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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啪一声爆掉,将毒血溅得到处都是。 血泡破裂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野孩子们在路边捏爆他们手臂上的疮痘,比谁的血液飞得更高更远。又是几个小时过去,瘟疫似乎成为了崭新的觅母。人们在网络上抒发恐惧,或是用病毒开起了玩笑,相互分享减轻痛苦的方法,因为他们知道避无可避。 旧的觅母逐渐被新的觅母覆盖。这些发条橙子们寻得了新的浪潮,在瘟疫中朝着新的方向骨碌碌地滚了过去。 “在觅母之中创造新的觅母,这就是诅咒的破解之法......”瑞文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昨天回来的时候开始,他一直都没看见阿龙纳斯,康塞尔和奈德兰三个人。 “导演,那仨上哪去了?你看见了吗?” 导演点了点头,把电脑搬过来,打开了最新摄录的一条短片,上面正是阿龙纳斯,康塞尔,奈德兰三个妄想症患者。他们三个站在穗尖泛黄的麦田边上,面朝镜头挥手。 “我们决定要去寻找比奇堡。”奈德兰开口道: “我觉得顺着这条海沟一直走下去就能够找到它。它一定不会在水压很高的地方,不然松鼠珊迪不可能游下去。” “就算找不到,也许我们还能够发现沉没已久的亚特兰蒂斯帝国。我曾经花费十多年时间研究这个古老文明,那可是历史的瑰宝。”阿龙纳斯笑着说。 “我的朋友们,我们即将踏上远离人类文明的旅途。在那广阔的大海中,有着无数等待我们去探索的奥秘。” “没有奴隶,没有主人,只有朋友和永不分离的同伴。”康塞尔接上话。 “在海中,我们是自由的。” 三个疯子挽着彼此的胳膊,谈笑间,一步步朝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彼方走去,消失在了摄像头的边框中。 ............ 5月23日,傍晚。 “哥,雷叔送的快递包裹拿回来了吗?” 瑞雪拿着小镜盒,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地上着遮瑕膏,把脸上零星冒出的几颗痘痘遮住。 “来了。” “普通人”瑞文用脚踢开家门,把一个个包着黑塑料袋的大小包裹摞到墙角,一盒蛋黄酥拆开放到桌面上。 “怎么寄这么多?我们家一个两个都是小胃口,怎么可能吃得完这么多?”瑞雪扭过头来,左半边脸比右半边脸白一个度。 “不全是吃的,我看还有几个包得特别严实的,可能是要送去公司的东西,暂时寄存到我们这里来......”瑞文答得有点敷衍,心神不宁。 他不敢告诉瑞雪,自己已经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脸了。妹妹的面孔和一些血糊糊的幻觉重叠在了一起,背景是要命的明黄色。 他有按照教授的指示按时吃药,接受治疗,可是没用。现在的自己仿佛同时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两种视野交替争夺着主导权。 他有时坐在装载尸体的黑色小卡车里,有时又跑到了昏暗的地下室,听着枪声和杀猪般的求饶。有时,他又沐浴在那要命的阳光下,看着各种尸骸,各种扭曲,各种荒谬各种恐怖发生在同一时间,却没有任何一人感到奇怪。 那是一个被烈日支配的世界,纵然被称作地狱也不为过! “啊!!!” “哥,怎么回事?”瑞雪被吓了一跳,画歪了口红。 一条长长的血痕拖在了妹妹的嘴边,无比吓人! “没,没,没什么。”瑞文死死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你又是怎么了?平时你从来不会化这种妆。” “同学聚会啊。稍微化成熟一点,正式一点。唉,都被你给吓歪了。”瑞雪直接用纸巾擦起了脸。 “我帮你热好菜再出门,想吃夜宵就自己出去张罗。” “嗯,行。” 又是幻觉。瑞文眼见自己从胸口生生拔出一条像蜘蛛节肢般吓人的黑色尖刺,像镰刀一般砍向面前的人。他感觉身体正在被烈日灼烧,冷汗一颗颗从后颈处渗透出来。 那个世界的“自己”,绝望,偏执而疯狂。 瑞雪出门了,留下一桌子冒蒸汽的热菜。 流淌的血,断臂残肢,鲜活的眼球和肚肠。 瑞文拿起筷子,随便夹了点什么东西到嘴里咀嚼,是荷兰豆的口感加生内脏的腥味。 不行,完了,味觉也受到了影响!听觉也不大对劲! 自己要这么过一辈子了吗?还是更加糟糕,意识彻底被那一边支配,再也没法感知到现实? 一想到这,他就浑身发抖! 还是幻觉,一座城堡,一座会飞的天城,和教授的潜意识空间有些相似。 可是,这座飞行城堡是惨绿色的,到处都像瀑布般流淌着绿色脓浆,无数张长满牙齿的嘴在哀鸣着。 他的脖子忽然90度弯折,颈椎发出了清脆的折断声。 后颈上,一双畸形的翅膀挣破皮肉,猛然伸展开来,自己的脑袋就这么垂挂在它的旁边,随风摇摆着。 “不!!!不不不不!!!!” 瑞文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后颈,痛苦地哀鸣着,一盘荷兰豆炒腊肉打翻在地,瓷盘碎片与豆子和酱汁混在了一起。 放眼所见一片狼藉!叔叔送来的包裹被他丢得到处都是,有些包装被扯得稀烂,内容物散落开来。 一个扁扁的盒子落在了他的脚边,上面印着辛迪药业公司的商标。 瑞文把它捡了起来,慢慢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相当结实的塑封。 “这玩意......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他用手捏了捏包装,立刻摸出了内容物的形状。 塑封内装着的,是一支注射针筒!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