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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归来。
翌日,余有丁带着买买提、祖承训出发,前往哈密的威远城!
半个月后,威远城头,数百名明军老兵身披甲胄,手持刀枪在城头上警戒。
自从叶尔羌苏丹马黑麻病重,他们就在城头值哨,提防土鲁番人来袭。
忽然间,远处出现了一支骑兵队伍。
老千户梁荆羽大喊一声:“敌袭!戒备!”
当那支骑兵队伍越靠越近,梁荆羽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面旗,旗子上绣着一个“明”字。
梁荆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旁边的老弟兄:“老高,我眼花了?这支骑兵是......明军?”
那老弟兄手搭凉棚望去,忽然间他大喊:“明军!是明军!长得是咱汉人模样!穿着也都是鸳鸯战袄!”
余有丁他们终于来到了城下。他朝着城头大喊:“大明礼部主客司员外郎余有丁,奉皇上之命,前来慰问威远千户所诸位袍泽!”
许多老兵听到这熟悉的故国之音,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四十年了!大明竟然没有忘记他们!没有忘记他们这些命如蝼蚁般卑微,又如泰山般沉重的老兵!
梁荆羽没有流泪。他声如洪钟的大喊道:“开城门!迎接礼部官员!”
余有丁带人进了城门。接下来的一幕令他动容。
七十岁的梁荆羽大喊一声:“大明肃州边军玉门骑兵千户所,千户梁荆羽,恭迎钦差!”
说完梁荆羽摘下了头盔,搂在腰间,半跪于地。
一众明军老兵或摘下头盔,或摘下兵笠,半跪在地,用苍老沙哑的嗓音齐声高喊:“恭迎钦差!”
无一例外,每个人的头发都已花白!皮肤都像枯树皮一般干裂!
可是,他们流落西域四十年,从未忘记自己是大明的士兵!
“你看,远方如昨。那些故事依然还记得。
烽烟之下,千万里数不清的,长路谁曾跋涉。
你看,九州寥廓。那些丰碑永远都立着.”(《寸心》歌词)
八百老兵半跪于地,如一座座丰碑伫立着。
在遥远的历史长河里,总是有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使命,为了守护华夏土地,跋涉千里万里,孤独的坚守一生。
余有丁双膝跪倒在地,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眼眶。
“大明礼部员外郎余有丁,拜见诸位忠良!”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汉时班超使西域,率三十六勇士夜袭匈奴使团,归国后受封定远侯。
余有丁有效仿班超的志向。
三日之后的夜里。安乐城东北百里处。
月亮照在戈壁滩上。远处成片的营帐内,传来鞑靼马头琴的琴声。
营帐东面的沙丘后,一千名明军将士全部口衔短木,以免发出声音。月光照在他们的刀枪上,寒光凛冽。
余有丁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着捕猎时机的到来。
在漫长的潜伏之夜里,余有丁想了很多。金榜中举后郁郁不得志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被人严重puA过。
他是南宋名臣余天锡之后。得中探花之后雄心万丈。
传胪后,他和状元申时行、榜眼王锡爵进入了翰林院,做了庶吉士。
翰林院掌院袁炜靠着写得一手好青词,颇得嘉靖帝的欢心。余有丁这一届的会试,袁炜是主考官。
余有丁、申时行、王锡爵在名义上是袁炜的门生。
用后世的话说,袁炜是个京圈老油子,颇为擅长puA。
每次有应酬文字或者嘉靖帝分派下来写青词的任务,袁炜都交给这三个学生代笔当枪。
写的东西稍微不合袁炜的心意,袁炜就恶言相加,大声训斥。
余有丁是袁炜的老乡。本来应该得到袁炜的照顾。可是袁炜就因为他是老乡,对他骂的更凶。
有一回,袁炜甚至斥骂余有丁“你应该取名叫余白丁”。这对于一个翰林院庶吉士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有很多次,袁炜将他们三个反锁在一间房子里通宵写青词,也不给准备饭食。第二天清早交了稿子,三人个个饿得面如菜色。
总之,在翰林院中,余有丁跟申时行、王锡爵被puA的很惨。
后来申时行和王锡爵被还是景川王的太子爷挑中,掌管皇家报社,成了位卑权重的“舆相”。余有丁却依旧在翰林院挨老袁puA。
现在,余有丁终于逃脱了老袁的魔掌。来到了西域。他立誓要在西域创下一番事业,永远逃离翰林院那个屎一样的地方。
余有丁从遥远的思绪中走出。已是后半夜。
对面营地的灯火都熄灭了。鞑靼人应该已经熟睡。
祖承训道:“余员外,时候差不多了。”
余有丁下令:“上!”
众人一拥而上,借着夜色的掩护直扑敌营。
这是一场成功的夜袭。八百多个奥斯曼人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按照哈坎苏克的吩咐根本没睡。
听到响动,他们齐齐钻出营帐,每个人的手臂上都裹着一条白布。
而那些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鞑靼骑兵,在帐篷里稀里糊涂就被明军割断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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