

    朱棣却浑然不觉,一进灵堂就扑倒在灵前,声泪俱下:“大哥!四弟来迟了!你怎么就不等等弟弟啊!”

    这番悲痛欲绝的表现,连在场的官员们都为之动容。

    然而苏宁却敏锐地注意到,朱棣在叩拜时,目光不时扫过灵堂内的百官,似乎在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吊唁结束后,朱棣找到苏宁,拍着他的肩膀道:“允熥,你父王生前最是仁厚,如今他不在了,四叔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兄弟。北平虽远,但若有需要,只需一封书信,四叔定当星夜兼程赶来。”

    “多谢四叔关怀。”苏宁躬身行礼,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

    朱棣的手掌温暖有力,话语恳切,但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秦王朱樉的表现。

    这位素来骄横的藩王,在灵前竟然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烧着纸钱。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对苏宁说道,“允熥,你父王……是被累死的。”

    朱樉的声音低沉沙哑,“这大明的担子太重了……父皇性子又急,朝中大事小情都压在你父王一人肩上。这些年来,他就像一根蜡烛,两头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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