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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做戏做全套
楼烬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有些眉目了。香料确实源自南疆，与三年前来朝贡的黑苗部落有关。那部落首领，后来与楼熵过从甚密。”
叶旬阳瞳孔一缩，拳头下意识攥紧：“果然是他！我就知道！除了他还有谁这麽巴不得你死！”
楼烬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前只是线索指向，尚无确凿证据。黑苗部落擅用蛊毒，行事诡秘，那首领回国后不久便因內部争斗身亡，线索几乎断了。”
“那怎麽办？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叶旬阳不甘心。
“自然不会。”
“既然他按捺不住，再次出手，总会留下新的破绽。我们只需耐心等待，静观其变。”
“倒是你。”
“近日若无必要，尽量少出府。若要出去，务必多带人手，饮食起居更要万分小心。”
叶旬阳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虽然觉得憋闷，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不过王爷你也別太担心，我命硬着呢！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和山岚他们保护我吗？”
他本想说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话到嘴边觉得有点怪，赶紧加上了山岚。
楼烬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亭中一时静谧，只有偶尔的鸟鸣和叶旬阳偶尔磕碰茶盏的声音。
过了许久，楼烬忽然轻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叶旬阳听：“这园子，许久未曾如此有生气了。”
叶旬阳正百无聊赖地数着水裏的鱼，闻言抬头，看到楼烬望着园景的侧影，竟透出几分落寞。
他脱口而出：“王爷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推你出来逛逛，等你好利索了，咱们还能在园子裏比武。”
楼烬闻言，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叶旬阳脸上，带着一种叶旬阳看不懂的情绪，良久，才微微勾起唇角，极轻地说了两个字。
“好啊。”
山岚的调查并非全无进展。
通过对香料残留物的分析和打探，确认了这种混合毒物需要一种名为蚀心草的罕见植物作为药引。
而蚀心草只生长在南疆特定的瘴疠之地，且采摘和处理方法极为特殊，非黑苗核心族人不能掌握。
同时，王全对王府內部的清查也有了结果。
当日经手那包糖炒栗子的下人共有三名：门房小厮、传递食盒的粗使丫鬟，以及主院外间负责接收物品的二等侍女秋纹。
前两人背景干净，在王府多年，并无异常。
唯有秋纹，是半年前通过內务府拨付来的，家中似乎有个嗜赌的兄长。
山岚暗中盯了秋纹几日，发现她并无异动，行为谨慎，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可能被利用。
线索似乎又僵住了。
书房內，山岚冷声汇报，“对方很狡猾，用了这种经多重人手、难以追溯源头的方式下毒。”
“秋纹很可能只是无意中被选中的一环，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包栗子有问题。”
楼烬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既然对方选择了渗透，就不会只用一次。盯紧她，还有府中所有近期入府、背景有疑点的人。另外，查一查秋纹那个兄长，看看他最近是否接触过不明来歷的财物。”
“是。”
山岚退下后，叶旬阳皱着眉头道：“这岂不是大海捞针？万一他们暂时不动手了呢？”
“他们会动手的。”
“我病情好转的消息瞒不住，他们比谁都急。一次不成，必有第二次。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然后……抓住他们的尾巴。”
叶旬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这弯弯绕绕的阴谋实在比打仗累心。
他更习惯直来直往，但既然楼烬这麽说，他选择相信。
“王爷，那咱们接下来怎麽办？”
楼烬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明日，我会让王全放出消息，说我因前次中毒，身体越发虚弱，需要一味罕见的血灵芝入药续命。”
“而这血灵芝，京城只有济世堂的库房裏还存有一株百年老货。”
叶旬阳眼睛一亮：“引蛇出洞？”
“嗯。”楼烬颔首。
“若他们想阻止我拿到药，或者想在药上做手脚，这就是机会。济世堂背景复杂，与各方势力都有牵扯，是下手的好地方。”
“那我呢？我能做什麽？”叶旬阳跃跃欲试。
“你？”楼烬打量着他。
“你明日照常出府，去校场或者回将军府都可，但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在府中。回来后，便对外宣称因为我病重，你心情郁结，要去城外的皇家寺院斋戒祈福三日。”
“啊？斋戒？”叶旬阳脸垮了下来。
“还要三天？那不是要闷死了！”
“做戏做全套。”楼烬淡淡道。
“而且，寺院清静，也安全些。”
叶旬阳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这是正事，只好苦着脸答应：“好吧好吧，为了抓凶手，我忍了！”
看着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楼烬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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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做戏做全套 小将军入府后，病弱王爷痊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