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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表哥模样生得更好
晏惟初冲出院子,凌乱衣衫随意拢起,勉强系回去的腰带还歪着。
院门外候着的老太监正欲说话,见他这般模样,惊得赶紧低了头。
晏惟初脸上看不出情绪,只吩咐:“走。”
上车后赵安福才小声禀报起先前的事情,今夜邀谢逍来这裏听曲的人是寧国公,给谢逍下药的人大抵也是他。
“镇国公世子回京已有些日子,寧国公似乎给他下了好几次邀帖,这寧国公毕竟是长辈,世子大约不好一再推辞,今日才过来了。”
晏惟初手裏捏着条帕子,漫不经心地听,垂眼擦着自己污脏的手掌,先前赵安福想帮他擦,他没肯。
赵安福的声音继续:“那药就是些助兴的东西,京裏这些贵人们常用的,寧国公似乎想送人给世子,但世子很不喜,意识到被算计后便起身走了。那药起效快,他出门后只能让人给自己另寻了间清净的院子,但没叫人进去伺候。”
结果晏惟初这个皇帝陛下亲自送上门了。
晏惟初是当今的大靖天子,那位镇国公世子谢逍的表弟。
当然,这表亲身份只是名义上的。
“寧国公这个为老不尊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晏惟初骂了声,他难得出门一趟,竟碰上这档子荒唐事。
赵安福抬眼,瞥见晏惟初脖子上那些暧昧痕跡,心惊肉跳地又低了头。
这会儿宫门已经落钥,车驾径直去了西苑瑶台。
晏惟初亲政前一直住在这边,熟门熟路。
进门他先去沐身,靠浴池裏在水汽氤氲中阖上眼,脑子裏便又浮起先前一幕幕。
许久,他重新觑眼,回身看向浴池边的一面镜子,看清自己颈上那些糜艳痕跡,手指抚上去摩挲了片刻。
啧。
今夜不是他第一次见谢逍,第一次是谢逍回京的那日。
他特地等在谢逍回府必经之路的酒楼內,让锦衣卫安排了一出突发意外,为了试一试他这表哥的本事。
那时他在酒楼二楼凭栏而坐,车队行至酒楼下方,突生变故。
窄巷间蹿出的恶犬狂吠着冲向车队,撞得人仰马翻。
千钧一发之际,谢逍自车內飞身掠出,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其中一匹惊马的背上,他两腿夹紧马腹,一手攥住缰绳,另一手凌空一抄,拽住了另一匹马的辔头。
那两匹受惊的烈马嘶鸣着扬蹄挣扎,就被他这样以惊人臂力勒住,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势。
晏惟初忆起当时画面,依旧记得深刻。
尤其是,当谢逍将要重新上车出发时,忽然毫无预兆地抬眼朝他望过来。
而那时他手裏正捏着一枝折于栏边的粉雪玉兰,风吹花落,就这麽不偏不倚地落在谢逍肩头,再滑下砸至他心口。
可惜谢逍却是看也不看,任由那花落了地,率众而去。
那日的一本正经是谢逍。
今夜的纵情遂欲也是谢逍。
果真有意思得很。
*
寝殿外跪着个太监,已在此等候晏惟初多时。
晏惟初下朝回来,径直进门。
更衣时有人进来禀报,外面是寿安宫的人,太后想请他过去问话。
晏惟初不予理会,换了件便服,用了些点心,接着处理政事,一直到午后,方才问:“太后的人还在外头?”
得到肯定回答,他懒洋洋地起身:“行吧,那朕就去看看吧。”
赵安福看出他今日心情不错,难得愿意搭理太后,便立刻让人去安排步辇,再次伺候他更衣。
谢太后清早派人来请皇帝,晏惟初午后才过来。
进门后他看着太后身边一众宫人老老实实给自己行了全礼,也没说让人起来,冲谢太后稍一颔首:“母后安好。”
谢太后心裏不舒服,却也说不得什麽,示意他:“皇儿坐吧。”
晏惟初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没碰宫人上来的茶点,这才偏头示意那些还跪着的人:“別都杵在这裏,下去吧。”
听着他自若在这寿安宫裏发号施令,谢太后没有表露情绪:“你爱吃的糖蒸酥酪和牛乳糕,我特地让人做的,用一些吧。”
“不了,”晏惟初直接拒绝,“刚在我自个那裏吃饱了。”
他散漫靠着座椅,看向谢太后:“母后叫我来,有事吗?”
谢太后压着不悦,索性直入了主题,问起他摄政王葬仪之事的操办情况。晏惟初敷衍回答了几句,他那位摄政王叔生前就跟太后不清不楚,如今人没了,他母后倒还惦记着。
“你王叔一心为了社稷熬坏了身子骨,自你父皇驾崩后这些年全靠有你王叔,我们孤儿寡母才能挺过来,如今他人去了,我们也该表示一二,他这葬礼的规格若是能再高些……”
“王叔本就是亲王之身,”晏惟初面无表情地打断她,“再高要高到哪裏去?以帝王之礼下葬吗?”
谢太后皱眉说:“那自然不是,只是他不同于其他亲王,他毕竟是你的摄政王叔,有功于社稷。”
晏惟初盯着谢太后的眼睛,轻慢道:“母后,王叔是出外狩猎时意外坠马薨逝,非是您说的为国事操劳熬坏了身体。”
谢太后的手指慢慢收紧,她本以为晏惟初不会跟她提起这个禁忌话题,但晏惟初显然不当回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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