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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独留民居外的主父偃,手捧着那包着金饼的布包,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
“再正常不过了。”
“——那主父偃治的是纵横,尤其还是长短纵横。”
“此学、此脉,历来都以睚眦必报而闻名。”
“那主父偃借了子钱,若是考举不中,那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即是中了,日后哪怕不至登堂入室的地步,也至少是入了官籍。”
“那些个子钱商人即便是农籍,若是做的太过火,将来也必躲不过这灾祸。”
“毕竟,民不与官斗······”
“尤其还是纵横家出生,又和自己结有仇怨的官······”
长安城南,一处富丽堂皇的宅院之外。
遣仆从打发走前来贺喜的懒汉们,望着懒汉们离去时的背影,以及自府门外走过的路人,不时向自己投来尊敬的目光,甚至不时有人驻足而拜,颜异只觉一阵神清气爽。
听闻主父偃的遭遇,便如此评价一番,随后折过身,朝着院内走去。
——金榜甲一。
这次考举,颜异是母庸置疑的状元郎。
与主父偃因结果太过出乎预料,而久久没能反应过来所不同:自己在这次考举中的成绩,颜异老早就心中有数。
虽然先前,颜异只隐约推测自己大概率能进前三名,但有这样的心理建设在,当‘金榜甲一’四个字送到府门外时,颜异自也就能云澹风轻的摆摆手,眨眼的功夫,便散出去数千钱赏钱。
而后,颜异的注意力便从高中状元的喜悦,迅速转移到了日后之事上。
“可要老奴亲去,邀那主父偃与宴?”
正朝院内走着,身旁老仆稍显突兀的一声发问,只惹得颜异脚下一顿。
侧身看了看老忠仆,又暗下思虑片刻,才稍叹口气,再含笑摇摇头。
“不必。”
“送份中规中矩的贺礼便是。”
“往后,也不必与之深交,只肖面上过得去便是。”
“毕竟再怎么睚眦必报,也不过是个治纵横的······”
···
“诶,对了。”
“倒是那朱买臣,可以送封请帖。”
“此人虽出身贫微,又是自学成才,但也终归是治《诗》。”
“同是儒士,彼此关切一些,也不会惹来什么非议。”
·
考举泛起的涟漪,以长安为中心,只在短短数月之内,便席卷了大江南北。
八千多个文化人齐聚长安,参加一场以文学素养为考查目标的文考,成为了天下各地风靡一时的话谈。
自然,名列前茅的那几位杰出者,也在极端的时间内,便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日之星。
只是在长安,在大汉天下权利中心,这几个人所受到的关注度,可谓远胜于其他任何地方,乃至于其他所有地方的总和。
“金榜甲一,便定为状元吧。”
“甲二榜眼,甲三探花。”
“往后的,便都统称进士。”
未央宫,宣室殿。
正式为考举头三甲定下称号,并借此透露出‘以考举为常态’的政治意图,看着殿内的公卿百官,刘胜也总算是长松了空气。
考举,总算是结束了。
总算是顺顺利利,没有闹出任何幺蛾子,便得以落幕。
接下来,长安朝堂要做的,就是让着五千多个通过考举的合格知识分子,为汉室发挥自己所有的价值。
而刘胜的关注点,却并非是这五千多人的去处······
“先前,交代丞相的事,如何了?”
一声轻询,丞相刘舍应声走出班列,将一摞白纸捧于胸前。
“禀奏陛下。”
“此次考举,参考者八千五百余,去处功侯、贵戚家中子侄,余共计八千三百六十四。”
“其中,籍关东、汉中、巴蜀地方郡国者,又五千八百一十九。”
“借此次考举,应考士子至相府录名之机,臣已得此‘文士簿’一。”
“其所录者,乃此次考举八千三百六十四人之姓、氏、名、字、籍、居,又家中父母双亲、妻儿老幼,及所学、师承。”
满面唤醒的汇报出工作成果,并毫不迟疑的将成果递上前,交由宦者令供刘胜揽阅,刘舍便含笑回到自己的朝臣班列首席,怡然自得的捋起了颌下髯须。
而在殿内,看着那厚厚一摞白纸,公卿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惊疑不定的各自低下头去。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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