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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站在楼梯上的三人。赵廷玉如法炮制又嘟噜了一边,这下可漏了馅。下面的汉人里有不少人是懂金国话的,还不等朱罡翻译就有人凑了上来。
“大人刚刚说的什么?”
那人凑上前来,见三个人脸上干干净净的没胡子,且稚气未消,完全是一副还没长开的孩子模样,赵廷玉这计策已然落空,那人正要发难,忽然大门被人踹开,樊爻站在了门前,先是屠戮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金国话,紧接快步上前对着那人噼啪的两个大嘴巴。
这是句地地道道的金国话,只不过樊爻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听那些金人对话时无意间听了句。那人本就五迷三道的,两巴掌下去顿时就懵了,点头哈腰的给几人赔不是。樊爻给朱罡使了个眼色,朱罡会意指着那些人说道:“你们所有人男的都到三层上去,快!”
这些人尽是些外强中干的货色,御敌无方扰民有术,被几人一吓唬全都乖乖的往上走。朱罡紧跟期后将他们全都赶到第三层的一间船舱内将门一锁,转头向下狂奔。
杨琳让船上那些女子快走,却不想有不少人竟然不肯离去。赵廷玉好言相劝却被辱骂,杨琳气的刚要开口回怼却被樊爻阻拦,樊爻以烧船相恐吓,这才把那些女子弄下了船。
朱罡将怀中炸药拿出来,借着灯火点着扔在了三层和二层直接。
“快跑快跑要炸了。”
朱罡是个跛脚,快跑起来的样子有些滑稽。
三人齐声骂道:“朱罡你这混蛋!”
三人快步跑到甲板上,被慌乱着挤着下船的那些女子拦住去路,赵廷玉大喊着让所有人都趴下,却半晌听不见动静。
樊爻用手捅了捅身边的朱罡:“怎么回事,没点着?”
朱罡愣了愣,一拍脑袋反应过来:“该死,忘了,怕是前日掉河里给湿了,点不着了。”
杨琳:“直接点火把这里烧了,让这群鱼肉百姓的狗官全都上西天!”
他四人也是撞上了大运,第一次当差就把这天大的功劳记在了身上。四名金国千户,十数名伪齐留守在汴梁的官员,跟着那任他等逍遥的大船付之一炬。
“快看那里着火了!”
碉楼上的士兵立刻敲着锣吹号集合人去救火,和带着那些女子逃出的赵廷玉等人撞了个满怀。四人凭着金人衣服横冲直撞毫无惧色。却听后面不知何人对那些士兵说道:“他们四个是汉人,是他们放的火!”
四人顿时感觉脑袋炸裂了一般,又惊又怒!好虎也怕群狼四人身上全都带了伤,现在深入敌穴到处都是敌人,只剩逃跑的份儿了。
……
手下的不断死去让邓恩很是苦恼,虽说还有东岛奇人安倍,五仙教的常灵芝,巫医又把越王剑八君子派给了他,人数是多了,可真正能忠于他任他差遣的人却只剩下安倍了。当初散落在各地的布联使们像杨再青直流叛逆被他亲手杀,有的像燕青之流逃了。剩下的人这些年里和皇城司、沧溟府他们争斗几乎损失殆尽,以至于现在市舶司的蒲罗都敢和自己趾高气昂的说话,弄的邓恩有一股寄人篱下的感觉。
曾几何时,这蒲罗不过是靠着重金结交了江南的士大夫们盘上了朝廷里江浙一派的高枝,江南各地凡是要走水路的全都得听他的话,挂他蒲家的旗号。从此成了站在党争前沿的马前卒,又恰逢乱世,阴差阳错的使他的位置变的空前重要。现如今他更是和金国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便瞧不上邓恩和他背后的势力。
此时一佝偻老人进到屋内,他面如枯柴,白发长须长眉似银瀑垂下直到地面,左耳上带着只手镯大小的金环,环上盘着条小拇指大小的花蛇。邓恩想事情想的出神,等他到了三步内才有所察觉。
“阁下就是邓统领吧。”
邓恩回过神来,先是为之一振:“你是何人?”
“老朽有礼了。”
这老者看上去不下九十岁,却行走如风,脚步轻快,行动像林间猿猴,嗖的一下窜坐到了邓恩对坐。
“听说三个师弟都折在了江南,老朽特来问问,是哪个坏了我师弟们的性命。”
“阁下是?”
“老朽不过苗寨一土人罢了,旁人敬重,称我声九公。”
“苗九公?”
……
临安皇宫
“陛下,秦相所言臣不敢苟同,如今三路人马皆以过江,当是一鼓作气光复东京一血前耻之时,况且大军连战连胜士气正锐,那金人不过是未开化的山野土着,人不过数万,车不足千乘,我大宋人才济济为何惧哉,议和,谬论也。”
“臣附议,张大人所言甚是,臣听闻江北百姓深受搭子苦害,那刘豫更是助纣为虐,百姓盼天兵望眼欲穿,王师所致之处无不箪食壶浆相迎,若非民心所致又岂会如此,陛下逢乱世受命于天,当趁此良机力挽狂澜,澄清宇内,上慰英祖,下安黎庶!”
朝堂之上,张九成、陈刚中公开与秦桧叫板,直说的他一时哑口无言。
秦桧反应半晌回道:“二位大人果然忠勇,但我想请问,二位可知江北百姓数年来饱受战乱,十室九空,单说河南府,屡遭兵祸,赤地千里,上月东京汴梁更是被歹人付之一炬,如今朝堂初定百业凋敝,现在将北方收回朝廷财政必将入不敷出,只怕到时激起民变,再让金人趁虚而入,再者他们做了金人的顺民只怕心也未必在大宋了,因此臣力主和谈。”
“荒谬绝伦,真真是荒谬绝伦!”
一旁有兵部侍郎胡铨站出斥责:“秦相所言是指,江北百姓不是大宋子民,若江北百姓不算大宋子民,那么秦相也被金人掳去北地一年还算不算得大宋子民!”
“胡大人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一心为陛下和大宋着想,历尽艰辛才回到大宋,胡大人不用质疑老夫的忠心,反倒是胡大人身在兵部更要为国家寻求良策才是,若不是我等当初拼死护驾,胡大人今日只怕还在山野乞活吧。”
胡铨:“护驾之事有皇城司、有禁军,皆是那张德远、岳鹏举之功与你何干!”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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