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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时间,朱允熥都陪朱标待在乾清宫,期间因朝政之事多次召见了文官,那些人倒也挺识趣的谁都没再提起此事。
一直到下了值之后,杨永保才来报道:“那些文官跪在了乾清宫门外请陛下严惩于茹瑺,说茹瑺违背了是《皇明祖训》中藩王过境地方官亲迎的祖训,说不严惩茹瑺不足以振纲常。”
这结果也在预料当中。
朱允熥说他们上班时间和朱标叽歪这些事情是为偷懒,那人家干脆下了值加班来做了。
“果然来了啊。”
有朱标在前面挡着,朱允熥也不用担心。
“他们既有这心,那就该当成全。”
“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跪着。”
朱标可不是个软弱之人,只不过昔日老朱帮朱标做了所有得罪人的事情,给朱标塑造了仁义的好名声而已。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朱标向来都很有魄力。
“遵旨。”
“奴婢去加些茶来。”
杨永保添了茶水过来,朱允熥则与朱标一直心无旁骛的批阅着奏章。
屋里灯火通明,香炉中香火袅袅,父子两谁都没把外面那群文官逼宫之事放在心上。
大概一个半时辰之后,御膳房送上了饭菜。
朱标这才放下了御笔,沉声问道:“那些人还在吧?”
逼宫之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耐心,一个半时辰相比较而言也并不算太久。
这些人既都已做这事儿了,又岂能如此轻易罢休。
“还在。”
杨永保把碗碟放好,又随之应了一声。
“命御膳房做些馒头给他们送过去,他们愿跪就让他们跪着去吧。”
朱标递了个包子给朱允熥,随口又吩咐了一声。
这就是朱标和老朱最大的不同,老朱要碰上这事儿不把他们揍一顿也就罢了,又岂会给他们送这些吃的过去。
当然,朱标这样做也是在向他们传递一种信号,那就是不管他们跪多久茹瑺他都保定了。
一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家伙,朱楩至衡山茹瑺不去拜见,朱楩自己没什么意见朝廷也没说什么,这群不关他们之事之人倒却是不干了。
有他们什么事儿?
“是,奴婢马上去。”
杨永保和朱标自小一起长大,对朱标安排的一些用意他也能猜到一些。
但也正因为此,他也非常清楚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不管是猜到与否他也只会埋头当差,绝对不会胡言乱语乱说话的。
在杨永保走了之后,朱允熥一边吃饭一边道:“这些人倒还挺有毅力的,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在那儿跪着呢。”
如此之大的利益若能因跪上两个时辰就去的便就算是赚到了,这也是为何会有这么多人一同来参加的关键原因。
乾清宫外面。
这些人早晨五点左右就起床了,一路赶至宫里参加了早朝,然后一天时间都要赶着处理朝政,也就中午吃饭的时候能稍微歇息一会儿。
忙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等下值却又在这儿跪了快两个时辰,身体较好的那些人早就已经前胸贴后背扛不住了,剩下那些身体不太好的人更是眼冒金星要摔倒了。
他们进入庙堂当这京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于朱标的秉性还是非常了解的,他表面看起来宽仁谦和,但实际可并不是个好说话之人。
本就是已经既定好的朝政,哪会因为他们跪上几个时辰就轻易妥协的。
他若想为自己争取到这个巨大利益那就要做好长期吃苦的准备,朱允熥都已经那么说了,今日要是见不到朱标,那他们明天还得坚持参加早朝再处理政务的。
这么漫长且不知道期限的不眠不休真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越随着时间往下推移他们越觉着信心不足了。
或许因为他们之中的某个人长时间的疲累身体出了状况从而让朱标松口,这也是他们这么多人跪在这儿逼朱标同意的不得已之法。
但他们谁可都不想做那个被牺牲之人,只是因身体疲乏出现短暂的晕厥倒还好说,就怕身体因此出现用不可逆转的损伤。
这样不管争取到多少利益,最终怕都得给别人做了嫁衣。
他们都没办法在朝中为官了,所谓人之茶凉任何时候都受用,又如何能够从中享受到什么好处。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胡思乱想之际,杨永保领着人给他们送来了馒头。
“陛下念各位大人的辛苦,特让奴婢送来了邪恶吃的,但愿各位大人不要嫌弃。”
杨永保大致说了几句,随后一抬手身后的小太监便依次往下派发馒头了。
每人两个馒头一杯水。
好是谈不上有多少,但至少能充饥了。
“各位大人请自便!”
吃的已经送了过来,吃与不吃是他们的事儿了。
杨永保安排人派发下去后,随便便带人离开了。
看着面前的馒头闻着偶尔飘来的饭香味,有人开始喉咙发干咽起了唾沫。
中午他们也不过随便垫巴了一口,这都多长时间没进食了,他们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但他们虽大部分没参加过这种类似的逼宫之事,但从史料之中也听说过此类事情,也还是知道他们即便再饿,这馒头也不是随便吃的。
一旦吃了朱标的东西,那便意味着他们服软了,那他们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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