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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摇晃,空气中飘散的并非普通香火味,那扑面而来的恶臭,杂糅着骨灰的腥涩,分明是腐烂已久的尸味,他不着痕跡地往后退了半步。

    喻执也察觉到不对劲,手按在剑柄上,江砚舟则默默摸出了腰间符咒。

    村长脸上的笑意凝滞,铃铛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四周的村民突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目光直直盯着四人。

    “既如此,客房已备好。”村长的声音愈发阴冷,他拖着步子将众人带到一间屋子前,门被关了一半,门缝将村长的面容割裂成明暗两半,浑浊的珠直勾勾盯着他,如破风箱的嗓音反复念叨:“莫触灰烬,勿逐磷火。”

    当第三遍警告落下,青铜铃铛突然剧烈震颤,刺耳的声响震得艾耳膜生疼。

    “吱呀—”门被关上。

    除了艾玙已经躺在角落裏,其他三人还心有余悸。

    “师兄……怎麽办?”喻执害怕道。

    “先住下,轮流守夜。若有异动,立刻动手。”邬祉沉声道。

    今夜,注定无眠。

    夜雾浓稠如浆,窗纸被某种黏腻的气息浸透,透出斑驳绿影。

    邬祉猛然掀开窗棂,腐风裹挟着骨灰扑来,磷火不再飘忽,而是聚成婴儿蜷曲的手掌形状,五指虚握处垂落灰白烟雾,在月光下宛如未干的泪痕。

    “起来!磷火有异动!”邬祉甩袖震落案头烛台,铜盏砸在青砖上发出钝响。

    喻执惊起时剑柄撞在床柱,江砚舟已掠至门前,霜华剑刃划破雾气,映出窗外诡谲的光。

    唯有艾玙将脸埋进棉被,闷声咕哝:“吵死了……”

    “妄哥儿!”喻执踢翻木凳冲过去,“那鬼火摆成手印了!”

    “不去。”棉被团蠕动半分,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要找死你们去。”

    邬祉眉峰骤凝,突然伸手拽开棉被。

    艾玙猝不及防,被他拦腰扛上肩头。

    少年的咒骂卡在喉间,随着疾跑的颠簸变成破碎的气音:“放、放我——”

    腕间咒文与磷火同时亮起,前方的婴儿手掌突然爆发出刺目幽光,光尾拖曳着化作纸钱形状,翩翩飞向祠堂方向。

    转过三道荒巷,众人在祠堂前的空地上骤然止步。

    磷火聚成的魂火高达丈许,照亮祭坛上百口骨灰瓮。

    每个瓮口都插着恶鬼纸鳶,翅膀上的血痕新鲜如滴,幽冥鳶神雕像矗立在祭坛中央。

    艾玙被重重放下时踉跄半步,盯着雕像瞳孔骤缩。

    夜雾在众人周身翻涌,磷火聚成的魂火将祭坛照得忽明忽暗。

    喻执的剑尖挑开恶鬼纸鳶的翅膀,盯着血痕倒抽冷气:“这哪像人血,倒像刚剖出的婴孩脐带!”

    江砚舟默不作声地绕着幽冥鳶神雕像踱步,霜华剑的剑脊突然嗡鸣,映出石壁上若隐若现的符咒残纹。

    “別碰那些骨灰瓮!”艾玙死死扒住廊柱,灰袍被夜风掀起,半截苍白的脚踝在角落裏挣扎,“村长三令五申‘勿碰灰烬’,你们当耳旁风?”

    “孬种!”喻执气得踢飞脚下碎石,“若真是陷阱,难道躲在房裏就能逃过一劫?”

    “是啊,我就是孬种。”艾玙干脆席地而坐,随手扯下褪色发带重新束发,腕间咒文在火光下映出诡异的红,“你们尽管去探个究竟,明日若还活着,我请你们喝酒。”

    邬祉突然上前,铁钳般的手指扣住艾玙的手腕。

    少年挣扎间起身,单脚蹦跳着骂骂咧咧:“邬祉!你发什麽疯——”

    话未说完,整个人已被拖着往前拽,在外的脚在粗糙石板上擦出细痕。

    “三丈!双魂同命咒离身三丈才会——”艾玙涨红着脸喊,却被邬祉径直拖到雕像前。

    月光穿透穹顶破洞,将幽冥鳶神眉心的纹路与他腕间咒文叠成虚影。

    “和我的不一样,但很像。”邬祉拇指摩挲着艾玙腕间符文,触感烫得惊人。

    那些流转的纹路竟与雕像底座的残刻渐渐重合,空气中弥漫的骨灰突然悬浮起来,在两人周身凝成细小的锁鏈形状。

    喻执探头张望:“这到底什麽意思?”

    “明日问村长。”

    邬祉收回手时,发现艾玙脚踝已渗出点点血珠。

    少年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被拽疼的手腕,月光落在他沾灰的脚背上,擦伤处的血痂混着泥土,像极了祭坛上恶鬼纸鳶的狰狞嘴角。

    “你鞋呢?”邬祉皱眉。

    “还不是拜你所赐!”艾玙气得跺脚,白生生的脚掌碾过碎石,疼得倒抽冷气,“要不是你发癫——”

    “我背你。”邬祉突然蹲下,脊背绷得笔直。

    艾玙愣住:“这倒不用,几步路而已……”

    话音未落,腰间已被猛地一捞。他慌乱间攥住邬祉的衣领,鼻尖撞上带着符咒气息的衣料,听见头顶传来闷闷一句:“再乱动就扛着。”

    回程时,江砚舟手中剑鞘突然震动,几片恶鬼纸鳶的残翼不知何时卡在缝隙裏。

    艾玙趴在邬祉背上昏昏欲睡。

    回到客房,艾玙麻溜地翻身滚下邬祉的背,趿拉着被踢到墙角的布鞋就往水盆边跑。

    他蹲下身时白袍领口往下滑了些,半截苍白却线条利落脖颈在黑暗中晃动,后颈处垂着的细绳便趁势晃了晃,藏在发丝裏几乎看不见,腕间咒文随着揉搓动作明灭不定。

    “嘶——”艾玙突然倒抽冷气,沾着皂角的湿布擦过擦伤处,疼得他眼眶发红。

    正愁眉苦脸时,一只青瓷药瓶“咚”地落在矮桌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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