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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一脸诧异的在高欢的身上打量了良久,遂沉声开口,道:“你竟毫发无损?”
高欢微微一笑,道:“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任我行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说罢,便在高欢的带领下,离开了密室。
二人行至距离琴堂尚有二十余丈时,高欢忽然伸手将任我行给拦了下来,遂在任我行一脸疑惑的目光中,有样学样的向琴堂外发出了一声狂啸。
长啸过后,忽听密室门口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风兄弟,是你吗?”
“是我。”
听到向问天的声音,高欢心知事情已经成了大半,他先是向任我行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旋即对守在琴堂的向问天说道:“劳烦向大哥将我那兄弟带进来。”
对方并未回话,但只过了数息的时间,便见向问天搀着昏迷不醒的余庆走了进来。
高欢伸手在余庆的风池穴上轻轻一点,刚刚被震晕过去的余庆顿时便悠悠醒转了过来。
高欢拍了拍余庆的肩膀,道:“余庆,你先在此委屈几日。”
高欢说罢,忽然趁任我行和向问天不注意的时候,将一张纸团塞到了余庆的手里。
余庆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高欢拉着任我行,为向问天二人让开道路,道:“劳烦向大哥辛苦一趟。”
向问天一怔,遂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理当如此。”
高欢递给任我行一块黑布,道:“蒙上眼睛。”
任我行目送着向问天与余庆离开之后,默默的与高欢对视了一眼,道:“你二人交情不错?”
高欢微微一笑,道:“互为袍泽,生死相依。”
任我行轻哼一声,撇了撇嘴,道:“却是便宜他了。”
“前辈此言差矣。”
高欢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我等不远千里,前来救你脱困,你授他吸星大法,其实这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罢了。”
任我行闻言,心中没来由一慌,道:“你如何知晓此事?”
高欢微微一笑,道:“易地而处,我也会这么做。”
这时向问天已经去而复返,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再说。”
任我行默默的向向问天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向问天见状,不禁心头一震,他偷瞄了高欢一眼,见对方亦在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那模样就好似在说:既然任教主好斗,我倒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向问天讪讪一笑,轻轻的扯了扯任我行的衣角,道:“教主,他是小姐的朋友,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直到此时,任我行才不再坚持,随高欢二人出了密室,径直离开了梅庄。
三人在西湖边分道扬镳,高欢径直回了客栈,而任我行与向问天则是一路向西而去。
天色已晚,但高欢仍旧让程英与陆无双草草收拾了行礼,旋即带着二女连夜离开了杭州,直奔苏州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
江南四友终于悠悠醒转了过来。
黄钟公心中大骇,道:“遭了。”
说着,连忙来到铁门前的洞孔查看了一番,见任我行此刻正侧卧在榻上小憩,他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到底也还是个比较谨慎的人,见铁门仍旧开着一条缝隙,于是便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待行至距离任我行不到两步距离时,他已看到了经过简单乔装打扮的余庆的半张侧脸。
正当此时。
忽听余庆刻意压低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滚...”
黄钟公闻言,连忙陪上笑脸,逃也似的离开了密室。
“大哥,你看清楚没有?是他吗?”黑白子问道。
黄钟公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是他。”
这时丹青生大笑着来到二人的身边,道:“快看,《溪山行旅图》。”
秃笔翁也拿着《率意帖》凑了上来,道:“风兄弟真是重义之人,来日我定要重谢于他。”
黄钟公宝贝似的拿着广陵散,翻看了良久,遂拱手向密室方向行礼,道:“多谢任老先生,晚辈日后定当日日奉上美酒佳肴。”
见任我行压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四人连忙告了声罪,带着刚刚得到的宝贝,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见四人已经走远,余庆才翻身坐了起来,将高欢偷偷递给自己的纸团展开,却见上边只有短短一句话:“机缘在身下。”
“身下?”
余庆喃喃嘀咕了一句,遂伸手向身下摸去,结果竟还真的被他发现了床板上的字迹,他连忙伸手从头逐字的摸索了起来,口中亦在念念有词:“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属应有之报。唯老夫任我行被困于此,一身通天彻地神功,不免与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兹将老夫神功精义要旨,留书于此,后世小子习之,行当纵横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以下所刻,便皆是调气行功的法门,诸如“呼吸”、“意守丹田”、“气转金井”、“任脉”之类的修习内功的专业用语。
余庆忽然皱眉陷入了沉思。
“当令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空箱可贮物,深谷可容水。若有内息,散之于任脉诸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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