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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不惜马力的奔波之下,宁王终于到了都城永安城的城门前,当守城士卒得知这个沧桑男子是宁王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过于惊讶。
“宁王殿下,圣上有命,如果宁王进入都城还请安心在宁王府住下,不要随意走动。”守城士卒不卑不亢的对宁王传达皇帝的指令。
并由一小队金吾卫半护送半押送的将宁王带到了宁王府,负责押送的小队也没有离开,而是顺势接管了宁王府的守卫工作。
当晚金吾卫统领褚式雄来到了宁王府。
“末将参见宁王殿下”按理来说堂堂都城执金吾,一个实权将军,没必要来给一个王爷请安,毕竟整个都城一多半兵马都在褚式雄麾下。但是二人在早年曾一同随军出征漠北,结下了深厚友谊。
“褚将军客气了,可否给本王讲讲京中变故。太子殿下到底因何事惹得父皇震怒。为何又不许本王面圣亦不可随意走动。”
“唉,末将听宫里传出来得消息说,太子联合大将军意图谋反。前几日在朝堂之上皇帝便欲废除大皇子太子之位,立七皇子为太子。现在太子殿下与大将军还有御史大夫、卫尉卿、镇南将军、羽林中郎将等大大小小七十多位在永安城内的官员皆被金吾卫控制起来。此事牵连甚广,宁王殿下还请小心些。”褚式雄叹息之后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说给宁王。
“混账,太子何须谋反。堂堂太子意图谋反,这难道不可笑么?父皇千秋之后,整个天下难道不都是大哥的么,而且大哥正值壮年有什么可心急的呢?而且老七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由他来当太子。一定是沈夫人在搞鬼。本王要去找父皇,父皇一定是被奸人蛊惑才会做出这等失智之举。”宁王愤愤不平的吼道。
褚式雄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抱住宁王“宁王殿下息怒,皇上一定能明察。况且太子身份特殊,不会有性命之忧,庙堂诸公也都向着太子。您此时若去面见陛下,恐怕定会惹得皇上震怒。陛下已然知晓殿下进京,还请殿下在等几日,不可急于一时。”
“难道本王就只能在府中看着大哥受苦么?不行,我要去一趟廷尉府。你让你的人马赶紧给我滚蛋。”
“殿下就别为难末将了,不许王爷外出是陛下的旨意,就算您能出府,廷尉也不敢让您去狱中探望太子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诉本王,本王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父皇立老七为太子之后还是等到大将军被斩之后?”宁王此时再也没有往日的沉稳,剩下的只有歇斯底里的无能狂怒。
“末将听闻代王也在回京途中,差不多明日便能抵达都城,届时可以找代王一起商议,末将还有巡城之职,末将就先告退了。”
褚式雄见宁王接近失去理智只能好言相劝后便匆匆离开,离开的时候不忘嘱咐手下一定要看紧宁王,在这个时间点上,宁王一旦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行为,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宁王在府中等到第二日黄昏,宫中来人请宁王进宫,皇帝要与代王宁王共进晚餐。
“哼,等见到父皇,我一定要让父王为皇兄平反。”宁王依然失了方寸,这两日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对策,想的只是皇兄一定是被诬陷的,但是被谁诬陷怎么诬陷的都不知道。
在未央宫门前宁王与代王汇合,由宫内宦官引路来到麒麟殿。
皇帝已经在麒麟殿内等着两位皇子,见二人进入殿内,皇帝挥退所有下人之后,亲切的招呼着两位皇子入座。
“来来来,彻儿尝尝你三哥从西域那边带回来的瓜果。”皇帝笑呵呵的招呼宁王品尝来自西域的水果。
“父皇,儿臣兄弟三人,如今只有我与三哥在此,无论何等美味,吃起来也是味如嚼蜡。不如父皇让儿臣带些去于太子共同品尝可好。”宁王现在还是很刚的,毕竟他已经做好跟父皇翻脸陪着大哥一起入狱的打算了。
“你大哥过些时日回来了再吃便是,何必急于一时呢?”皇帝并没有生气,依然笑呵呵的。
过些时日?这么说父皇并没有像褚式雄所说的那般愤怒?甚至还有放了大哥的想法?那如此兴师动众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父皇,儿臣听闻有小人向父皇进谗,诬陷太子勾结大将军谋反,谋反乃是大罪。太子如何过些时日能够回宫呢?而且朝堂之上,父皇不是有意立七弟为太子么?”宁王刨根问底的说。
“哦,这么说在你心里父皇已经昏聩到是非不分了?”皇帝意味深长的反问宁王。
“儿臣不敢,只是大哥与大将军都已经深陷牢狱。父皇若是不信太子谋反,又何必如此呢?朝中许多官员也深受牵连。如此这般恐怕许多官员会对父皇不满。”看出父皇并不相信大哥谋反,宁王不再为大哥忧心之后,聪明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了。
“你看看你,明明从小就是性子最急的一个,还总喜欢装成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一有大事就原形毕露。你看看你勋儿,进宫之后依然规规矩矩的。如果你大哥真谋反,就冲你刚刚的那番举动,你现在也得归戚尚文管着。”戚尚文是九卿之中的廷尉,廷尉是最高司法审判机构主官,遵照皇帝旨意修订法律,汇总全国断狱数,负责诏狱。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审理、收狱。宁王之前忧心太子,所以有些顶撞皇帝,并且二人是一母所出,若是太子真的谋反,宁王入狱也并不稀奇。
宁王连忙跪倒在地“父皇息怒,儿臣一时冲动顶撞父皇,儿臣甘愿受罚。”反正大哥没事就行。
“无妨,你从小便跟崇拜你大哥,朕也懒得跟你计较这么多。你和勋儿替朕守卫边疆,震慑宵小,也吃了不少苦,以后多学学你三哥,处热闹场中而面冷者,此其人必不凡也。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皇帝继续教导着宁王。
“父皇,您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太子之事到底如何呢?”代王周勋插言道。
“哼,刚夸你几句就现原形了。你再多憋一会彻儿就能替你问了。”皇帝没好气的看了代王一眼。
“朕问你们,我大周现在国力如何?”
“我大周扫平四方之敌,中原百姓再无外患之忧。战事平息之后,父皇又减免赋税,减少徭役,百姓安居乐业,流民之患也渐渐平息。天顺人和,在父皇治下我大周国力旷古烁今。”代王不假思索的说。
“天顺人和,呵,好一个天顺人和。你可知道我大周现在危机四伏?”皇帝面色一冷的说道。
“你可知道你们的好舅舅,侵占了千余户军田。又虚报了多少军功,冒领了多少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卖官鬻爵哪个不是你舅舅干出来的好事。大大小小各级官员,奢靡之甚,令人发指。你们可知何为美人盂、暖脚婢?御史大夫将辛孔道,吃鸡竟只吃鸡舌,剩下的肌肉便会丢掉。一个小小县令家内婢女就有几十个。士们攻下如此广袤的土地,百姓的日子又好过了多少?”皇帝越说面色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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