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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雪粒子拍打在窗棂上,庄语山蜷缩在大理寺诏狱的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藏的银针。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将针尖抵住腕间血脉。
“语山。”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手一抖,银针落在锦褥上。
周如音裹着灰鼠皮斗篷站在门口,左脸狰狞的伤疤在烛火下泛着暗红。
“母亲?”此时的庄语山连忙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到周如音衣袖时猛地缩回手,“您怎么来了?”
周如音颤抖的手抚上女儿消瘦的脸颊:“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她的指尖划过庄语山颈间淤青,声音突然哽咽,“听说齐王他……”
“不重要了。”庄语山抓住母亲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对方手背上,“公堂上我那样指认您,您还……”
“傻孩子。”周如音将女儿搂进怀里,闻到她发间浓重的药味,“母亲怎么会怪你?是我错了,从小教你讨好这个依附那个。”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庄语山慌忙扶她坐下,掀开斗篷才看见母亲腰间渗血的绷带:“这是庄仕洋干的?”
“不重要了。”周如音擦去女儿眼泪,“听着!母亲这次来是要带你走。”
窗外传来打更声,庄语山脸色骤变:“来不及了!齐王给我下了缠丝毒,每月十五都要服用解药。”
“不要担心!现在京城是庄寒雁说的算,她一定会帮你找到解药的。”
“不可能!庄寒雁这么恨我,怎么可能帮我。”
“语山,你我母女都是错怪寒雁了,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度的多。”
“可是……可是她和苏宁终究是叛乱,哪天一定会被勤王大军剿灭的。”
“想那么多有什么意义!我们索性就得过且过,先把你那个庄仕洋杀了才解恨。”
“好!母亲,我听你的。”
……
大理寺门前,齐王五花大绑被押出来,华贵的锦袍上沾满泥雪。
“贱人!”齐王看见庄寒雁,突然挣开束缚扑来,“你们竟然敢反叛朝廷,看你们还能够嚣张几时?”
庄寒雁侧身避开,一枚玉印从齐王袖中滚落。
她弯腰拾起,正是失踪多年的兵部调令印信。
“王爷慎言。”她将玉印交给赶来的衙役,“谋反虽然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过最先被诛九族的是你这个齐王。”
齐王突然诡笑:“哈哈,你以为傅云夕能活到审判那天?庄仕洋的毒可是药石无医,你们就等着为我陪葬吧!”
“带走!”此时一旁的傅云夕冷冽的声音从台阶上传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却站得笔直,“苏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偏厅里,傅云夕刚关上门就喷出一口黑血。
庄寒雁扶住他摇晃的身子,触手一片冰凉。
“幽居。”他攥着庄寒雁的手腕,“庄仕洋从密道……”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喧哗起来。
柴靖浑身是雪冲进来:“寒雁!庄仕洋要招了。”
傅云夕强撑着要起身,却被庄寒雁按回椅中:“我去。”
她解下傅云夕的腰牌,“大人不妨先看看这个。”
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塞进他手中。
雪越下越大,庄仕洋的狐裘早已湿透。
他抹了把脸上的煤灰,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
此时庄寒雁的声音从监狱外面传来,“父亲,三年前你毒杀我母亲时,可想过今日?”
庄仕洋缓缓转身,突然大笑:“哈哈,寒雁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傅云夕中毒了!听说中了七日断肠散,最后会肠穿肚烂而亡?”
暗处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就说这些废话吗?”
“……”
大理寺地牢的火把明明灭灭。
此时的庄仕洋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听见脚步声抬头冷笑:“来求解药?”
“做个交易。”庄寒雁打开牢门,“解药换自由。”
庄仕洋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我如何信你?”
“凭这个。”庄寒雁亮出袖中密道图,“庄府祠堂下的密道,除了你我,连魏氏都不知道。”
“好!我答应你。”
子时三刻,一队衙役押着囚车出城。
行至乱葬岗,为首的突然摘下面具,赫然是庄仕洋。
他踹倒身旁昏迷的守卫,刚要伸手取钥匙,后心突然一凉。
“父亲还是这么心急。”庄寒雁转动插入他命门穴的金针,“解药方子还没写呢。”
庄仕洋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囚车里走出完好无损的傅云夕。
他终于明白过来:“你们设局。”
“不及父亲万一。”庄寒雁蹲下身,拔出他发间银簪,“当年就是用这支簪子给母亲下的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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