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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
“既然表叔,已经对五位有过交代,那我这个晚辈,也就不多赘述了。”
“这次的事,说难也难,需要和许多公侯、贵戚打交道;”
“若说简单,需要做的事,其实也并不算多。”
“——只希望各位,能看在皇祖母的颜面上,助晚辈一臂之力。”
“毕竟这次,平抑关中粮价的事,不单关乎到关中上百万户、数以百万口农户的生计······”
隐晦的一句提醒,配合着刘胜稍待谦恭的面容,却引得对侧的五位表亲面色齐齐一肃,旋即便一同起身,对刘胜郑重其事的一拱手!
“公子的意思,我们明白!”
“我们来时,太后已经对我们有过教诲:无论公子说什么,我们,都只管照做!”
“若是不能做到,那即便公子仁慈,太后,也肯定会责罚我们。”
“所以,公子大可放心。”
见五位表亲这般架势,又看了看对侧的表叔窦彭祖,面上也同样是一抹庄严之色,刘胜心中立刻了然。
——窦太后,只怕已经告诉这六人:这次,平抑关中粮价的事,将直接关系到刘胜能否顺利得立为储!
除此之外,窦太后也大概率向这六人,下达了诸如‘务必办好这件事,把我孙儿扶上太子之位’之类的死命令。
意识到这一点,刘胜心中不由一暖,面上却是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容,赶忙起身,对面前的五位表亲沉沉一拱手!
虽未道出什么感谢、承诺,但仅此一拜,也足以让五人心中大安。
——这一拜,是即将成为储君太子的刘胜,对面前这五位表亲,乃至整个窦氏一族的承诺······
各自再拜之后,刘胜和对侧的五位表亲,才各自噙笑坐回座位。
随后,刘胜便望向对侧的表叔窦彭祖,面色也不由再一肃。
“这次的事,表叔领治粟都尉,五位叔、伯,便都由表叔调遣。”
“——未来这段时间,太子宫,会有许多公侯、贵戚,以及关中的商贾登门。”
“到那时,表叔随我一起接见公侯、贵戚,也算是替我掠阵。”
“而五位叔、伯,便需要辛苦一些——在必要时,替我接见登门的商贾。”
“毕竟,侄儿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大方便和商贾之流面会······”
听闻刘胜此言,窦彭祖那满带着温笑的面容之上,也不由稍涌上一抹郑重。
思虑片刻,便面带严肃的侧过头,望向身侧的五位族亲。
“公子的话,都记住了?”
“凡是登门的商贾之流,都不能踏入太子宫的门。”
“你们自己商量好,各自将登门的商贾,引去自己府上交涉。”
低沉有力的一语,引得那五人齐齐一点头,一副‘不在话下’的自信面容。
见五人应下,窦彭祖才再度望向刘胜,又缓缓一点头。
便见刘胜轻笑着拱起手,对窦彭祖稍一拜,而后也侧过身,望向自己身侧的兄长刘彭祖、母舅贾贵二人。
“至于兄长和舅舅,便负责在太子宫,清点、验收功侯贵戚、关中商贾带来的钱,并录好账目。”
“这账,是要给父皇,以及朝公百官过目的;”
“收来的钱,也是要入少府内帑的。”
“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此言一出,刘彭祖、贾贵二人也赶忙起身,郑重其事的对刘胜拱手一拜。
随后,又各自在刘胜的客套下,各自坐回了座位。
直到这时,刘胜都还没有说出:这次平抑粮价的事,究竟该怎么做;
但刘胜,显然也并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对这几人和盘托出的打算。
“这次的事,关乎宗庙、社稷安稳,又是父皇令我操办的第一件国事!”
“恕晚辈,暂时还不能将所有枝节,都告诉诸位长辈。”
“但有关此事的所有枝节,父皇和皇祖母都已全盘知晓,各位长辈大可不必担心。”
不卑不亢的一语,只惹得众人各自点下头,又纷纷将疑惑地目光,撒向满脸自信的刘胜。
便见刘胜轻笑着低下头,指了指面前,被整齐码放在殿中央,却被众人刻意无视至此刻的五百枚金饼。
“我听说,如果想要求人帮助自己,就应该给出足够的诚意,让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免去后顾之忧。”
“这五百金,权当是晚辈的微薄心意,诸位长辈可以自己取用,”
洒然一语,也终是让众人轻笑着抬起头,不必再将目光,从那一堆黄灿灿的金饼上刻意移开。
略有些拘谨的沉默片刻,终还是由在座众人中,最年长的南皮侯窦彭祖,轻笑着望向身旁的几位窦氏族亲,又朝那堆金饼虚一摆手。
“我已经承袭了南皮侯的爵位,再拿公子的酬金,传出去,是要惹人笑话的。”
“如果你们不好意思拿,那就算是替我,收下公子的好意吧?”
窦彭祖此言一出,那五位窦氏男丁也终是没了顾虑;
呵笑着上前,各自拿起几十枚金饼,便又坐回了座位。
见金饼还剩下许多,刘胜又再度侧过身,略有些愧疚的望向身侧,隔着兄长刘彭祖,坐在末席的母舅贾贵。
“这次,没能为舅舅谋得官职,实在是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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