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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忠臣。”
“无论是谁做了天子,桃侯,都会效忠于彼······”
窦太后此言一出,刘胜却是稍陷入一阵思虑之中。
今天的事,自然是刘胜早先,和窦太后、贾太后通过气之后,玩儿的一处‘辨明敌我’的把戏。
就类似于百十年前,秦中车属令赵高,在咸阳宫指鹿为马,并通过‘说马的是朋友,说鹿的是敌人’的方式,来辨别支持者和反对者一样。
只是相较于赵高指鹿为马,刘胜这出‘为大行皇帝兴乐建庙’,稍微高级了一些,也更隐晦了一些。
而在打定主意,要通过为先帝争取庙号,来打探朝公的底子,顺便震慑一下朝野上下的主意时,刘胜就已经确定:让刘舍做自己的托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胜才会第一个叫出刘舍来回答。
因为刘胜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刘舍会无条件跪舔自己。
但在此刻,当窦太后提醒刘胜‘不要对刘舍过于放心’之后,刘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好像确实有些想当然了;
刘胜想当然的认为:刘舍忠于天子,我就是天子,所以刘舍忠于我。
直到窦太后提醒过后,刘胜才反应过来:刘胜现在虽然是天子,但能不能在皇位上寿终正寝,还真就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万一有个万一,那现在无条件跪舔自己的刘舍,便必定会成为第一个反骨仔。
正如初代桃侯,刘舍的父亲桃安侯刘襄所说的那句话一样:誓死忠于圣天子,谁是天子忠于谁······
】
“孙儿,谨记······”
这一回,刘胜面上神容,也不由带上了些许郑重。
反倒是窦太后,听出刘胜话语中的严肃,面上神情又更暖了一分。
“我并不担心皇帝,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怕皇帝太过忙碌,忘记此事,才出言提醒。”
“皇帝能想起来、能记在心里,那便出不了岔子······”
刘胜又一点头。
片刻之后,再继续往下说道:“孙儿原本以为,刘舍才是最不用担心的人。”
“现在倒是觉得:中郎将周仁,似乎才最不需要孙儿担心?”
便见窦太后闻言,面上顿时又多出一分心安:“嗯~”
“周仁这个人,老实、本分,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吃着谁家的俸禄、受着谁家的恩。”
“——只是年纪大了些,也没什么治国安民的本事;”
“更何况郎中令,必须得是皇帝最亲密、最信任的肱骨心腹,周仁做了先帝的郎中令,自然就做不了皇帝的郎中令了。”
“等朝局安稳,刘舍也从丞相的位置退下来,就给周仁挪个位置吧。”
“卫尉、中尉之类的,应该都出不了岔子?”
最后这句话,窦太后是以询问的语气说出,似乎是在试探刘胜的意思;
至于刘胜的反应,自然是一句:皇祖母觉得行,那就肯定行······
“直不疑,是君子。”
“只是太爱惜羽毛,太惜身、惜名;”
“——也就是卫尉的特殊性,能让直不疑可以位列九卿。”
“换了其他的位置,直不疑这样既不敢担责,又过于在乎名声的人,恐怕都坐不稳······”
说起直不疑,窦太后只悠悠发出一声长叹叹息;
思虑良久,才又长叹一声,再自顾自摇摇头。
“直不疑,是君子,不是臣子。”
“——可以信任,却不能指望;”
“——不用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忠的事,却也不能指望他能做成什么事。”
“嗯······”
···
“郅都和程不识,不是在周亚夫门下听课吗?”
“将来引军出征,这两个人的资历,都是暂时不足以成为主帅的。”
“——到那时,皇帝可以让直不疑为帅,借直不疑的资历安朝堂之心;”
“然后私下再交代直不疑:行军途中,以郅都、程不识的意见为主。”
“除了类似的情况,直不疑,也就没其他有用的地方了······”
对于窦太后对直不疑的评价,刘胜深以为然。
对于直不疑,刘胜的评价是:见小利虽不忘命,干大事却必惜身。
说白了,这个人屁本事没有,靠的就是‘谦谦君子’的好名气做官,一路做到了九卿的位置。
你让他做点啥吧?
没那本事;
让他承担什么责任吧?
没那个魄力;
非要说有什么地方,是能发挥直不疑的‘特长’的,那也就是卫尉这种‘绝不能有野心,并且最好没什么能力’的特殊位置,以及窦太后方才所说的:借直不疑的资历,给郅都、程不识这样的青年才俊搭建舞台。
而这样的人,至少对于目前的刘胜而言,还是相当有用的。
——主少国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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