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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真化妖了,这是他用沾着妖血的玄铁钉擦伤的。”
“沾着妖异的血?”桑重一颗心登时沉到了谷底,“我记得当初太医院整理过被妖异所伤之人的记档,寻常抓伤还好说,咬伤……是会让人化妖的。”
伤口沾了妖异的血,应该会比咬伤更棘手。
祁煊没有搭话,这些信息,他比桑重知道的更全面。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些被咬伤化妖的人,化成的都是低阶妖异,就像杨家兄弟的父母一样,几乎没有多少理智可言。
那种妖异,与闻潮落这样的妖异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暴戾、伤人,无法控制行为和情绪,与怪物无异。
“有办法治吗?”桑重问他。
“你问我?”祁煊无奈一笑,“我还想问你呢。”
桑重一脸焦急,他压根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见过被妖异咬伤的人。
“说不定……只有咬伤才会让人异化?”桑重说。
“桑太医,你说这话时要是不这麽心虚,说不定我还能勉强信一点。”
“对不起,我……闻潮落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没想好怎麽跟他说。”祁煊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焦躁。
他很懊恼,也很不甘。
他好不容易和二郎走到今天,他还没置办好新的宅子,没朝国公府提亲,没带着二郎去江南,没等到他们的孩子出世……太多未竟之事。
可他没有时间了。
他必须尽快安排好他能安排的一切。
祁煊让桑重包扎好伤口,便去找了一趟吴千钧。
吴千钧还以为他是担心闻潮落的事,忙说事情已经办好了,在场的牵狼卫都统一了口径,说是段真忽然妖化要伤人,他们一拥而上拿住了人。
至于对方被烧焦的尸体,是妖血自燃。
众人从头到尾,没有提过闻潮落在场,可以说是将他摘得干干净净。
“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情交代。”祁煊开口。
“哦。”吴千钧收敛了神情,“头儿,你面色看着不大好,是不是还在担心?”
“我要交代你的事情非常重要,你是牵狼卫我最信任的人。”祁煊的神色太过严肃,这令吴千钧心中生出了点紧张。
他们头儿做事向来游刃有余,鲜少有这麽严肃的时候。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应该是狩猎的人分出了胜负。
段真的死没有激起任何波澜,甚至连狩猎的人领彩头,都没被耽搁时辰。皇帝精神不佳,只惊讶了一瞬,很快敛去了神色,太子就更不可能过问了。
闻潮落看他们庆祝,只觉百无聊赖,眸光在营中搜寻片刻,看到了正和吴千钧说话的祁煊。
两人也不知说的什麽,看起来很严肃。
闻潮落略一犹豫,走到了营地旁的一条溪边,那裏离两人说话的地方很近。
但祁煊看到他,便没再继续说。
闻潮落耳力好,站在溪边很轻易就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內容。
“怎麽不说了,怕我偷听?”闻潮落挑眉看向朝他走来的人。
祁煊走到他身边,眼底带着点闻潮落看不懂的情绪,像是……不舍?
可祁煊在不舍什麽呢?
闻潮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明明就站在祁煊面前呢。
“二郎,陪我去个地方吧。”祁煊说。
“你想去哪儿?”闻潮落问他。
“让我想想。”祁煊竟然没想好目的地,于是他便当着闻潮落的面开始挑选,“京城不好,嘈杂。要不你陪我去观星台吧,我想看星星。”
闻潮落觉得这家伙多半有病,好端端的突然说要去看星星,还要去观星台。离这裏最近的观星台,应该在灵山,骑马要一个多时辰。
但闻潮落没有拒绝祁煊。他也觉得待在这裏挺无聊的,尤其是出了今日的事情以后,他一点都不想继续待在这裏。
他猜想,祁煊也许是为段真的死而难过。他不知道两人交情如何,但既然是同僚,又共事这麽多年,多少是有点感情的吧?
他和祁煊从前那麽不对付,如今还睡一张床呢。祁煊为段真的死难过,闻潮落觉得是人之常情。所以,他决定陪祁煊去散散心。
“你走得开?”闻潮落问。
“有吴千钧呢,他会顶着的。”
祁煊去找了两匹马来。
闻潮落朝阿福交待了几句,便跟着祁煊一道,直奔灵山而去。
一別数月,灵山早已不复初春时的景象,漫山树木红黄相间,看着很漂亮,却也略显萧瑟。
此时正值日落,晚霞铺满山坡。
两人携手上了观星台,闻潮落坐在祁煊腿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看夕阳。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想开点。”闻潮落不会安慰人,但还是试着安慰祁煊。
祁煊闻言一愣,这话本来是他想说的,怎麽二郎还能抢了先?他的傻二郎,不会以为他在为段真的死难过吧?
“我下午一直在想,地动已经过去这麽久了,段真怎麽会忽然异化呢?”闻潮落懒洋洋地靠在祁煊肩上,“是不是因为他地动后不久去过灵山?那你也在灵山待了很久……”
闻潮落看向祁煊:“你会不会也忽然异化?”
闻言,祁煊心底不由闪过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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