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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沾染到白衬衫。
长岛冰茶中有可乐,沾到衣服上很难清洗。
“你怎麽回事?”客人厉声责问。
这位客人看起来40多岁,在这桌上坐的是主位,身上这衣服一看就不便宜。
“对不起,实在抱歉。”言敘一边道歉,一边拿自己的围裙去擦桌上的酒液,然后从桌上抽了几张纸,给客户擦衣服。
韩翊行的目光牢牢锁在他身上。
那年轻男孩注意力还在他身上,思考了他刚才说的话,疑惑地问:“像照镜子?你是说,你喜欢镜子裏的自己?”
并没有收到韩翊行的回答。
旁边那桌的其他几个客人,见到这情景,纷纷起来指责言敘,要去投诉他,话说得很难听。
言敘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韩翊行直接站起身走到一旁,把言敘挡到身后。
笑着说:“这位老板,实在是抱歉了。”
他们刚才谈论的內容韩翊行听了两耳朵,都是生意人。
“看您财运这麽旺,今天您这桌所有消费都记我账上,算是替他赔罪,也算是让我也沾点福气,您看怎麽样?”
这男人一听韩翊行这麽说,再看他穿着谈吐均是不俗,便会看人下菜碟。
“这位兄弟,怎麽讲?”
韩翊行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您看,水主财,桌上这酒水都往您这边来,您今年肯定财源滚滚啊。”
那男人一听,喜上眉梢。
韩翊行接着说:“我这位朋友把您衣服弄脏了,实在对不起,我这裏有张购物卡,也可以干洗,您看您能不能受个累自己干洗一下?”
男人瞥了一眼那1000块面值的购物卡,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大笑着拍了拍韩翊行的手臂,把购物卡推还给他。
“你都说了,这是财运,我洗它干吗?我得把它供起来!”
旁边几人纷纷附和:“我们怎麽就没这财运呢,李哥,还得是你啊,哈哈哈。”
韩翊行说:“李总大气,在下佩服。”
转向言敘,“快把李总他们的酒端上来,记我账上,让保洁过来拖下地。”
言敘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去了吧台。
韩翊行笑着说了句“失陪了”,去更衣室取了条干净的围裙,让言敘换上。
“衣服湿了没有?”韩翊行问。
“没有。”言敘摇摇头,有些惊魂未定。
“那就好,”韩翊行凑近了些,声调低沉,音色极具安抚性。
“別怕,有我在。”
言敘觉得自己耳朵涌上一阵热意,随即是心底。
他抿了抿嘴唇,有些不自在地问:“你几点走?”
之前住院韩翊行照顾他,他当时随口说过等他好了请韩翊行吃饭。
今天晚上韩翊行又帮了他一个大忙。
言敘想着问他几点走,等他一会儿不忙的时候再商量请他吃饭的事。
韩翊行笑着说:“你下班的时候。”
“34号桌好了。”调酒师的声音打断言敘的不知所措。
“我先去工作了。”言敘说完这句,端上托盘,给那桌上酒去了。
下班换好衣服,言敘和韩翊行一起出来。
红日初升,光芒万丈。
“今晚的事,谢谢了。”两人走得很慢,言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韩翊行轻笑一声,“你已经谢过了。”
言敘偏过头去看韩翊行,目光真诚:“那个钱,我会还给你的。”
韩翊行依旧是笑笑,不置可否。
“还有,那20万。”言敘心裏打鼓,虽然韩翊行从来没有让他还,甚至从来都没提起过这件事,但这笔债务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上气。
他最初想,等他有一天攒够20万,会直接全部转到韩翊行的支付宝上,他没脸见韩翊行。
后来在医院偶遇韩翊行,言敘想,他再也不会去三院了,寧城这麽大,再次偶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挣够了钱,就离开。
再后来,住院时韩翊行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险些沉溺其中,后来趁韩翊行外出的时候偷偷办了出院,也是下定决心不再相见。
他没有办法控制和韩翊行的不期而遇,更没法控制自己心裏对韩翊行与日俱增的不舍,却没办法将自己不堪的过去暴露在韩翊行面前。
头顶上始终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能平静相处时光就像偷来的。
言敘憎恶自己的贪得无厌。
他需要一些东西提醒自己:你不配。
“那20万不是我的,”韩翊行说。
言敘不解地望向韩翊行。
“还记得我们之前准备见家长吗?”韩翊行缓声道。
在言敘大四那年,两人都面临着毕业,因为工作的事情也有过一些争执。
韩翊行很没安全感,害怕毕业就分手的魔咒,想要尽快和言敘确立一些更加稳定的关系。
见家长是韩翊行提的,在某次事后,他抱着软成一瘫、眼尾泛红的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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