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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倾影一行人带着杨琳到了九江,她们也不敢停留,到渡口找到了一艘小船,可船家死活也不同意出航。
“几位姑娘,我是打鱼的不渡船”。
“哎呀老伯你行行好载我们一程,到时候我们给你些钱便是”。苏月晨上前辩说道。
“不是我不渡你们,你们看,这江上都起雾了,怎么走啊”船家边说边指着江面道。
一旁的公孙娆玲看不下去了,她右手拄着琵琶撑着身体,左手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到船家的胸前道:“船归我们,这个归你自己去打个个新的”!
船家结果一看,一千两,顿时变了脸,眉开眼笑的把众人让上了船,并表示,船上的物品全不要了和船一起卖出。
所有人上了船简单收拾了一番,船舱里很暗,当初充满了鱼腥味。苏月晨取出火折子点燃了船舱里的灯,又从腰带中拿出一小块香就着灯火点燃。沈岚逸取了挂在船舱壁上的蓑衣穿上,拉上船舱口的草帘到外面划桨。一行人只有她们两个没有伤。
一路之上,小杨琳总是不住的回头看,后来直接哭了起来。
众人激战一番各自带伤本来心情就不痛快,这孩子一哭更加心烦。
苏月夕道:“哎呀你别哭了,再哭就把你扔到长江里喂王八”。
“不许乱说”。公孙娆玲白了苏月夕一眼。
“哎四姐,你刚刚给钱的样子真潇洒”。苏月夕笑嘻嘻的靠到公孙娆玲身边。
“小五,伤好了是吧,老实点”!公孙娆玲后背有伤,不能倚靠,她瘫坐在船梆旁,两只胳膊交叉垫着头趴在船梆上。
苏月夕冲她犟了一下鼻子,哼了一声坐在了她的旁边。
苏月晨靠在一旁,把杨琳揽在怀中,摸着她的头安慰着,也许是累了。杨琳哭了一会抽泣着睡着了。
武倾影盘坐在一边运功疗伤。单雨彤躺在她旁边,整个人面色苍白,连睁开眼睛都显得吃力。她微微侧身,眼睛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问道:“大师姐,这…这个孩子她”?单雨彤声音虚弱的问道。
“她的父亲和那个老伯都死了”。
“真可怜,她才那么小”。
说话间,单雨彤突然注意到,杨琳的衣服里揣着什么,肚子那里鼓鼓的,指了指问道:“师姐,那是什么”?
苏月晨低头看了看杨琳,又伸手摸了摸。轻轻的解开了杨琳的衣服,在杨琳的衣服里面,塞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麻布包,用布条绑在她的身上。
苏月晨怕惊醒了杨琳,用指甲挑住布条,慢慢的摸索到打结处一点点的解了下来。
布包中放着一封信,信面上并没有写明交给何人。信的下面是一摞纸,每一张上面都画着小人舞者枪,旁边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这…这难道是,一本枪谱”?苏月晨喃喃的说道。
“大姐,你在看什么啊”?苏月夕咯噔噔的走过来问道。
“伤不疼了,去,帮你三姐划船去”。
苏月夕往苏月晨旁边猛的瘫坐下“不要,我难受”。
“那就消停会儿,船那么小你还乱跑”。
“噢,嗯,这是什么”!苏月夕一把抢过那封信。
“哎,你给我”。
“小五,好好坐下休息”。武倾影闭着眼睛,低声的斥责苏月夕。
“师父的气息很乱,你少出点动静”。苏月晨瞪了苏月夕一眼道。
苏月夕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盘腿坐下。
苏月晨打开信,上写着
“不知阁下何许人也,既然见此信件想必小女杨琳也在阁下身旁。
鄙人不才姓杨名再青,祖居磁州后居京城,依仗先祖博得些许功名。然而,阴差阳错的误入歧途,一念之差铸成大错有辱先祖名声,家中两个同族兄弟也已失散多年音信皆无,想来实在可悲。
我虽酿成大错但绝不能殃及后人,阁下既见此信,说明我早已不在人世,望阁下能可怜可怜我这女儿,助她长大成人,杨再青来世做牛做马报答阁下大恩”。
苏月夕道:“哪有人真笨,要是碰上坏人把她女儿卖了,害了怎么办”。
“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也是被逼无奈,要是能有一点法子,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女儿这样,谁愿意舍弃自己的孩子呀”。
说话间,沈岚逸挑开草帘探进头来道:“师父,江上的雾太大了,要不咱们先靠岸休息,雾散了再走”?
“不,岚逸,你也进来吧,让船顺着江流走”。
“啊,师父,那样太危险了吧,要不我们靠岸,雇辆马车回江东也好啊”。苏月晨在一旁道。
“不,我们…不回江东”。
众人听罢皆诧异,武倾影吃力的道:“去见一位故人”。
“故人”?
“去…去白节山”。
……
汴梁
三个月,短短的三个月,大宋的京城从繁华的都市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尸横遍野,死气沉沉。
大庆殿
完颜宗弼坐在龙椅上,双手抚摸着椅子扶手上的两个龙头,又拿起龙书案上的玉玺把玩着。
昔日的金殿已经是冷冷清清,殿前成堆堆放的字画丶各式各样的器物,成箱的书籍。几个文职官员穿插在这些东西之间清点个数,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人,按照他们说的分类摆放着。
就在此时,下面有人来报:“禀四王爷斡仁护法同沧溟府的五位堂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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