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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所以,我们要想扳倒公子荣,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我想将军,应该明白我说的是谁。”
田蚡澹然一语,自是让韩安国不假思索的点下头。
皇长子刘荣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他那由突破口组成的母亲:栗姬。
而栗姬身上的突破口嘛······
咳咳;
只能说:栗姬浑身上下,全是突破口······
“栗姬虽然愚蠢,但也有些小聪明。”
“寻常的法子,恐怕无法让栗姬上当。”
“——从以往的事来看,如果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也无法伤到公子荣的根基。”
“所以,我们必须奋力一击,争取一举扳倒公子荣!”
“只有这样,才能为将军效忠的梁王、我的外甥公子彘,赢得角逐储位的机会······”
话语间,田蚡澹然的面容陡然一拧!
那极不协调的丑陋五官,也在此刻彻底拧在了一起。
而在田蚡对侧,韩安国也是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对田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便正襟危坐,作势‘洗耳恭听’。
也是直到这时,田蚡为韩安国献上的三策当中,最重要的‘上策’,才终于被田蚡摆上了台面。
“如今的薄皇后,是陛下还是太子时,已故太皇太后从自己的家族中挑选出,并强塞给陛下的太子妃。”
“至今都没能生下子嗣,薄皇后,早就该从椒房殿搬出,到祖宗的神主牌前忏悔了。”
“陛下之所以至今,都没有废了薄皇后,也只是因为太皇太后,才刚离世不久的缘故。”
“但眼下,陛下、太后,乃至整个朝堂,都紧盯着册立储君的事;”
“薄皇后,已经无法在椒房殿,再心安理得的住下去了······”
听闻田蚡此言,便见韩安国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略带试探道:“田公的意思是,用椒房殿做诱饵,让栗姬做下些蠢事······”
不等韩安国说完,便见田蚡沉沉一点头,再抓起手边的茶碗,黑着脸灌下一口。
“过去这些年,栗姬做过的荒唐事,实在是多的数不清;”
“但仅仅只是因为生下了皇长子,就让栗姬逃过了很多罪责。”
“现在,朝野内外甚至有人在传:只要公子荣在,那栗姬无论做了什么,都绝对不会遭到陛下的惩罚。”
“但如果有人在朝议之上,当面向陛下请奏,废了薄皇后,并立栗姬为皇后的话······”
又是一声意味深长的拖音,惹得韩安国面上,顿时再添一分严峻。
韩安国听明白了。
田蚡的计划,是让某个朝臣,当着公卿百官的面,在朝议上请求天子启:废掉如今的薄皇后,改立栗姬为皇后。
这样一来,天子启肯定会认为,那个逼自己废后另立的朝臣,是受到了栗姬的授意。
无论最终,天子启认为栗姬太过于心急,吃相太难看,还是因为‘栗姬能授意朝臣’,而对栗姬生出疑心,都足以让皇长子刘荣,遭到一次史无前例的巨大打击。
如果运作得好,别说是让皇长子刘荣,丧失储君之位的竞争资格了;
就连栗姬、刘荣母子的性命,都未必能在这次动荡之后,继续存在于这天地之间!
只是这样一来······
“那该派什么人前去,请求陛下废了薄皇后,改立栗姬呢?”
“——如果这个人分量不够,恐怕非但伤不到公子荣,还会使我们引火上身。”
“但分量足够的人,而且还得是朝臣······”
“又为什么会帮我们呢?”
听闻韩安国这满是疑虑的询问,田蚡仍是一副面呈若水的神态,将身体侧靠在身边的靠枕上,用指腹轻轻摩擦起了口鼻之间的胡茬。
“——御史大夫:开封侯陶青!”
目光直勾勾看着眼前,那方由檀木制成的桉几,田蚡思虑再三,终还是道出了那个人名。
当朝御史大夫,开国元勋——开封愍侯陶舍之子,二世开封侯:陶青。
“御史大夫,一直都被朝野内外,私下称之为‘亚相’。”
“过去这些年,我汉家的丞相,也往往都是从御史大夫转任。”
“——陶青身为御史大夫,必然也希望自己,能去掉‘亚相’的‘亚’字,过一把群臣避道、礼绝百僚的瘾。”
“但前段时间,丞相申屠嘉病故之后,陛下却一直没有急于拜相;”
“坊间甚至有消息说,陛下正打算将太尉周亚夫,拜为新一任丞相。”
“在这样的关头,陶青肯定愿意做些什么,好在陛下面前有所表现,再最后争取一番。”
“这,就给我了我们可乘之机;”
“只要有人告诉陶青:陛下其实想立栗姬为皇后,只碍于朝臣百官中,没有足够分量的重臣开口,陶青,就必然会有所举措。”
“而御史大夫这样的重臣,尤其还是陶青这样,在过去只知道唯唯、诺诺,却从不曾主动上奏的三公,竟毫无征兆的在朝议时上奏,请求陛下立栗姬为皇后······”
“嘿······”
“——他公子荣,就算是棵参天大树,也该被陶青这柄锄头,砍断每一条根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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