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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谓的‘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听起来更像是他找的借口。
马克·米来看似直白到有些莽撞的行为,直接搔到约翰·曼宁的痒处,而且还是连续搔到痒处。
表达自己对约翰·曼宁眼光的赞叹之余,更深层次地隐晦地表达了他与布鲁克林的关系。
就像他深信不疑的那样,他们这群老派的人,更加信任老派的方法,比如婚姻。
他们相信能够束缚住人,维系双方长久合作关系的最佳方法不是利益,而是情感。
那些抱怨女儿被抢走了的话停在约翰·曼宁耳朵里,立刻就变成了有安妮这层关系在,马克·米来就不得不帮助布鲁克林。
“你去找打击高智商犯罪小组,一个叫皮特的探员,他能帮到你。”
约翰·曼宁大方地把fbi借给马克·米来,然后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
来恩默不作声地出现,给约翰·曼宁注射了一支液体。
马克·米来看出约翰·曼宁已经是风中残烛,精神不济,起身告辞。
来恩则收拾好注射器,拿出温热的湿毛巾帮约翰·曼宁擦拭一遍,期间听到约翰·曼宁发出因真真隐忍的哼哼声,他又拿出一支液体。
“先生,连续注射两支可能会给你的心脏造成巨大的负担。但我刚刚听到,您太痛苦了……”
约翰·曼宁赤裸裸地躺在宽敞的大床上,身体骨瘦如柴,他虚弱地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来恩·斯贝格犹豫了一下,在约翰·曼宁又一次闷哼出声时,扎了下去。
药液作用很快,仅仅不到一分钟,约翰·曼宁的眉头就放松了,疼痛已经过去。只是如擂鼓一般跳动的心脏令他面上露出不正常的潮红,连带着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来恩·斯贝格不敢离开,帮约翰·曼宁盖上被子,耐心地守在床边,一直等到约翰·曼宁睡着,等到药效过去,他这才蹑手蹑脚的退出去。
站在走廊里,确认没有人后,来恩·斯贝格拨通了布鲁克林的电话。
“布鲁克林?抱歉这么晚打扰到你,我突然想起来约翰·曼宁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刚刚马克·米来将军上来跟先生聊天,还不到半个小时,约翰·曼宁先生就很疲惫了,马克·米来将军不得不遗憾地离开。”
“所以明天也许你可以少做几道菜,先生的身体最近不太好。”
“好的,不客气,没关系,嗯,明天见,拜拜。”
挂断电话,来恩·斯贝格攥着手机站在楼道里,神色变换不定。
他有很多种选择可供挑选,但最终他选择了约翰·曼宁建议他的选择那一个。
他一直牢牢记着约翰·曼宁说过的话,约翰·曼宁说他不够聪明,会被伯克他们生吞活剥,约翰·曼宁说他最可靠的一点就是忠诚。
来恩·斯贝格明白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他不想去蒙大拿州经营臭烘烘的农场,他想留在纽约。
所以他早早地献上自己的忠诚。
可他有点儿不甘心。
跟着约翰·曼宁,见识到了大人物们的风范,让来恩·斯贝格再去给一个年轻人伏低做小,他有点儿不甘心。
………………
来恩·斯贝格的态度是布鲁克林没想到的。
他甚至都在怀疑,来恩·斯贝格这样表现到底是出自约翰·曼宁授意,还是他在演戏?
布鲁克林实在不敢想象来恩·斯贝格会投靠自己,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在他看来,背靠约翰·曼宁,作为约翰·曼宁生命结束前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投靠别人?自己自立山头不好吗?手握约翰·曼宁留下的丰富的政治遗产,来恩·斯贝格将彻底具备坐上哈佛议长赌桌的资格,并且赌资不菲,胜算不小。
翌日,布鲁克林早早准备好食材,然后又接到了来自来恩的电话。
电话通知他们已经从酒店出发了。
一个半小时后,约翰·曼宁裹着厚厚的衣服,被来恩·斯贝格推着进了屋。
他的状态吓了布鲁克林一跳。
此时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几天时间,约翰·曼宁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声音不复当初的洪亮,吐字也变得含混,经常嗯嗯啊啊一大堆,好像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儿。他说话时周围人需要保持绝对安静,才能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他已经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刚进屋不久就尿了。
来恩娴熟地帮助约翰·曼宁换好衣服,脸上丝毫看不出嫌弃。
他裹在厚厚的衣服里,就像一只被厚葬的骷髅,看着十分吓人。
他的呼吸声经常断断续续,似有似无,他只说了几句话就变得疲惫,期间还皱紧眉头,努力想要鼓起干瘪的两腮,如蚊蝇一样哼哼了两声。
他的身体已经无法产生充足的热量,所以他才会感觉到冷。
他就好像一条被困在肉体里的灵魂。
布鲁克林看着约翰·曼宁的模样,不禁有些默然。
他还记得上次去哈佛上公开课,跟约翰·曼宁相处的片段。
那条洒满阳光的走廊里,他跟约翰·曼宁一前一后地走着,讨论的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正是那次的哈佛之行,让他走进了哈佛权力的中心,将大量潜力变现,拥有现在的地位。
也正是那次哈佛之行,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你那是什么眼神?”
约翰·曼宁含含混混的话语打断了布鲁克林的感叹。
他是约翰·曼宁,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一个眼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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