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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站在你面前,看我几分像从前

    总算是送走了这位大爷,钱生把刚刚抓起的药丢进药炉,熬起这桃红四物汤,钱生本就气血两虚,要不是自己的命吊在这衙役的一句话上,他可能就打个盹小睡一下,现在是不敢合眼,看着这炉火平静的燃烧,等炉裏的药咕嘟咕嘟的声音渐渐浓稠,时间也完全进入四更天。

    见药熬好了,钱生略微等药凉后,便灌到这人口中,又把了一次脉,这次平稳许多,钱生估摸在那个衙役来之前此人应该能醒来。便在能睁眼看到人的墙角靠着小睡过去。

    钱生是被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吵醒的,他睡眠一直不稳,睁开眼先是发现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缓慢透出,又看见这个小二正挣扎想站起来离开,钱生可不想他摔倒又昏过去,只能连忙制止:“你的腿错位了,我刚接好,现在还不能乱动。”

    小二并没有因为这话停止动作,相反他更想跑了,钱生无可奈何,只得上去扶他:“你內脏都被打渗血,这几天都要在我这裏喝药。”

    …

    沉默后,空气裏挤出另一个人的声音:“我没钱。”

    钱生当然知道他没钱,也多亏了那个衙役,傲慢但还是甩了一锭银子。想想银子他又心情很好的回答:“没钱没关系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位…小二?你可以叫我钱郎中。还没问如何称呼。”

    只见面前之人想了半天:“我叫立竹,没有姓。”

    “好的,立竹。”钱生直起腰,因为倚靠着墙,这一觉属实是睡的浑身上下痛,但是他还是勤勤恳恳的抓着桃红四物汤的方子,收了好大一笔钱就要办好。

    他一边煮着一边和立竹唠闲话。

    “你怎麽躺在外头街上啊?”

    “我…我也不知道,眼前一黑就这样了。”

    还是个惯会撒谎的。钱生想反正钱已拿到手,救活此人就行,之后怎麽样他也无能为力。可是横竖这衙役没来,问两嘴也不会怎麽样,按耐不住好奇,他还是选择戳穿这个谎言。

    “你不用骗我,是被酒楼的人打的吧?是不是你摔碎了盘子。”

    来财不可察觉的浑身抖了两下,他不确定面前的人知道多少,所以他试探着回答:“你怎麽知道,我没想到我只是摔了一个盘子,就被打成这样。”

    “只是摔了盘子吗?”

    “…”

    “立竹,你知道吗,你的命是我救活的。那个时候如果我没有把你拖回我的药铺,今天早上的阳光会最先照到你的尸体。”

    钱生面无表情,拿着小蒲扇在炉子底下扇着微风:“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的话,现在我就把你丢到外头。”当然,他不会真的把伤病丢外头,不然他的脑袋也会被衙役大人扭下来。

    立竹沉默了,他其实知道自己横竖都要死,虽然知道结局,走这条注定的路还是很寂寞,所以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开口说:“其实是两条尸体。”

    “如果你不救我,昨天就会多出两具尸体。”

    “一具是我的,另一具是酒楼裏的一位贵人。”

    “我是在一位权贵府中做书童,在十岁左右我就被接到那裏,小主人待我很好,他与我一起上下私塾,我替他磨墨、理书。虽然我们之间云泥之別,但…过去亲如兄弟。我以为一辈子都可以陪着小主人,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时间渐长后,夫人看我越来越不顺眼,嫌我手脚慢,也嫌我拖沓。”

    他的手绞着自己的上衣边缘,头也完全垂下来:“就在前一周,因为我不小心穿了和主人一种顏色的外套,夫人便把我赶出府。主人才弱冠,他并没有办法改变夫人的决定。”

    “其实主人私下给了我几锭银子,太多怕被夫人发现,还说会接我回来,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毕竟我被夫人训斥时,他也没有说过话。”

    立竹没头没尾的一大段话,倒是把过去抖了干净。

    “我其实很没用,这些银子不好放,没注意被小偷摸走了,现在世道虽然偷鸡摸狗之人没有泛滥,但我还是太没有防人之心了。”

    “从小我就没见过爹妈,长到现在,连亲情都没尝过冷暖,没有钱、没有亲人也没有立身之本。”

    “然后有人喊住我,问我想不想报复,明明自己什麽都没错,却因为夫人的一句话就落得这般下场。”

    不知不觉间,立竹肿着的眼眶裏滚落了泪水,钱生这才仔细端详,如果没有伤痕,这张脸看上去也颇为清秀。

    “我想啊,我恨啊,凭什麽我不能恨呢?所以我点头了。这人把我带到了醉东楼,给了我一瓶砒霜,告诉我过两天有贵人来这裏做客,要我放机灵点,看清楚这仇恨应该给谁承担。”

    立竹说到这裏,哪怕侧躺也痛苦的弯起腰,就像一只溺水的虾米。钱生大脑一闪,就像打通任督二脉,什麽都串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人,根本就不是衙役,他冷汗刷的下来了。

    非富即贵?可惜他离开的时候太小,回来的时候又太晚,朝廷大臣之间的波涛诡谲他还没有完全摸清,万一被知道真实身份,钱生屏住呼吸,皱起眉头。

    而立竹的情绪又缓合下来,他又接着说:“我果然是一个很没用的人,我失败了,然后就被酒楼的下手们拖出去打了一顿。其实他们只是看见我摔了一个盘子,其实我当时端了两个盘子,本想暗渡陈仓…结果还是太粗糙了。”立竹摇摇头,身体又扭曲成一团,这个时候却开始吐血。

    钱生还没消化干净那个伪装的衙役,下一秒又看到要救的人缩成一团,地板上还吐着血,他走进看到,立竹的食指上还沾着口水,已经疼到无力掌控四肢,钱生蹲下去,闻到一股苦味。

    “你把砒霜吃了?!”钱生脑子嗡嗡,他还没开口呢,自己铺子先被人踹开了,是昨天晚上到那个“衙役”!只见此人冲到立竹身前,但是砒霜发作又快又猛,立竹还带着伤,钱生还来不及抓解药,两息之间,已经没呼吸了。

    钱生自觉应该解释,但是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只听得见耳鸣,大脑针尖一般刺痛,他只得强撑着从药房抓出一两皂角和细辛,磨成粉囫囵灌下去。

    缓了好半天,他这才开口说话:“刚刚这些话,大人都听见了?什麽时候我这铺子也可以充当墙角听八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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