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并非千杯不醉  药拿什麽拯救你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并非千杯不醉

    明月高悬下,有热闹的地方,也有寂静的场景。

    窗外夜枭呜呜的叫着,杨广旗稳坐在府裏大堂处的黄杨木椅子上,手裏捧着清明前采下的新茶,一言不发翻阅着书,两步的距离,地面上跪着他的长子杨玄。

    他没说话,对方也就保持这个姿势。

    “这是要干什麽?”杨广旗拿杯盖刮走不存在的茶末:“你知道我差点死了吗?”

    “查出来凶手是之前被你母亲赶走的那位书童。”

    “你是我儿子,你以为自己为什麽能知道这件事情。他也不是我杀的。我想我讲的很明白,他是自杀。”手裏的书也扔到旁边桌子上。

    对面的人还是没有站起来的动作,但是颤抖开口声音带着痛苦:”是的,我都清楚。可是父亲,母亲因为情绪激动擅自把我的书童赶走,他走投无路变成那样,您觉得母亲完全无辜吗?“

    杨玄抬头,手指紧紧抓住身上衣物,跪在地上的腿朝杨广旗身前蠕动着,想要再从身上挤出勇气:“母亲这样阴晴不定,您确定这把火烧不到您头上?”

    他还想说些什麽,杨广旗甩手将茶杯就砸上去:“真是好赖不分!你给了那书童银子,当真我不知道?那是他自己走投无路吗?那是他自己蠢死了!”

    “你现在跪在这裏,是要威胁我?你以为你母亲为什麽阴晴不定?从小到大,你背过几本书?又写过什麽文章?你也和那书童差不多蠢。你母亲急火攻心,又不能明着怪你,只觉得你受那书童影响,这才想把他赶走。你倒好,反倒是怪起你母亲了。“

    杨广旗讲到激动处,他站起来伸手指着杨玄颤抖:“当今陛下年事已高但立储口风摇摆不定,三皇子与五皇子之间关系如今僵硬无比,你不去想着杨家存亡,在这裏因为一个书童跟我拉扯。”现在杨广旗不是一人之下的丞相,他看上去只想把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掐死:”我蠢钝的玄儿,你可知那雷霆雨露?若我驾鹤西去,你受得住吗?“

    又不能真的掐死,丞相无可奈何,拂袖而去。徒留和黑夜融为一体,无力坐在地上的身影。

    在那扇门后,一位头戴朱釵,端庄的女性快步离开,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凑近听,听到了她强忍的呜咽。

    关上门都是別家难念的经。

    而杜府那本难念的早就做到把自家亲爹的话当耳旁风,如今好不容易能约到钱生,更是直接前脚踩着对方身后的影子,亦步亦趋的跟着。

    钱生看着故意比自己慢两步,走在身后的杜柏,貌似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这样走在他后头过。最近总是想起一些死掉的记忆,钱生看着街道两侧亮起的灯笼,尤其杜柏在药铺裏晃悠盯着他的时候,过去就像是在灰烬裏冒出新芽,大脑拿着切片和眼睛看到的场景重叠。

    钱生停下脚步,侧身看向对方,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我不是很认路啊,杜公子可以不要像新婚妻子般躲我身后吗?”

    杜柏喜欢对方走自己前面,他不用担心看不见人,也不害怕对方走丢。钱生感兴趣什麽就停下脚步观察对方、揣测成年钱生成为了他这几日最喜欢的事情,也确实小有成就。

    钱生面对无理取闹的病患生气时会笑,开药方时猛猛加杜柏不认识但闻起来苦涩的药材。

    略微脸盲,毕竟每天要见很多病患。

    偶尔卡壳忘记方子,会假装回后面的院子裏拿库存实则猛猛翻书。

    看到食物会吃,甚至尽量不浪费,如果没有看到就想不起来吃饭。

    满月的冷光打在钱生脸上,杜柏看着他转头过看来,经过这几天的傍晚加餐,两颊看上去没有初见那麽消瘦。杜柏满意得不行,越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钱生。

    钱生发现对方像是没听到他讲话,但是看自己的眼神却充满慈爱,仿佛在看一只雏鸟。钱生冷汗直冒,对这种自豪感理解无能,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其实登云坊好找,钱生记得它也在这条街上,同时夜晚吃饭的酒楼大多都挂着写上店名的灯笼,没走多久就找到这家店。可能因为是民间店铺,外面看上去没有过多的装潢,但还没走进去,裏面热火朝天的声音就先进入钱生的耳朵。

    推门进去也不出所料,一层的客桌上座率有七七八八,抬眼望去有和同坐说着话,又把酒一口闷了,拿着筷子也不夹菜,只是说个不停,夹杂着说上头的大笑鼓掌。还有一桌貌似失恋的酒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哭,说着什麽苦酒入喉。

    钱生知道京城繁华,但是蜗居在药铺时,身为郎中把脉开方只感觉芸芸众生皆苦,一枚铜板都要犹豫是否值得,经常有病患忍到受不了才来找他,而这些人钱生又多半无力回天。

    今日却又看到这副场面,他之前从未见过在京城见过,嬉笑怒骂裏没有愁苦,钱生自己身体围着药铺,心裏念着过去,他看似是进入京城,实则从未离开。

    “怎麽站着不动了?你想好要吃什麽吗?”杜柏的声音从身后想起:“进去吧,我们上二楼房间。”钱生这才发现自己钉在门口,这才回神朝楼梯走去。

    房间裏确实比外头安静很多,钱生却又丧失胃口,在杜柏第三遍问他的时候,第三次告诉对方他点什麽自己吃什麽。然后他看着杜柏就这样兴奋得喊住店小二,快速报了四五道菜名。

    他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钱生倒也不在意,反正这几天对方也是完全不问,傍晚时又带给他甜点。顺手推开房间的窗户,今晚月亮是真的很亮,也很圆。

    “想喝酒吗?”见钱生望着窗外发呆,杜柏便提议:“或者你看我喝。”

    钱生诧异此人经常语出惊人:“我不喝,我也不知道杜府在哪,拖不动你。”

    “那确实很可惜。”其实杜柏酒量很好,之前会和父亲手下的酒鬼们拎起七八坛酒,找个无人的围城墙头喝到东方初白,第二天被杜雨秋发现便被鞭子抽到卧床,可他骨子裏又叛逆,越抽下一次喝的越欢。

    只不过钱生说自己拖不动,那就算了。

    他不是喜欢喝酒,只是喜欢那种晕乎乎的时刻,让他忘记自己是谁,杜柏平视着和自己面对面坐着的钱生,没喝酒却感觉犯晕。正两人大眼瞪小眼,小二端着菜就上来了,钱生刚准备动筷,一楼响起唱曲声,他便留神听着。

    轻薄人情似纸,迁移世事如棋。今来古往不胜悲,何用虚名虚利?遇景且须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博仕书屋阅读榜

博仕书屋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