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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替我写。”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赵抚兰的肩膀,倒转面向帅气滑铲完美钻进被窝,一个猛鱼打挺便用薄被将自己裹成了寿司卷。
“你的字,不太好看啊…”赵抚兰挪动屁股坐到案前,瞧着纸上的小蝌蚪直挠后脑勺。
“写你的字,尽量写得漂亮点。”小和尚颇为实诚地简单回复道。
“标题写什么?”赵抚兰转头问道:“白滞经?还是菩提真卷?”
“随便了,那些都不重要。”小和尚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模糊嘟囔着:“写你的东西吧,反正我们是一样的…写什么都行。”
写我的东西啊?
赵抚兰将笔尖含进嘴里嘬了两下,将砚台拉近沾好粗墨,摊开草纸闭目沉思起来。
我的东西…都不重要。
我知道了,我知道该写什么了。
“伏山国的间宫世家最近出了乱子。”
“间宫世家,顾名思义就是掌宫的人。详细阐述的话就是为皇室执掌夜间烛火,守护王公贵族安心入眠的特种世家。”
“家主间宫政典与正妻所生的第六子竟然是个…我的天呐,真的没法断言这是个什么玩意。”
真的没法断言,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砰…红天道脖子一歪。
打散,凝形,再打散,再凝形。
神啊,天道啊,大自然啊…所有玄妙的无形之物都能互相概括,互相统称。但无论它们体现在世间的姿态是何等的光怪陆离,其核心特征都是完全相同,且永远不变的。
那就是:脆弱。
太弱了,神…太弱了。
在红天道绝望狂暴的嘶吼中,老僧跟爆搓狗头似的,十分轻松地将手掌罩到了对方的脑袋顶上,接着…往下一按。
轰隆——————…
很奇异的是,同钉子一样整根没入大地的红天道并没有引起多么剧烈的岩板崩裂。
就像往豆腐里插了根牙签,势能集中在一点之上没有出现丝毫散逸。老僧那浑浊模糊的空虚赤瞳下到底蕴含着多么超乎常理的力量?
我只能说,如果能将其形容为火山爆发或者狂风过境之类的超级天灾…那么此刻被埋进岩层里的红天道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毕竟,那些全力爆发式的狂暴能量都不可能引起即将发生的诡异现象。
以老僧的掌心为中点向外延伸,画为半径三里的完美正圆,岩石开始坍缩了。
坍缩,都知道吧?就是所有事物都开始朝着最中心的“核”向内聚拢的一种物理现象。我当然不是在说老僧拥有能做到手搓黑洞,肉身改变引力场之类的宇宙级神力,只是…
力量膨胀到某种程度之后,一切常理都会在其面前崩溃消散。从古至今,能够做到老僧这种程度的…甚至只是能抽象分析出其中原理的生物加起来应该都超不过一掌之数。
再重申一遍,我可没说这位枯瘦老僧强到能仅用一只手就搓出小型黑洞。
当然…
挤个白矮星出来还是轻轻松松的。
集辛平原正中悄无声息地冒出了一座足球场大小的正圆空洞,而作为始作俑者的老僧则从其中缓缓浮出,掌心处轻飘飘地托着一枚能瞬间将视网膜烧穿的滚烫光球。
光球停转,冷凝,散去生机。
其形宛若浑圆镜面。
“丑陋的怪物被牢牢锁在无人问津的狭窄囚室中,不过…”赵抚兰摇头晃脑肆意挥毫:“束缚住他的并不是无法挣断的坚固铁索,而是由他自己创造出的空洞首枷。”
“写得真好。”小和尚十分随意地肘枕案台,以拳撑脸,一边观摩一边说道:“字也好,故事也好…简直就像你亲身经历过一样。”
“我倒觉得不怎么样…”赵抚兰苦笑一声:“而且我已经习惯以丑陋面貌示人了。”
“丑陋?”小和尚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自己长得很丑么?”
“当然了,你没长眼睛么?”皱眉转头,赵抚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悦念道:“啊,别整那套了,什么你其实很美之类的,我…”
话语一滞。
小和尚端起了一面相当粗糙的镜子,尽管镜面弯折且扭曲不平,但也难以掩盖映入其中的倒影之美…那是怎样一张令人神往的完美面孔啊?诗词歌赋竟在这个瞬间显得无比苍白。
努努嘴,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努了努嘴。
挤挤眉,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挑动眉头。
这…是我?
“你有一面镜子?”赵抚兰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这个问题:“你…不该有一面镜子啊?”
“这不是我的。”小和尚将掌中弯镜伸手递来:“是你的,你带过来的唯一一件东西。”
赵抚兰愣愣将其接过,翻腕倒转。
铁面具。
布满粗糙铁锈,唯开两粒视孔。
再倒转,弯曲镜面再度浮现。
镜中人满面疑惑,如兰花垂蕊,似拂肩秋风,美得…令人心醉。
“怎么可能呢?”赵抚兰如躲避瘟神一般迅速将镜面翻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铁面具上的粗旷划痕:“它怎么会…变成一面镜子呢?”
“可能它本来就是一面镜子?”小和尚也跟着十分疑惑地挠了挠头:“任何想通过它来映出自己的东西都会成为镜子,也许…你一直在试图从这个上面找出真正的自己。”
赵抚兰连忙摇头,如同受惊一般将其甩出老远。再熟悉不过的铁面具此刻就如同烧红的碳块,让人避之不及的污浊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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