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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轰动性,却完全没有受‘刺客百人,刺杀成功率为零’的影响。
——在情况最恶劣的时候,当今天子启,甚至同自己的生母、当朝窦太后之间,都生出了嫌隙!
而在当时,被天子启派去梁都睢阳,彻查梁王刘武刺杀朝臣一桉的,正是田叔。
当年那件事,毕竟牵扯到皇室,尤其还是当今天子,和同母幼弟、宗亲诸侯之间的关系,以及‘储君太弟’这样的敏感字眼;
所以当年这件事的处理过程,其实并不为太多人所熟知。
但刘胜记得很清楚:老爹刘启,曾给自己详细的描述过当时,田叔处理此事的全部过程。
在当时,吴楚之乱已经结束,关东诸侯元气大伤,已不再对长安中央具有太大威胁;
所以梁国‘关中屏障’的战略地位,自然也就随之消散——至少也是水降船低。
在这个前提下,天子启想要做的,其实就是通过刘武刺杀朝臣一事,彻底断绝梁王刘武‘储君太弟’的美梦,以及达成这个目标的可能。
但知晓此间内由的东宫窦太后,却认为天子启是想借此,通过彻底的物理手段,来消除‘储君皇太弟’的威胁。
简单来说,就是认为天子启想要借此事,直接逼死梁王刘武。
也正是在这错综复杂的事件背景下,田叔带着沉重的使命,从长安出发;
一路上轻装简行,低调赶路,抵达睢阳之后,田叔也仍旧没有兴师动众,只找到了此事件的几个关键证人,拿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手证词。
随后,彻底查明真相的田叔,没有在睢阳滞留哪怕一颗,便见自己查明的真相带回长安,并毫无保留的摆在了天子启、窦太后母子的面前。
在田叔回朝之后,天子启问道:梁王,是否有派人暗杀袁盎的事?
田叔回答说:臣死罪!梁王确实有那件事!
天子启再问道:有罪证吗?
田叔说:请陛下不要过问梁王的事。
天子启又问:为什么呢?
田叔回答:梁王如不伏法被处死,这是我汉家的刑法不能实行;
可若是他伏法而死,太后就会吃饭不香、睡眠不安,这又是您的忧虑啊!
于是,天子启便决定低调处理此事,并让田叔亲自去长乐宫,将所有的一切,都亲口告诉窦太后。
得知田叔查桉的整个过程,窦太后对幼子刘武失望之余,自也对田叔大加赞赏;
也就是在此事之后,低调处理此事,以最稳妥的方式解决此事的田叔,被窦太后任命为了鲁王刘余的王相。
到今年,田叔‘试用历练期’结束,被召入朝;
被任为九卿,也是早在当年那件事之后,就已经板上钉钉的事······
“子卿公,是从太祖高皇帝时起,就亲身经历过朝堂浮沉的老臣;”
“便说是开国元勋、太祖遗臣,子卿公也绝对是当得起的。”
从思虑中回过神,含笑对田叔道出一语,刘胜便又自然地将话头一转。
“方才,子卿公问我:做了内史之后,有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子卿公帮我去做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子卿公:我汉家,需要一个恪尽职守的内史。”
“尤其是在晁错之后,尤其如此······”
···
“子卿公应该知道,晁错担任内史,是在太宗孝文皇帝后元七年,也就是先帝驾崩后不久,便被父皇火速提拔。”
“而在之后的这些年当中,晁错从始至终,都只关心一件事。”
“——削藩!”
“准确的说,是晁错一手推动的《削藩策》。”
“至于内史本应当肩负起的职责,晁错几乎是完全置之不理······”
···
“这样的情况,一直从父皇新元元年,维持至今。”
“说句难听的话:在晁错从内史升任御史大夫之后,内史上下的事务,几乎没有出现丝毫变化。”
“因为即便晁错在的时候,对于内史的事务,晁错也从不关心;”
“现在晁错不再担任内史了,内史属衙没了主心骨,和过去几年比,也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无论是不是内史,晁错的关注点,都从来不是内史的职责;”
“晁错的心里,只有那一纸《削藩策》而已······”
听闻刘胜这一番表态,田叔铁青着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缓和的趋势;
而在刘胜说起过去这些年,晁错顶着内史的官职,却整天‘不务正业’,忙着推动自己的《削藩策》一事时,田叔也终是皱紧眉,面带赞同的缓缓点下头。
便见刘胜笑着摇摇头,又继续道:“在太祖高皇帝时,我汉家,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任命内史。”
“这是因为内史的权责,几乎就是小一号的丞相;”
“——只是丞相,是全掌天下民政,而内史,则仅限于关中。”
“而在当年,我汉家实际掌控的范围,也只有关中,关东都被异姓诸侯割据,根本不受朝堂管控。”
“所以太祖一朝,萧相国名为‘汉相’,实则,却是以内史的权力,管理着我汉家的‘天下’——也就是关中。”
···
“而现在,异姓诸侯早已不在,便是宗亲诸侯,也在吴楚之乱后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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