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赞成和反对  恶女图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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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阿辽沙吻了吻她。
    “现在去吧,愿基督和您同在!”她朝他画了十字,“快到他那里去,乘他还活着的时候。我看得出,我硬把您留在这里是多么残忍。我今天就要为他祷告,为您祷告。阿辽沙,我们会有幸福的!我们会有幸福的,是不是?”
    “大概我们会有的,丽萨!”
    阿辽沙走出丽萨房间时,不想到霍赫拉柯娃太太那里去,打算不辞而别,径自离开她家。但是刚刚开了门,走到楼梯口,就不知怎么一下看见霍赫拉柯娃太太就站在他面前。刚说了第一句话,阿辽沙就猜到她是特意在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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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这真可怕。这是孩子气的空话,全是胡闹。希望您千万别误以为……真愚蠢极了,愚蠢极了,愚蠢极了!”她立刻冲着他说起来。
    “只是请您不要对她这样说,”阿辽沙说,“要不然,她会着急,对她目前的情况是有害的。”
    “这是一个明白事理的青年人的明白话。您的意思是不是:您之所以同意她,只是因为怜悯她的病,不愿意反对她,使她生气?”
    “哦不,根本不是,我同她谈的时候完全是认真的。”阿辽沙坚决地声明。
    “对这件事认真是不可能的、毫无意义的,而且首先,我今后再也不接待您。其次,我要离开这里,把她也带走,您要知道这一点。”
    “那又何必,”阿辽沙说,“这又不是很近的事,也许还要等待一年半载哩。”
    “唉,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这自然是实话,一年半载的时间里你们也许会吵闹一千次,最后两人分手的。但是我真是不幸,真是不幸!就算这完全是胡闹,但是到底使我伤心。现在我好像是最后一幕里的法穆索夫,您是恰茨基,她是索菲亚,[41]而且您想想,我特地跑到楼梯上去等你,在那个戏里也是一切不幸的事都发生在楼梯上面的。我全都听到了,我差一点没有摔倒。原来昨天一夜的可怕情景和不久前的歇斯底里发作,原因就在这里。女儿有了爱情,母亲只好死路一条,只好躺到棺材里去了。现在再说第二件事,最重要的事:她写给您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马上拿给我看,马上!”
    “不,不必。请问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的身体怎样?我很想知道。”
    “仍旧躺在那里说胡话,昏迷不醒;她的姨母们在这里,只会叹气,还对我摆架子,赫尔岑斯图勃来到以后,竟惊惶得连我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怎样去救他,甚至想请大夫来给他瞧瞧。后来用我的车子把他送走了。在这一切事情以外,您这里忽然又发生了这封信的事情。是的,这事情还在一年半载以后。看在一切伟大、神圣的事物分上,看在您垂死的长老的分上,请您把这封信拿给我看,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给我,给做母亲的看一下!如果您愿意,您可以用手指捏着,我只从您的手里念一下。”
    “不,我不能给您看,卡捷琳娜·奥西波芙娜,即使她允许,我也不能给您看。我明天再来,假如您愿意,我可以就许多事情好好谈一谈,现在呢,再见吧!”
    阿辽沙说着冲下楼梯,跑到街上去了。
    二斯麦尔佳科夫弹吉他
    他实在没有工夫。还在同丽萨道别的时候,他心里就闪出了一个念头:怎样用最狡黠的方法,堵住现在显然正躲避他的德米特里哥哥。天色已经不早,下午两点多钟了。阿辽沙满心想早些赶回修道院,回到他那伟大的垂死者的身边去,但是必须见到德米特里哥哥的需要压倒了一切:在阿辽沙的脑海里,确信即将发生一种难以避免的可怕灾祸的念头一时比一时强烈。这灾祸究竟是什么,他想立刻对他哥哥说些什么,也许他自己也讲不明白。“即使我的恩人在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死去,至少将来我不至于终生责备自己在也许还能挽救的时候不加挽救,竟掉头不顾,急于回去。现在我这样做,是奉了他伟大的训诲做的。”
    他的计划是出其不意地见到德米特里哥哥,也就是像昨天那样,越过篱笆,走进花园,悄悄掩入凉亭里去。“假使他不在那里,”阿辽沙想,“那么就不必对弗马和女主人说,躲在凉亭里等候,哪怕一直等到天黑。如果他还像先前那样在窥察格鲁申卡的行踪,那么很可能他也会到凉亭里去的。”不过阿辽沙并没有去多考虑计划的细节,只是决定就去实行,哪怕今天不回修道院也可以。
    一切都顺利进行:他差不多就在昨天那个老地方越过了篱笆,悄悄地溜进了凉亭。他不希望被人发现,因为不管女主人也好,弗马(如果他在家的话)也好,都可能会站在哥哥的一边,听他的命令,那就可能要么不放阿辽沙走进花园,要么预先告诉德米特里说有人在找他、打听他的。凉亭里一个人也没有。阿辽沙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开始等候。他瞧了凉亭一眼,不知为什么,这次他觉得它比昨天陈旧得多;简直窳败不堪。然而天气和昨天一样晴朗。绿桌子上有一个圆印,大概是昨天那只满溢出来的白兰地酒杯留下来的。一些和正事不相干的无聊念头钻进他的脑子里来,就像在烦闷的等待中常有的情形那样,例如他为什么刚才走进来以后,就恰恰坐在那天坐过的那个地方,为什么偏不坐在别的地方,等等。最后,他终于十分愁闷起来,为令人不安的前途迷茫而感到发愁。但是还没坐到一刻钟,忽然从很近的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弹吉他的声音。有人在离他二十步远的地方,绝不会再远,在树丛里什么地方坐着,或者刚坐下来。阿辽沙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昨天离开哥哥,从凉亭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或者说偶然瞥见,在左面围墙旁边的树丛中间,有一张低矮的绿色旧花园长椅。看来现在一定有人坐在那上面。谁呢?一个男人突然用甜腻腻的假声唱起一支小调来,自己弹着吉他伴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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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无法遏制的力量,
    我热恋着亲爱的姑娘。
    愿上帝赐福——
    给我又给她!
    给我又给她!
    给我又给她!
    声音停止了。这是男仆式的歌喉和男仆式的怪腔怪调。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说起话来,语气温柔而又有点怯生生的,但却十分矫揉造作:“为什么您好久不到我们这里来,巴维尔·费多罗维奇,为什么您老是瞧不起我们?”
    “没有的事。”男人的声音回答,虽然很客气,但更明显地带着坚决的、毫不含糊的尊严口气。看来是男的占着上风,女的在逢迎他。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斯麦尔佳科夫,”阿辽沙想,“至少从嗓音听起来是他,那个女人大概就是这所房子的女主人的女儿,从莫斯科来的,穿着长长的连衣裙,常到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那里去要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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