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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一边倒酒,一边用崇敬的语气说“原来五位大学者,正在奉诏研究学问,想必是利国利民之大事。奴乃微末之身,不能为国效力。能为诸君歌舞助兴,能陪诸君共饮解忧,便也聊算尽了一份心意。今后相公们做学问,若是乏了闷了,尽管来奴这喝上两杯。”
“一定,一定。”鲁处仁快要陷进去了。
他觉得京京小姐不仅是知心人,而且还是个关怀国事苍生的奇女子。
有才有貌,温柔体贴,心怀苍生,最重要的是她懂我!
朱世镕和曾忭对视一眼,都偷偷笑起来。
石怀决定散场之后,悄悄提醒一下小鲁,切不可相信名妓的鬼话。
逢场作戏即可,千万不能付出真感情。
小鲁一看就是不经常喝花酒的,而且脑子缺根筋,容易着了坏女人的道。
今晚干脆带小鲁去寻红倌人,好生体验一下真正的温柔乡。
赵京京故意最后给谢衍斟酒,借机站在谢衍身边说“京京预祝相公们研究顺利,圆满完成朝廷的重任。”
“借京京吉言!”石怀率先举杯,他资格最老年龄最大。
谢衍先是隔着空气,跟赵京京虚碰一杯,转而又跟阿兰碰杯,还叮嘱说“小孩子不要喝太多酒。”
阿兰说道“奴下个月就十三岁,已不是孩童了。”
不是才怪。
就你这样的,放在后世顶多刚读初二,入学若晚可能才小学六年级。
赵京京一杯饮尽,看到谢衍和小侍女互动,心中就很郁闷难道自己比不上一个小女孩?谢驸马肯定是个变态!
更可气的是,阿兰那个小浪蹄子,居然故意往谢驸马身上蹭。你那搓衣板身材,有什么好蹭的?人家驸马已经把屁股挪开,你还要再蹭过去简直是不知羞耻。
谢衍真就在躲避。
他稍微对这小姑娘好些,似乎释放了错误信号,导致对方变得极为主动。
这可得避嫌啊。
万一小姑娘想借自己扬名,在下一拨客人那里乱说,他谢驸马炼铜的名声可就要传开了。
化学家可以炼金,千万不能炼铜。
并非谢衍杞人忧天,而是这种清倌人,特别擅长借势扬名。谢驸马喜欢的女人,收费肯定水涨船高,说不定还有人排队来消费。
结交的名人越来越多,等到小姑娘正式出阁那天,估计能直接搞出一场拍卖会——嘿嘿,老子抢在驸马前面,拔了这个清倌人的头筹!
“干喝无趣,且来行酒令。”曾忭提议道。
眼见众人附和,谢衍连忙说“猜枚!骰子也行。那些词令我可不会。”
几人闻言大笑。
猜枚就是划拳,也叫拇战,属于酒令当中的手势令。
谢衍穿越过来,只学会了划拳和骰子。
谢衍对阿兰说“你最年幼,不能多喝,便做监令吧。”
“朝宗才是惜花之人。”朱世镕笑道。
另外两个侍女毛遂自荐,分别做了觥录事和律录事。
监令,相当于酒桌总司令。
觥录事,则是负责倒罚酒的。
律录事,判断酒令的平仄韵律是否正确,错了就以此令奏乐罚酒。如果不是行词令律录事也要负责挑选喝酒的小曲。
第一场划拳,鲁处仁输掉。
阿兰煞有介事的取出令旗“鲁学士犯觥令,当罚!”
鲁处仁拱手道“某知罪。”
他左手接过令旗,右手端着酒杯,等待行刑——罚酒。
负责担任律录事的侍女,从曲牌里随机抽出一支,说道“命以《梧叶儿》送之。”
赵京京抱起琵琶,开始弹商调小曲《梧叶儿》。
曲声响起,众人摇头晃脑听着。奏完一段,随即大呼“喝,喝!”
在乐曲声中,鲁处仁仰脖子喝下。
这舔狗居然擦嘴说道“有京京姑娘奏曲,又有诸位好友相陪,我平生就数这杯罚酒喝得最爽利。”
划拳第三局,赵京京输了。
有侍女正要弹曲,朱世镕挽袖子说道“我来奏琵琶。”
谢衍觉得古代划拳也有意思啊,罚酒居然也能点歌伴奏。
难怪叫词牌、曲牌,估计就是源于行酒令的牌子。
众人越喝越高,开始满嘴胡话。
赵京京时不时插几句,更加调动气氛,就连谢衍都觉得这顿酒喝得很爽。
也不知喝了多久,鲁处仁给喝趴下了。
石怀摇摇晃晃站起“时辰不早,该回去了。记我账上。”
朱世镕扶着不省人事的鲁处仁,指着小院的厢房说“我们不……不行了,今晚住那边。”
二人都是从外地奉诏进京,时间太晚懒得回临时住所休息。
赵京京问道“是否择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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