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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牙关不停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哪来的勇气,竟敢直视一名上位者,求他拯救自己的同伴们。 大脑正在强迫他淡忘一切,让他以为这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某种假象。自己早就不正常了,不然怎么会神经到把自己埋进土里去? “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喃喃自语。 “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你梦见了什么?” 拐角处的声音险些让哲佛森失声大叫出来。 “你,你,你......” “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的,哲佛森。” “绯红”斜靠在手术室右边的一辆银色小推车旁,一缕红发垂在额前,手里摆弄着一个小药瓶,丝毫不打算掩盖自己的身份。 “你从前听说过公园改建的事情吗?” “不,不!”哲佛森用力摇了摇头。 “我每天都订阅《洛里达男子新闻报》和《今日头条报》。周末送报纸的时候,我也会偶尔看看《城南旧报》,但这些报纸上都没有相关报道!” “你和你的朋友们每天都会去那里躺着吗?” “不,只在我们共同的休息时间里。我们都打着不同的零工,时间一般是错开的。我,我们的家都不算大,为了让所有家人都得到适当的休息,我们一般会和家人错开回家。昨天我们的时间刚好都合在了一起,家人又都在家。” “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打算继续为死亡权抗争吗?” “不!不了!呃,我想,也许我该换个更受欢迎的抗争目标,像环境保育或爱护动物之类的。” “很好。” “绯红”拧开瓶盖,喝了口药瓶里的内容物。 下一瞬间,他像一道红色魅影般消失在了哲佛森的视线中,小药瓶掉在地上,摔出一地血红色糖浆。 哲佛森用力喘了几口气,揉了揉眼睛,确认眼前真的空无一物,长舒一气。 “转念一想......我干脆还是把这份时间用在补觉和陪伴家人上好了。” 这些看起来不正常的人反而真的是惜命的普通人。深渊之歌听多了,难道真的会有免疫这一说? 瑞文背靠医院外的一棵绿化树,用手支起了下巴。 根据哲佛森的说法,报纸上并没有提及公园改建的事情。如果那名监工没有说谎,这应该是包含在一整份行政清单内的其中一个子事项,可以任由掌权者的意愿提上日程,并在翌日正式登报。 在这次“事故”中,哲佛森和同伴们的行动是最不好预测的。他们的打工时间并不固定,躺进“坟墓”扮演死人的时间同样如此。 瑞文的脑海中很快就浮现出了几种假设。 第一种,全都是假的,包括哲佛森,他的朋友,警察和施工队在内,一切都是演给他看的一场戏。 第二种,有人在操控这些人的行为,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多个人,可能是直接,也可能是间接,例如联系他们工作的机构,对他们的作息时间动手脚。 嗯,这两种假设,怎么看都很牵强。且不提我随时可能修改行程,让所有布置都打水漂,两种手段留下的痕迹都太多,只要自己肯认真追踪下去,迟早能将对方的意图摸得一清二楚。 “掌握了前两种假设的缺陷,就可以引申出第三种假设。” 既能将可追踪痕迹降至最低,又能确保付出最少化的一种假设,就是全程派人监视着我,伺机出手。就算利用不了哲佛森一伙人,他们也能在旅途的其他地方,找到其他的机会,引诱“绯红”出洞。 这种推理比起前两种更加完备。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变成“找出监视者”了。 知道“绯红”等于“瑞文”的熟人有几个,但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尼斯夫妇,摩尔先生,艾略特先生,以及赫尔克里.福尔摩斯先生。 “以防万一,可以让赫尔克里先生去简单盘查一下其余几位。不过,我相信他们都是绝对清白的。” 瑞文的心中已经有了最可疑的对象。 那位最近搬进阿尔伯克45号,在佳节派对上提醒自己被盯上的神秘女人——欧若丝女士。 她是最有可能派人一路盯着我的。当然,她充当的也有可能是通风报信的线人角色。 不过,要证明自己被监视,跟踪,比起与她当面对质之外,还有一种更加简单直接的办法。 “利奇。” 瑞文回到旅馆,叫醒了还在赖床的男孩,把新德市地图扔进他怀里。 “帮我修改路线,我们不去欣帆区了。两天之后,我们直接启程,坐火车去许卡格区。” 修订完行程,他没有休息,扭头看向窗外,换了张脸,穿梭到了他目光所及的最远的地方,乘车前往洛里达图书馆,翻找起了和儿童慈善有关的新闻。 “果然......新德市最大最有财力的儿童慈善机构名为‘尤娜儿童关爱协会’,而它的董事长,正是洛克菲尔.晨曦!”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