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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看着跟随自己数年的侍卫长有些匆忙甚至落荒而逃的身影,似有所感,一转身伊人已在身后俏立,一言不发,面沉如水。
恒王轻叹一声,她跳窗的习惯这么多年了都没改掉,摇摇头走过去关上打开的窗户,才转身来看着她。
“为何答应他?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恒王府会直接与慕容老宅敌对,他这是逼着你站他的队。还有,你知道我会如何对待这孩子!他慕容雪村要我装怀胎十月也就算了,此举我自认已经把旧日情分都还上了,他居然还敢要我帮他养孩子?”还未等他开口,王妃已经连珠炮一般对他喝问了起来。
“菀儿。“他又叫了她一声,声音低低的似乎一声叹息,“这么多年,雪村就求我这么一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每次闯祸都是他帮忙兜着,还有十年前我们从帝都出来,如果不是他派人一路护送,我们又如何能平安无事到邺城?这十年蒙他一直照料,慕容家在邺城可是帮助维持住了许多百姓的生计,铺桥修路,开市引商,邺城这些年才有了起色。”
王妃的眼角起了薄红,却是因为怒极,“我只是一介女子,不懂得什么国计民生,天下为重。慕容雪村当年如何对我们宛家,就算他不是直接的执行之人,却也是助纣为虐,袖手旁观!他怎么好意思让我帮他养孩子!”她越想越气,浑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呜哇呜哇呜哇......
床榻上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危险的眯起了美眸,转身闪电般探出右手,手掌边沿的空气微微扭曲变形,却是压缩了极其恐怖的灵力吞吐而形成的灵压。
但是看着襁褓里那双水润光泽的眼睛,泫然欲泣又可怜兮兮的小脸,不知为何,她的手掌却迟迟无法落下。
那个小小软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她的手指,抓的紧紧的,紧得让她心里有些发慌,她已经是修行界最顶尖的那群人之一,但是此时此刻,内心也是慌乱起来,一时间心烦意乱,让她脸色都变得铁青。
呜哇呜哇…
小婴儿摇晃着她的手指像是在撒娇,她脸色数变,便要撤手,看到那只像是雪白糯米蒸糕一般的小手,上面还有几个小小的肉涡,可爱到了极点!不知怎么的,她又颓然放弃了,让他抓着自己的手指。感受着那股温润湿热的触感,她的神色有一些怔忪,似乎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甚至让她僵硬的身躯都有些放松下来。
林惟羿扶着她肩膀,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来他很喜欢你。”
宛菀浑身一颤,怒瞪他一眼就要发作,但是看到那个小小的,软软的,浑身奶气,像是小猫一样的婴儿睁着无邪的眼睛看着她,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战斗的力量,认命的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指,不去用力挣脱。
林惟羿看着她上一刻张牙舞爪这一刻却偃旗息鼓,脸上露出了疼惜的神色,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幼妹才会表现得如此温柔。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安静下来,宛菀连说话都顾不上,完全忘了本来到书房便是要找他理论,黑着脸便回了自己的后院。
恒王府的内外建筑取名很是有趣,前院是待客迎宾之地,后院是女眷与仆役所在,东苑是已经在年前就修葺好给世子专门划出来的院子,西苑比较特殊,占据整个王府的一半,一般客卿与来宾都会安排在西苑居住。
自从对外称王妃怀孕后,她便一直呆在后院,深居简出,身边仅留下赵嬷嬷伺候。平日里少有出门,都是王爷勤快的往后院跑。但是王妃的绝色之名,却是登上江湖百花榜单的,听闻名列前茅。早年不少江湖登徒子都想来一睹芳容,却是被王妃用鞭子秋风扫落叶一般利落打发驱赶走了,王妃的武力值与美貌一般令人望而生畏。专门打听大陆上层花边新闻的天下鸿雁楼便传说王妃宛菀修行已经腾空期,一个这么美丽,修行天赋还如此高的女子,还曾经是帝都名门第一贵女,即使已经嫁做人妇,一举一动还是十分令人关注。
此时在后院的祈连阁,王妃手上倒拿着一本古籍,左手撑着下巴有些神思不属。
“王妃,世子气息不稳,昨夜又受了惊吓,要不要请回春堂的人来看看?”赵嬷嬷瞥了一眼主子手上拿反的书本,视线下移直盯着地面,声音里面干巴巴的,“世子才刚出生,粉团儿一般娇嫩,王爷却指了那笨手笨脚的扶春儿去照看世子,这可如何使得,照顾孩子这种细致活儿还是我们老一辈有经验的做的更妥帖些。王妃要不要与王爷说说,换一个老妈子去照看?”
她是王妃身边的老人,自王妃嫁入王府便一直跟随在身边服侍,王妃身边的大小事务都是她负责操持。即使王爷私下指派了那个木老头去照看世子,却依旧难以瞒过嬷嬷,因为王妃身边的大小事务都是她负责操持。更何况一开始恒王就没打算要瞒着藏着,恒王世子毕竟是世子,不是想要藏就能藏得住的。
“不必了,作为世子,要是这么一点小事都经受不住,以后怕是也难成大器。况且这孩子来历特殊,日后身边恐怕少不了事端,我们也不必多事,眼不见为净就好。”身穿素白色长纱裙的王妃,样貌秀丽无比,朱唇皓齿,锦缎般长发随意盘起,一根玉簪不着首饰,不染铅华,却别有一番风流。此刻见老嬷嬷发现了也懒得掩饰,直接放下手中古籍,美眸却转向手中的物件,那是从小婴儿身上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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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赵嬷嬷还要再说,王妃眼睛还盯着手上的一个白玉坠子上,懒懒的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整个人慵懒的像是没了骨头,倚靠着塌上的靠枕,赵嬷嬷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外面如何了?”王妃盯着白玉坠子上刻的那两个字,慕容。有些心烦意乱。
“东城已定,那十二名刺客也已伏诛。那条街都烧了,无一人逃出。”整个长街都围起来瓮中捉鳖,当然无一人能逃出。赵嬷嬷花白的头发束得一丝不苟的,神色恭谨,语气里透出的阴狠让那个秀丽无双的女子挑了挑眉。赵嬷嬷早年是王爷的丫鬟,曾经跟随王爷在帝都颠沛流离,也随他在慕容府住了一段时间。从前恒王刚立府的时候让她掌管过王府的刑堂,许多犯错的丫鬟奴仆都被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甚至还有一些被人折磨得生生疯掉。后来王爷觉得她戾气太重,便让她服侍王妃起居,整个王府也只有王妃宛菀才能压下她这暴戾的脾气了。
“烧了也好,是该杀杀那老匹夫的威风,不然他以为邺城也会让他们慕容任意施为。你也不必为世子打抱不平,我们帮江南那位养孩子,自然他便是要承受这些,你要是还思念着旧日情谊,便对他少几分上心,这才是对他最好的。”王妃不看她也知道这老人心里在想着什么。她不愿再看一眼嬷嬷愈发恭谨的神色,眼尾低垂,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冷硬的弧度稍微柔和了一些。
“嬷嬷也跟着我有许多年了,知晓我脾性,日后王爷要把世子推给我抚养你只管推脱回去。反正不是我生的,何必要我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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