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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刘胜苦笑着摇摇头,正过身,稍昂起头,悠然发出一声长叹。
“唉~”
“总听街头巷尾的人说:皇亲国戚,终生不愁温饱,实在是羡煞旁人;”
“但真要说起来,凡是和宗亲沾点边的,就没几个不苦命的人······”
···
“我和兄长自幼同吃同住,情同手足,如今却也间生嫌隙,又别无他法。”
“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诸如此类的事、诸如此类的人,要让我、让母后,还有长乐宫的皇祖母头疼。”
“至于兄长,虽还不到‘祸国殃民’的地步,但长此以往,也终将会酿成大错,不得善果。”
“而夫人······”
话说一半,刘胜便适时止住话头,给薄夫人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并不需要把话说的太完整、太明白。
显然意见:薄夫人只是个老实人,而不是非要把话掰开、揉碎,才能勉强听明白的蠢人······
“殿下的意思,妾大致明白。”
···
“可是陛下于妾、于赵王,有何······”
只此轻飘飘一语,便惹得刘胜面上愁容散去小半,挂在嘴角的那抹淡淡笑意,也立时多了几分真诚。
——和聪明人说话,总是这么让人省心;
而如今的刘胜,却很久没有遇到这样让人省心的‘聪明人’了······
“毕竟是住过椒房,过去的栗夫人、如今的大小王夫人,薄夫人,终究还是不能同夫人同日而语的······”
···
“近些年,父皇的身子骨,已经有些积重难返的预兆。”
“父皇倒是坦然,并没有如秦王政,又或是先帝那样寻仙问道,以求长生。”
“但此番,父皇这么急着召王兄、条侯入朝,也足以证明:有些事,父皇已经没有耐心往后拖了······”
···
“这件事,是我和父皇主动提的。”
“——让夫人先去邯郸,陪在兄长身边。”
“虽然父皇尚还健在,夫人无法以‘赵王太后’的尊荣名正言顺的前去,但父皇也并没有太反对。”
“所以,我想问问夫人的意思。”
“夫人可愿此番,同赵王携行而归邯郸,于赵王左右稍行劝阻、训诫?”
“待父皇百年,再以赵王太后的尊荣,为我汉家管着点赵王、为我这个太子储君,管着点少不更事的兄长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胜和薄夫人,已经从椒房殿一路向北,走到了石渠阁附近的宫道之上。
话说到要点,刘胜便也停下脚步,也转过身,正对向薄夫人,静静等候起了这位苦命皇后的答复。
而在刘胜这极尽坦然的叙述传入耳中后,薄夫人却稍一愣,随即便陷入一阵短暂的思虑之中。
刘胜的话,薄夫人听明白了。
——夫人在长安,待着也确实算不上顺心,还挂念着远在邯郸的‘儿子’;
——赵王兄在邯郸,也实在是让人不大省心。
——所以,如果夫人没意见,那就准备准备,在赵王回邯郸的时候,悄悄跟着一起走吧。
——到了邯郸,夫人能经常见到‘儿子’,能有儿子陪在身边,肯定过的比长安舒心些;
——有夫人在身边,赵王也终归能收敛一些。
毫无疑问: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刘胜的这个提议,属于绝对的双赢。
毕竟事实确实如此:薄夫人在长安待着不开心不说,毕竟是废皇后的身份,即便是藏在犄角旮旯里,也终还是会有人觉得碍事、碍眼;
而赵王刘彭祖过去这几年的表现,也证明这位赵王殿下,确实需要一位足够重量级的长辈严加管教。
按理来说,刘胜这个提议,本该让薄夫人生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的畅快感。
但正如刘胜方才所说:这住过椒房殿的,和没住过的,终归还是不一样。
单就是这沉得住气的气度,和一丝不苟、面面俱到的严谨态度,就足够已经死去的栗姬,如今大小王夫人,乃至当今贾皇后,学上个小半辈子······
“殿下有这个意思,妾当然没有不从的道理。”
“尤其陛下也有此意,那太后,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只是这么做,终究还是有不合礼数、不合祖宗规矩的地方······”
···
“妾自己,倒是没什么。”
“可若是因此,而让太后、陛下,亦或是殿下蒙上‘破坏祖制’‘不守规矩’的骂名······”
“呃,妾,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还劳殿下,请陛下三思。”
“但最终究竟怎么做,还是由陛下拍板。”
“妾一介女身,自然没有违背陛下旨意的道理······”
丝毫看不出做作的一番表态,无疑是让刘胜对‘皇后’这两个字,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在这一刻,刘胜老早就抱有的看法,无疑是愈发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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