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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住,原本眼底冻结成块的那片死水,恍然和她的脸色一起裂开。
“她……不会允许你这麽做的。”
“她允许了。”唐意肯定道,“不然她怎麽会连神魂都送给我做护身法相,不然怎麽会让我进来。
“反正,反正就是我进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要麽,你乖乖跟我出去,我给你做好吃的,要麽,我把你们都做成傀儡,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唐意紧张地环抱起双臂,“反正,你,你选吧。”
“秦燃”疑惑地看着唐意,脑子似乎都有些转不动了,嘴角极其缓慢地扯出一个干瘪的笑。
“那你把她做成傀儡吧,她罪有应得。”
说完“秦燃”猛地转身向后一仰,身体像突然断线的纸鳶,又像决绝离枝的枯叶,扑向下方虚幻的花海。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像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又好像不知道该怎麽结尾,所以选择这样快速切割的方式结尾。
然而,在“她”身形后仰的同一瞬间,唐意的反应也很快,速度更快地扑了下去,她精准无比地奔向那道不断下坠的身影。
终于追上“秦燃”,唐意手臂强硬地环过“秦燃”冰冷的背脊,用力一揽,将她彻底、紧密地拥入怀中。
身体触碰的瞬间,一阵蓬勃的心跳声,悍然穿过肌肤血肉,撞进“秦燃”的神经。
这让好久没碰到真实体温的“秦燃”觉得有些灼热,几乎烫穿她冻结了很久很久的血液和一直麻木的血肉。
有点疼。
“秦燃”抬头,视线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裏。
没有她预想中的怜悯、同情,倒是偏执,占有翻涌不断。
唐意定定地看着她,“你,我也要。”
“秦燃”勾起嘴角,觉得好幼稚,太幼稚。
真是幼稚极了。
这份幼稚将她心裏所有冰冷的回忆、以及回忆裏的否定与绝望不由分说地暴力打散,让她只能听见耳边有力而平稳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稳稳地敲着。
砰!
唐意重重地砸在地上,看似柔软的花海实际满是坚硬的石头,尖锐的荆棘。
背上的剧痛让唐意更加紧紧抱着“秦燃”,她抬手圈住她的头,尽可能在身体不断滚落撞击下,让“秦燃”能够少受一些伤。
唐意绷紧嘴唇,可嘴角还是无可避免地流出了一点血。
“秦燃”木讷地看着她,“你放开我吧,你不抓着我,马上就可以脱离幻境。”
唐意闭了闭眼,咽下嘴裏的一大口血,喉咙被刺得生疼,她哑声道:“別管,低头,法相保护我,我保护你。”
果然,下一秒,唐意的周身开始散发出金光,法相层层包裹住她。
幻境外,原本悠闲坐着喝茶等的秦燃,猝不及防吐出一口鲜血。
直接昏死过去。
唐意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混沌,但手上的力度始终没有松懈一分。
视线裏满是纯白的兰花,它们染着通红的鲜血,和枯败的花叶漫天飞舞,纷纷扬扬,色彩斑斓。
“好漂亮!”
唐意忽然感觉怀裏的重量骤然一轻。
她艰难地睁开眼,臂弯间,“秦燃”的身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颗温润柔和、鸡蛋大小的白色光球。
他们安静地依偎在她怀中,散发着安定而纯净的光芒。
幻境彻底破碎、消散。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花瓣,如同无声的送別,把唐意送出幻境。
被一大圈的花瓣包裹着唐意出现在房间裏。
唐意轻轻地落在地上,唐时连忙上前扶住她,唐意半睁开眼皮,“姐,秦燃呢?”
唐时沉默了一下,见唐意伤得这麽重,只好先隐瞒道,“那个陈陈说你好像快成功了,所以带着秦燃先去准备。”
唐意松口气,把怀裏的三个光球递给唐时,“嗯,给你。”
唐时接过光球,关切道,“你还好吗?”
唐意疲倦地扯出一丝笑容,“我有点累了,好困。”
唐时立马抱起唐意,“好,我马上带你去休息。”
路上唐意忽然扯了扯唐时的衣服,像小时候一样,问道,“姐,我又成功了,厉害吗?”
唐时一瞬间红了眼眶,柔声道,“当然,你真的很厉害,其实在姐心裏,你一直都是最厉害的。”
“真的吗?”
“比珍珠还真。”
唐意睡了一天, 睡得很沉,沉得仿佛睡了一个世纪。
比她那次歷练通关,熬了七个大夜又打了无数场架后睡的那场觉还要沉。
醒来时, 唐时坐在床边, “醒了?”
唐意半撑起身, “姐, 秦燃呢?”
唐时揉揉眼睛, 呵欠道,“她已经在和藕身融合了,放心, 很顺利。”
唐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唐时呵欠连连地给她拉了拉被子,“要不要再睡一会。”
唐意伸了个懒腰,随即起身下床, “姐, 还是你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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