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该世之承(四)(19000字)  诡术复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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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拿着卷轴一边,另一只手指着卷轴中的地图某个角落,所指的位置若做对照,便是此地,赫卡里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佩里,仿佛隔着未知的距离,直视着费朗西斯本尊。

    到了这一刻,费朗西斯哪能不明白?

    哪怕因为南命师在的缘故,他无法准确预见与预言未来,但职业的特性铸就了他们超人一等的思维,仅仅是刹那间,费朗西斯就明白许多问题与当下局势。

    这事情,说来简单,也不简单。

    费朗西斯于刹那间,思路清晰的盘完前因后果。

    一则,在于佩里——

    华域不知从哪截取的情报,又或付出某种代价,或预言或判定的方式确定了佩里的行动,同时也锁定他费朗西斯与佩里,在巴哈姆特事件之后的紧密主从关系,以此为基,笃定佩里出事他必然会出手相助。

    而这方面的原因也很简单,佩里对费朗西斯而言,是其在阿来曼域内的军系方面的发言人,他在佩里身上的筹码压了太多,已经不可能放任不管,这其中,自然也有许多不足外人所道的尴尬原因。

    对于玩弄命运的人来说,总是那么的受人尊敬与忌惮的,这一点在阿来曼域尤其体现,风平浪静的时候,大家把他们这些拥有预言能力乃至大预言家们的架子抬的无比高,高到能拥有资源却无法插手实权。

    只有在危机时候或者突发状况时候,他们这种人才能拥有话语权,但不论是收尾阶段又或者分润利益,这个过程又完全和费朗西斯这些人没有关系,这种尴尬的又合又离的状态,让大预言家们,不得不凭借资源和所谓的威望去培养亲信。

    正因如此,如果佩里倒下,刚刚坐上大预言家之位的费朗西斯,在阿来曼域内的实际话语权将大幅度的下降,这个是他无法接受的,故而当佩里受到危险时且察觉到南命师的存在,费朗西斯仍然选择凭借贤者之血进行‘空降’。

    二则,南命师在赫卡里姆早有布局——

    当两个擅长玩弄命运的人在一起,就如多种颜色混在一起最后变为黑色,会成浑水一滩,而南命师这边又有一定的主场优势,因此从开始到费朗西斯入局的现在,都在无形争斗间都处于被动状态。

    许多的事情被遮掩,危险的预知被消弭,告死的钟声被静音一般。

    再做个比方,虽然大家都瞎了,但一个是刚刚瞎,一个是入场就瞎,这点微不足道的区别,让南命师达成了他未知目的。

    而南命师于此地,正如费朗西斯的发言那般,看似针对佩里,实际却是针对他费朗西斯,然而细品下来,恐怕不单单是针对他而已,让人不安。

    三则,南部州长与密仪山河图的存在。

    南部州州长,是一份职位,更是一份威权。

    担任这份职位的人,将拥有极高的上下限。

    所谓的上下限,是其力量的体现。

    在这类人所属的土地里面,他们宛若地上神祇。

    当他们脱离其所属范围,又将失去一切的增幅。

    因此,不论是华域的州长也好,还是阿来曼域的州长也罢,这类人的生存原则是非必要不离开管辖地,究其一生,他们大多都在这方寸山内待一辈子。

    论其原因,当这类人一旦非正常死亡,或者说没衔接好接班人就消亡,会对一地产生灾难性的影响,这份损失是任何域都难以接受,尽力避免的。

    换句话来说,纵观当今世界各域,州长这类概念的人离开自身所属之地,无不是有着众多重量级人物随行,以此来保证他们的安全,那么问题来了,一个薛燮够不够,一个不知名的小姑娘够不够?

    答桉是显然不够的,那么究竟有什么人物,在此地藏着仍未出现?

    费朗西斯深感不安,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无敌的,不然也不会在巴哈姆特事件后,既是主动也是被动的选择藏伏这么多年。

    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华域的追杀。

    而让费朗西斯失态的关键点不是南命师挖的坑,也不是南部州长的出现又或者潜在的强者,而是南部州长手中的那份玩意。

    密仪·山河图。

    密仪的根源是何尚且不提,只需晓得这是一种虽然被定义为神秘力量,实际由人出发,功能性明确,威力莫测的战略性存在便可,它影响着人世间乃至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又全部仰赖‘人’的概念诞生。

    可以说,它是人智的巅峰,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神秘原则的存在。

    神秘生物或许可以拥有密藏传承的能力,术式,仪式,秘仪,但绝对不可能且无法掌握密仪,这是一份由人而生,唯人而动的威权。

    而密仪·山河图的作用,便是开疆拓土。

    将混乱与边境之地,纳为域属之地的威权密仪。

    山河图的名头由来已久,可以追朔到千年之前,是彼时华域南部方面拓展领地的绝对主力,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智慧的碰撞,逐渐出来许多拥有相同功能且更加便利的密仪,因此到近百年来,密仪·山河图的出场次数已经屈指可数。

    距离上一次密仪·山河图的出场,还是五十多年前的一次。

    它为何会被放入‘仓库’当做一份底蕴呢?

    很简单。

    既是山河图的威权运用前提,需要施展者不仅是州长,并且要脱离他的舒适圈,舍弃在主场足以匹敌六御府当多首席们的力量于某地开展威权,而后依照各类条件满足的情况下,逐渐将该地纳入域属范围。

    这份前置要求并不难,但问题关键在于它的存在太久了。

    久到哪怕再做遮掩,亦足以让其它域推测出其中关键。

    换而言之,阻碍山河图的布置,不需要去推测如何破坏某个地方的条件,如何将其进度打回原形,只需要找到手持山河图的州长,将其击伤或者杀死,就会让所有的筹备工作归为初始。

    不仅如此,但凡筹备得当,成功杀死州长,还有概率让域内一大片区域陷入各种意义上的灾难,已然从寻常的从中作梗变成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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