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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可能了。
他们是真的什么都没想。
如果将这场持续了个把年头的混乱戏码缩作一场会迅速完结的街头斗殴,那么现在大概就是放空一切挥出最后一拳的那个瞬间了吧?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
从琉璃王的呐喊从远方响起到现在小剑神陡然出击,前后总共都没超过三分钟。大家连黏在颊上的金粉都没来得及抹去呢,结果这么快就直接踏入最终决胜了?
气氛都烘托到位了,这不高低得来个汇聚众人希望之力的合击绝技么?
怎么你们仨直接就开冲了?
自打在三崖镇被杨御成随口凶了一句之后便退至外围,有意压住个性的寅虎终于亮出了能够被称为“担忧”的复杂表情。
都说人类愚蠢,但大部分人其实都搞不明白人类到底蠢在何处。其实很简单,无关素质与涵养,也不用拿知识和文化说事,人蠢就蠢在总是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同样的错误。
人类与坤道恶兽的争端古来有之,但打到头来也没搞出点能搬得上台面的结果。人类的斗争史就是一部漫长的妥协史,轮回杀戮演变到最后无非就是厌倦与疲惫。
他们还特意为此创造出了无数冠冕堂皇的大义理论,又搞出了“和平”这个绝对政治正确的万能用词。这是违背这些只知杀戮掠夺的秃毛猴子的本性的,这仅仅只是一项妥协。
有个最浅显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能明白…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就是肉身毁灭,解决种族纷争的最优决策便是种族灭绝。
这话说得确实是很丧心病狂了,但在扭曲的价值观上越走越远从而带来的渐显恶果确实催生了一部分人对于道路正确性的重新思考。
自古以来,神与神斗,人与兽斗,人与人斗…所有人都会向往顺应当下潮流的飘渺幻想,只需三言两语便会被煽动赴死。
斗到最后,吃瘪的只会是代言人。神与兽依然存在,由执政者与顶层利益团体坚决拥护的阶级鸿沟依然不可撼动。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真正的问题永远都不是阶级与情感,而是…
人们将力量使错了地方。
最微妙的是,无论是否深爱人类,非人之物都相当一致地乐于见到被世俗怪圈牢牢锁死的苦闷众生,甚至时不时会亲自下场推波助澜。
就像你家里养的小猫小狗,猫就该有猫样,狗就该有狗样。它若真成了精,能言能语,能与你一同分享家中设施…你不会觉得诡异吗?
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最好不要。
因为同阶层的对等个体之间必然会因为生存空间而产生流血冲突,这就是唯一刻在创世宪章上的天道至理。
再加上人类的寿命无比短暂,思潮与种群存续的形式都时刻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谁能保证下一届的他们还能继续延续祖宗教诲,一天到晚笑眯眯地跟你讲仁义礼智信?
脸上长着火箭筒的光腚小娃娃,这就是高位存在对人类的看法。
他们可爱得很,也没做错过什么事,你取下他们的武器就意味着要将他们的脑干脊髓一并拽出,红的白的流遍满地…
谁会做出这种毫无缘由的暴戾?
啊,还真有个家伙喜欢拔人脑袋来着。
云响州的事情已经不再是黑暗魔王与光明勇者之间的老套角逐了,而是一场生存试炼…人类能否在此觉醒,即为跨越试炼的关键。
要么是他们站了起来,仰望夜空吹袭寒风,踉跄迈向光暗交织的未明前路。要么就是他们选择继续跪在地上安心当好家畜,赤目上人则会负责将其领到畜牲该呆的圈里…
当人们跨过天堑,迎来睁开双眼的那个璀璨瞬间,宣战布告便会接踵而至。
提供饲育与照料,则是赤目上人能够带给西极乐土的最后温柔。
这条线,该不该越过?
人类已经思考了几百万年了,思考到都快要忘记这个问题本身的实际意义了。
天海五杰…
寅虎注视着早已奔至视野尽头,背影如同白色米粒的小剑神微微一叹。
无论如何,若你们能活过今天,那从下一次朝阳升起伊始,我们便是敌人了。
“大人,我知道你现在的心绪很复杂…但我需要你帮我个忙。”稍微缓过点劲来,雪隐那细微如蚊的竭力呓语终于在紫电雷阵的增幅之下成功传进了寅虎不断随风抖动的耳朵里:
“我还有件事情没做…这应该是我最后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也是必须要做的事了。”
“说吧,我应下的请求就是尽力帮助你们这群小屁孩。”寅虎偏头瞧了瞧一副活死人模样的凄惨五娃:“但先说好,我可不会去配合那几个小疯子的疯狂诡计,他们越界了。”
“五杰的想法我不懂,但…哈,只讨论我家那位四哥的话,很多时候我其实也挺难点头认同他的蛮横理论的。”雪隐十分无力地扬起了嘴角,又在荷士白的搀扶之下从后腰处掏出了那把据说蕴含着裂魂玄力的墨晶匕首:
“这个…还是你们家大姐头交给我的,似是因缘际会,有用的东西永远有用。现在我需要您回答我一个问题:这玩意…有用么?”
望着那把小小短刀,寅虎大人不仅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连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细线。
无论原理如何,能量终归只是能量。这柄能轻易将善恶天道黑白分离的裂晶魂刃若扎进赤目上人体内,可能连个响都炸不出来。
但就是这股微小的冲击,便足以将盘踞在神躯之内的其中一道灵魂给轰出来了。
三目缺一,赤目上人便不再是完整的真神了…也许这对当下的情况,以及双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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