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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然后送给父皇过目;”
    “若时老丞相不能决定的事,则会被暂时留中,等老丞相下一次入宫时,再一齐呈于父皇当面。”
    “——有时候,父皇会和丞相一同商议,能解决的事就尽快解决,并由老丞相交代给九卿有司具体操办。”
    “实在没法决定的事,则会由老丞相在朝议时提出,由百官公卿共同商讨,以得出妥善的处理办法。”
    ···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处理方式,老丞相才会因为在相府批复卷宗,忙的脚不沾地,经常好几天都不能回家。”
    “朝野内外也都说:老丞相勤于政务,又两袖清风,从不曾辜负先太宗孝文皇帝的信重。”
    “这,就让我感到非常不解了······”
    语调平缓的说着,刘胜也不忘做出一副‘真的很疑惑’的神容,又上前两步,走到了周亚夫的面前。
    十分‘不解’的在周亚夫身上打量一番,又将眉头勐地一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丞相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吧?”
    “——我听说,男子二十岁加冠成人,三十岁能够自立,四十岁能不被外界事物所迷惑;”
    “民间也有人说,男子不到三十岁,就无法成为一县之令;不到五十岁,就无法做一郡的郡守。”
    “朝中更是有人说过: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如果成为九卿,是没有办法让人放心的。”
    ···
    “条侯不到五十岁,就已经成为了位极人臣、礼绝百僚的丞相,按理来说,本该是有异于常人的才能;”
    “——怎现如今,连相府的日常运转,丞相都不能保证呢?”
    “老丞相七十多岁时,都还能连续批阅卷宗三天三夜;到了八十岁,都还能在相府连续住十五天。”
    “——怎条侯五十岁不到,就已经无力处理相府的公务了呢?”
    “老丞相在时,相府有条不紊,政务能按时得到处理;”
    “——怎条侯为相一年,却从不曾带着自己无法处理的卷宗,到宫中请示父皇?”
    “——过去一年,也从不曾有父皇难以决定的事,被丞相拿到朝议,由百官共商?”
    ···
    “该自己处理的事,丞相一件都没有处理;”
    “该请示父皇的事,丞相一次都不曾请示;”
    “应当交给百官共议的事,丞相,更是一次都没提上朝议。”
    “——条侯,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是因为丞相的尊仪,不合条侯的心意吗?”
    “还是父皇的信重、太后的期盼,乃至天下人的期许,都不足以让条侯稍稍羞愧,让条侯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到相府处理一下政务呢???”
    ···
    ···
    静。
    极致的宁静。
    在刘胜这接连几个‘疑惑’道出口之后,硕大的宣室殿,只陷入一阵极致的沉寂之中。
    对于刘胜的‘疑惑’,几乎殿内的每一个人,都是面带羞愧的低下头。
    ——刘胜,是在兴师问罪。
    每个人都听得出来,刘胜,是在指着周亚夫的鼻子,质问周亚夫:老丞相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连效彷都不愿意?
    对此,殿内百官能做的,也只有羞愧万分的低下头。
    因为故去的老丞相申屠嘉,真的是刘胜所描述那般摸样。
    在那样一位老者面前,但凡是个还有点廉耻之心的人,都只能羞愧的低下头。
    周亚夫,当然也有廉耻心。
    但周亚夫的廉耻心,却永远不会在一个‘德不配位’的储君面前,让周亚夫生出任何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儿臣实在不明白,像条侯这样的人,究竟为什么会成为我汉家的丞相。”
    “——老丞相尚在之时,曾告诉儿臣:无论是长安朝堂,还是关东郡国,只要是‘相’,就应该由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担任。”
    “如果丞相、国相没有才能,那就会拖累成百上千万的百姓,因为一个人的无能,而遭受本不该遭受的困顿。”
    ···
    “现如今,条侯做我汉家的丞相,做了足足一年,却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
    “谁又知道天下,有多少无辜的苍生、黎庶,因为条侯的缘故缺衣少食,乃至是家破人亡呢?”
    “如果这些人,都知道自己是被条侯迫害,那倒没什么——顶多就是我汉家颜面扫地,汉官威仪不再;”
    “可若是有心人从中作梗,让人们认为:这都是父皇的过错,又该怎么办呢?”
    “难道要让父皇,亲自为条侯的过错,而承受天下人的指责吗?”
    ···
    “儿臣听说,如果君主受到了羞辱,臣子就应该拼死维护君主的尊威;”
    “但儿臣从来都不曾听说,臣子犯下过错,君主就要替臣子承受天下人的谩骂。”
    “——父皇信重条侯、对条侯百般容忍,儿臣非常敬佩父皇的胸襟。”
    “但如果父皇唯独宠爱条侯,那天下数千万疾苦之民,又该怎么办呢?”
    “条侯,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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