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5章 又一个魏尚?  朕真不是中山靖王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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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尤其还是和草原接壤的边郡,这二郡本该全年枕戈以待,以备贼子侵扰。”

    “所以此战,北地郡守晁错、雁门郡守郅都过失更大,上、代二郡的过失则稍小。”

    “其一者:上、代并不与边墙毗邻,也并不与草原接壤,虽然位处北方,但防备相对松懈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其二:上、代所遭遇的兵祸,其实大都是因为雁门郡被匈奴右贤王部所‘攻陷’,导致上、代二郡失去了屏障,从二线变成了前线。”

    ···

    “如此说来,此战犯下最大过错的,便该是雁门郡守郅都。”

    “因为郅都要承担的,是雁门、上、代三郡为匈奴所驰掠的责任;”

    “而晁错,则只需要承担北地被战火荼毒的责任。”

    “至于上、代二郡,需要承担的责任几近于无······”

    听闻周亚夫这番言论,殿内众公卿只眉头齐齐一皱;

    便是御榻上的刘胜,面上也顿生狐疑之色。

    ——周亚夫,真就这么耿直?

    自己的得意门生郅都,就这么毫不迟疑的腿上‘此次战败第一责任人’的位置?

    还是说,在刘胜不知情的情况下,周亚夫和郅都之间,生出过不愉?

    短暂的疑惑之后,众公卿便次序露出了然之色,引得刘胜又是一齐;

    暗下稍一思虑,总算明白周亚夫想要表达的意图,刘胜终是怪笑着摇摇头,旋即陷入短暂的思虑之中。

    按照周亚夫的说法,匈奴人此番南下,对北地、雁门、上、代四郡造成的巨大破坏,这四个郡的守将都需要承担战败责任。

    但责任的大小,按照这四位守将犯下的过错依次排序,分别是:首犯雁门守郅都,次犯北地守晁错,最后,才是上、代两郡的守将。

    乍一看,周亚夫似乎真的是‘大公无私’,将自己的得意门生推上的‘战败第一责任人’的风口浪尖。

    但稍一想就不难发现:周亚夫这是在拐弯抹角的保晁错。

    ——按照周亚夫的这套说辞,此次战败的第一责任人,是雁门郡守郅都。

    可郅都在此战中做出的决策,却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被右贤王部偷袭,雁门郡第一时间阻止起防线;

    发现为时已晚,野外的控制权已经无法夺回,郅都又毅然决然放弃城池外的一切区域,下令雁门各地紧闭城门,依城而守。

    虽然此举造成了雁门郡不再具备阻拦匈奴人的能力,使得雁门以南的上、代两郡遭灾,但同样下令军队、百姓撤回城池内,并紧闭城门的上、代两郡,也勉强将损失控制在了最小的限度。

    说得再直白一点:当时的郅都,压根就没有其他选择;

    除了放弃野外,下令全郡缩回城池自保,郅都别说是更好的选择了,连差不多的第二个选择都没有!

    所以,即便从结果来看,这次北地四郡遭受荼毒,雁门郡守郅都要负首要责任,长安中央也很难因郅都‘下达错误战略决策’而治罪。

    顶天了去,也就是一个防备不严,导致匈奴人偷袭得手的罪责。

    而问题的关键,也恰恰就在这里了。

    ——作为此次战败的第一责任人,郅都尚且还只是个‘戒备不严’的罪责;

    那作为次要责任人的晁错,又能以什么罪名惩处?

    顶破天去,也就是同样一句‘戒备不严’,然后以‘郅都戒备不严导致三个郡遭灾,晁错戒备不严导致一个郡遭灾’,而位列次要责任人的位置。

    如果是按照这个规格来划定责任,那晁错最后遭受的处罚,至多也就是一个罚俸,外加一句‘许其戴罪立功’······

    “倒是不知条侯,同晁错也有些私谊?”

    思虑片刻,似是调侃的道出一语,却见周亚夫满面严肃的摇摇头。

    “臣同晁错,并无私谊。”

    “只事实如此。”

    “——此战之罪,实非晁错之故,亦非郅都无能。”

    “实在是吾汉家之步卒,在匈奴骑兵占据野外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在同等兵力下夺回野外。”

    “换而言之:此战之罪,罪在我汉家无骑······”

    见周亚夫又道出一声,还不忘再次强调此次战败,并非北地四郡守将的过错所导致,刘胜也不由面色稍一肃。

    “条侯的意思,朕当然明白。”

    “但还请条侯不要忘记:匈奴贼蛮此番南下,被战火所荼毒的,并不单只有北地四郡。”

    “——战火,烧到了关中。”

    “——甚至烧到了甘泉宫、烧到了距离长安不过数百里的地方!”

    “要知道自有汉以来,无论是诸侯反叛,还是匈奴入侵,战火都从不曾波及关内!”

    ···

    “而这场战火之所以会波及关中,正是因为北地近乎不设防,匈奴人自草原出发,一路直扑萧关,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短短六天,匈奴人就从河南地,把先锋送到了甘泉山——送到了朕的眼皮底下。”

    “说的夸张下,便说匈奴人的胡刀,架在了朕、架在了太皇太后的脖子上,也丝毫不为过。”

    “在这样的前提下,条侯,难道还要说晁错无罪吗?”

    阴恻恻发出一问,刘胜的目光便死死锁定在了周亚夫身上,好似是要将周亚夫整个人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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