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8章 种魔?  阵问长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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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的时间内,墨画继续推进“吞并”,或是以兵力,以武力,以个人的巫祝威严,乃至以各种“灭族”的威胁,吸纳了沿途的所有小部落。

    得益于华家老祖的推演,墨画的手里,如今已经有了大荒终局之地的舆图。...

    雪落无声,炉火噼啪。那孩子在梦中睁眼,又仿佛从未真正闭上。他看见青衫人的身影并不清晰,像是隔着一层薄雾,可那一笑却烙进了魂魄深处,温润如春水初融,又锋利如刀刃出鞘。

    “轮到你了。”

    话音未落,笛声忽起。

    不是响于耳畔,而是自心间涌出,像一滴墨落入静湖,涟漪层层荡开,将梦境与现实的边界悄然撕裂。孩子猛地一颤,惊醒过来,额上微汗,口中竟不自觉地哼出了那不成调的旋律??《归去来》。

    祖父停下哼唱,怔住。

    祖母手中的针线滑落。

    父亲从门外踏雪而入,肩头积雪未化,听见这曲子,脚步顿住,眼中骤然泛红。

    “这是……”他喃喃,“你怎么会这个?”

    孩子懵懂摇头:“我梦见的。有人把笛子递给我,说……该我了。”

    屋内一时寂静,唯有炉火轻响。三代人面面相觑,仿佛有某种沉睡已久的契约,在这一刻被悄然唤醒。

    窗外,雪仍在下。终南山巅隐没于云雾之间,仿佛一座沉眠的巨碑,默默注视着人间烟火。

    而在千里之外的归明书院,无字碑前,一名年轻学子正跪坐良久。他并非盲童,也非出身名门,只是个乡野书生,因家中世代为奴,命书曾判其“永世不得登堂”。十年前,他随母亲逃荒至书院门前,饿得昏厥,醒来时手中已被塞入一支笔。

    那是守望殿特制的墨笔,笔杆刻着一行小字:“你写的,才算。”

    十年寒窗,他未曾修仙,也不习武,只做一件事:抄录百姓心愿。从北境冻土到南岭瘴林,他走遍百城,收集残纸断简,将那些被焚毁、被遗忘的声音一一誊写成册,名为《民声录》。如今,他已写下九万三千六百七十二个愿望,每一个都带着血泪与温度。

    今夜,他来到碑前,欲将最后一册献上。

    当他展开卷轴,准备叩首之时,忽然发现碑面微微发烫,光点流转,似有回应。他屏息凝神,只见原本由星辰排列而成的文字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句子,一笔一划,宛如有人以天为纸、以星为墨:

    > “愿者自行路,行者自有光。”

    > “笔不在手,而在心;笛不在口,而在念。”

    > “若有一人仍愿执笔,长生便未终结。”

    学子热泪盈眶,伏地不起。

    就在此时,整座书院的地基轻轻震颤了一下。不是地震,也不是阵法启动,而是一种更为古老的律动??如同心跳,又似呼吸。藏书阁顶层,那本《新纪元志》忽然自动翻页,停在空白的最后一页。墨迹凭空浮现,字迹稚嫩却坚定:

    > “我不怕了。”

    与此同时,南岭雾隐崖上的守望殿中,那支悬空巨笔突然微微晃动。七道微光缠绕的笔锋缓缓垂落,滴下一滴墨。墨珠未落地,便在空中炸开,化作万千细丝,如蛛网般蔓延向四面八方,穿透山川河流,越过城镇村落,最终连接起无数人心中的念头??

    一个农夫在田埂上放下锄头,抬头望天,第一次问自己:“我能读书吗?”

    一位寡妇在灶台边停下烧火,望着熟睡的孩子,心中默念:“我要开一间学堂。”

    一名狱中死囚,在牢房角落用指甲刻下:“若有来世,我想做个医者。”

    这些念头微弱如萤火,却被那墨丝轻轻托起,送往守望殿中央。巨笔吸收之后,光芒更盛一分,仿佛饮尽了众生愿力。

    这一夜,第十二星再度亮起。

    它不再只是高悬天外的一颗星辰,而是渐渐下沉,化作一道光柱,直贯黄泉井底。干涸千年的井中,竟开始泛起涟漪,一圈圈扩散,映出无数倒影??不是人脸,而是人生。

    有人看见自己年少时被退婚的屈辱场景,但这一次,他没有低头离去,而是转身对众人说:“我会让你们后悔。”

    有人看见亲人病逝的那一夜,但这一次,他手中握着药方,疾步奔向医馆,吼道:“再试一次!”

    还有人看见自己跪在夺运宗殿前接受命书的情景,可这次,他一把撕碎文书,昂首道:“我的命,我自己定!”

    每一幕都是“未曾发生”的可能,是命运岔路上被放弃的选择。而现在,它们回来了。

    黄泉井畔,风沙重新卷起,却不再狂暴,而是温柔地环绕着那支落入井中的黑笛。它并未沉没,反而缓缓浮出水面,悬浮半空,通体幽光流转,仿佛吸饱了百年的沉默与不甘。

    忽然,笛身震动。

    一声清越的鸣响破井而出,穿云裂石。

    刹那间,天下八十一处命坛同时崩塌。那些曾供奉《命长卷》残篇的庙宇、祠堂、地宫,无论深埋地下还是高踞山顶,皆在一瞬之间化为齑粉。傀儡戏班的木偶双眼流血,纷纷倒地;夺运宗余孽藏身的暗窟被天雷击中,烈火焚尽邪典;就连东海深处那座沉没的“命锁岛”,也从海底升起,露出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链,断裂处犹带焦痕。

    自由,正在清算它的敌人。

    而在这场浩荡变革之中,最细微的变化,发生在人们的手掌之间。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随身携带纸笔。他们不再求签,不再问卜,也不再仰望星象。每当面临抉择,他们便提笔写下三个字:“我选。”然后撕掉旧日命书,或将它折成纸船,放入河中顺流而去。

    归明书院的十万学子,足迹遍布五洲。他们在战火废墟中教孩童识字,在刑场边缘记录临终遗言,在边关哨所为将士写下家书。他们不传神通,不授法诀,只教会一件事:如何用文字表达内心真正的声音。

    有一位学子路过一座小镇,见百姓仍畏惧“克亲之女”的传言,将一名少女囚于塔楼。他不动声色,只在塔下设案,铺纸研墨,朗声道:“谁愿写下心愿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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